听到这道声音后,原本还如两只疯狂缠斗的野兽般扭打在一起的双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同时拉扯,不约而同停下了激烈的动作。
他们迅速分开,各自摆出对峙的姿态,眼神中满是警惕,死死地盯着发出这道声音的不速之客。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只见远处,天空中四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疾掠而来。
为首之人是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袍的中年男子,那紫袍质地似是由某种珍稀的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精致的金色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一丝不苟,那顶镶嵌着珍贵宝石的发冠更是夺目,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辉,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诉说着其主人的不凡身份。
“居然是姬无痕!”
血煞魔君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道出了来者的名字。
“这下麻烦了,传言这位姬家老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
血魅邪主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麻烦。
“现在对面有十个人了,跟我们只差一个人了,这下难办了。”
手持重型武器的星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认真地数着对面的人数。
“管他多少人,这门可是我们打开的,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去!”
雾隐霸主双脚分开,稳稳地站在地上。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再不济也要为我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魅血魔尊则表现得很冷静,他的面容如同冰冷的雕像,没有丝毫表情。
他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心中却在快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苍冥兄,让我们一起进去吧。”
姬无痕似乎并没有把魅血魔尊等人放在眼里,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
他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折扇,扇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上面绘制的山水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山水流动,云雾缭绕。
他朝着苍冥老祖打招呼,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友,而非初次相见。
“姬兄,这边倒是很乐意与你们一同前往竹院里面一探究竟,但是就怕有些不识好歹的阿猫阿狗要拦路。”
苍冥老祖抬手指向魅血魔尊等人的方向,那手指如同一把利刃,划破虚空,意有所指地说道。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嘴角上扬,眼神中却透着凝重,深知即将面临的阻碍不小。
姬无痕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润而又自信,说道:“无妨,我们若是联手,又何须惧怕宵小来犯,我观这竹院周围的气息,定是藏有绝世宝物,迟则生变,我们可没时间再犹豫了。”
就在苍冥老祖与姬无痕交谈之际,魅血魔尊等人也在低声商议着对策。
“这姬无痕他们一来,局势对我们更加不利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
血煞魔君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处发出轻微的 “咔咔” 声,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安。
“我们可以先试着与姬无痕谈谈,看看能否让他放弃与苍冥老祖的合作。若是不行,那就只能拼死一战了。”
血魅邪主眼神闪烁着一丝狠辣,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在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的结果。
“谈?他姬无痕会听我们的吗?我看还是直接动手比较靠谱。”
雾隐霸主满脸怒容,他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去战斗,那暴躁的脾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只等一个导火索。
魅血魔尊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先让星澜偷偷过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用捡到的碗控制竹院的大门关闭,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魅血魔尊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冲动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星澜听闻此言,硬着头皮点头。
只见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竹院的方向潜行而去。
星澜的脚步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每一步落下都几乎听不到声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像极了做贼一样。
此时,苍冥老祖与姬无痕两帮人马似乎已经谈拢了合作事宜。
灵影播者星澜在靠近竹院大门的过程中,愈发紧张。
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折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当他距离竹院大门只有数丈之遥时,他缓缓从怀中掏出那只破损的碗。
碗上的图案在此时似乎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光芒,与竹院大门上的符文相互呼应。
就在星澜准备尝试用碗控制大门之时,苍冥老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苍冥老祖的眼神一凛,大声喝道:“有人在打竹院大门的主意,快拦住他!”
说罢,苍冥老祖率先朝着星澜的方向飞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转瞬即至。
姬无痕一行人见苍冥老祖已然行动,彼此对视一眼后,皆身形闪动,紧紧跟随着苍冥老祖他们的脚步。
星澜此刻大惊失色,他那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
他的双眼圆睁,瞳孔急剧收缩,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极度的紧张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谨慎小心的行动,居然还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对着竹院大门喊道:“门大哥,持有信物的所有者可以随便进出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哭调,在这寂静的竹院周围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