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释绝的话,大家自然都会相信,所以并没有再多过问下去。
不过这药非常恶毒。——没有解药。
也就是说傅释绝看到的面前人,全都是“虞北橙”。而真正的虞北橙,则是傅释绝自己的脸。
晚上,傅释绝虽然后背还受着伤,但他精力还是特别的足。
为此,宠爱虞北橙这件事上,自然得如期实施。
可看到面前的虞北橙顶着自己那张脸,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虞北橙看着他眉头紧蹙的样子,问:“不如今晚就算了?”
“关了灯就行。”话落,他便将卧室的灯全给关了。
虞北橙很是无语地问:“你如此饥不择食?”
“不管碰不碰你,都得给你钱。我为什么不碰你?”每周五千万,真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随你便吧。”
傅释绝以为自己关了灯就可以,可这药的药效太强了。
他的眼睛看到虞北橙是自己的样子,手摸向虞北橙的肌肤时,粗壮又魁梧,似乎在摸自己的皮肤。
该死!不只是眼睛出现了幻觉,连肢体方面都出现了幻觉。
他自然没那么变态碰自己,起身将灯打开了。
入目就是虞北橙,不,应该说是他“自己”以一种娘们吧唧的姿势躺在床上。
甚至上衣脱尽,看到的并不是那令他心动的一幕,而是自己那两块大胸肌!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猛地投向她身下。
漆黑的瞳仁顿然缩了缩。
既然有和他一模一样的器官!操!
虞北橙见他不太对劲的样子,想到了他中的毒,问:“看到我时,该不会看到的就是你自己的身体?”
此时的傅释绝不想说话,他点燃了香烟,塞嘴里吸了好几口。
虞北橙看他那忧伤的样子,想着被自己猜对了,笑着问:“以后你要是一直这样,可咋整啊?”
傅释绝幽怨的目光瞪了眼她。
“听保镖说没有解药呢。”她乐得不行:“你不是说自己一直长得帅吗?怎么,对自己下不去手?”
“我取向正常。”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是面对“优秀”的自己,也不会有心动。
虞北橙以一种骚骚的姿势侧躺着,她撑着下巴望着他道:“那今晚岂不是不能碰我了呀?”
“你好好坐着。”他说。
虞北橙没想到这夜行衬下的药这么狠,故意撩了撩头发:“我喜欢这么躺着,舒服。”
要是换做平常,傅释绝早就被她那样子勾得七魂没了八魄。
而此时的傅释绝,看到她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因为,虞北橙用得是他的样子!
傅释绝又抽了口烟,揉着眉心说:“你早些睡吧。”
“那你呢?”
傅释绝起身,微曲着身子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去找趟保镖。”
没有解药,也得制造出解药来!
他要是一辈子成这样,他会疯的!
虞北橙见他离开的背影,仰头笑了,“我终究还是心太软啊!现在这么好抓弄他的机会竟然不把握住!”
他此时看她,就等于在看他自己。
她要是在他面前做一些恶心的动作,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
可惜了,他待得时间并不长。
如果他一直没有解药,岂不是他就不会碰她了?甚至还会不想看到她。——骚骚女人样的自己。
虞北橙瞬间激动的拍了拍腿,立马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江猷白。
说明傅释绝的遭遇后,她问:“这种有解药不?”
江猷白感冒还没好,咳嗽着道:“没有解药,不过可以配。”
“啊还能配啊?”
“但不是短时间内就能配出来的。”江猷白说。
虞北橙又问:“大致要多久?”
“短则一月,长则好几年。”
“短则才只有一月啊?”虞北橙瞬间好发愁,这样的话,一个月后傅释绝能彻底复原了。
江猷白似乎猜出她不想傅释绝复原的原因:“你不想让他碰你?”
虞北橙:“……”这男人太聪明了也不太好啊。
“你跟在他身边,他肯定会碰你的。”江猷白了解傅释绝的为人:“你躲不过,除非你不在他身边。”
因为,那方面的事,和傅释绝讲条件是行不通的。
虞北橙嗫嚅着唇说:“他迟早会腻我的。一个男人一辈子睡一个女人,这不太现实吧?”
“你觉得他真的会腻你吗?”江猷白反问着她。
虞北橙:“你觉得不会吗?”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
虞北橙唰地一下子脸红了,还好她和他此时并不是视频通话,她说:“你只是对我有好感,并不是爱我。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
“你怎么知道仅只是好感而已呢?”他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思念。
虞北橙:“……”之前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他不是还说不知道吗?怎么这会儿却说爱上她了?
江猷白失笑了一声:“抱歉,说这些话吓到了你。”
虞北橙何止是被吓到,差点吓死。
在她的印象当中,和江猷白也没什么交集和相处,他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她?
“可能是一个人待太久,太孤单了。”江猷白以前也独来独往,可自从遇到她后,他一个人待着竟觉得有几分寂寞:“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虞北橙说:“江猷白,你别爱上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应着她:“好。”
虞北橙莫名有几分悲伤。
要是她在现实生活里遇到江猷白就好了,这样她肯定会和他来一场甜甜的恋爱。
可惜……
“对了,我听慎符说,阿池落入了傅释绝手中,你能帮我将他救出来交给慎符吗?”江猷白聪明的岔开话题。
虞北橙头一次拒绝了他:“我帮不了你。你放心吧,傅释绝不会要他命的,他现在好好的在那呢。”
江猷白也没有强迫她:“他没事就好。”
“时间不早了,你感冒还没好,早些睡吧。”虞北橙说。
江猷白应了一声“好”,但并没有挂掉电话。
虞北橙知道他在等自己挂电话,“江猷白,我希望见到你时,你的感冒好了。”
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便挂掉了电话。
盯着天花板的虞北橙闷闷的说了一句:“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帅气又温柔有钱的男人爱上我,为什么我不能谈谈甜甜的恋爱呢?”
她不是不想谈恋爱,只是不敢动心罢了。
虞北橙并不知,她和江猷白的聊天通话,全被角落隐藏式的监控录像机全程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