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昧被戳的烦了,伸手挥开霍母的手,冷眼冷语反驳:“随便你,我反正不嫁。”
霍母眉一竖:“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霍家昧转过头不语,霍母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什么,忽然放缓了脸色,声音柔和几分:“家昧,你想嫁谁?”
霍家昧莫名其妙看了霍母一眼,心头烦闷,随口便说:“谁有钱我就嫁谁。”
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谁有钱谁就是爷,阮棠有钱只要用钱就能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用钱挥挥手就能解决不利于她的流言蜚语又不怕落下个不好的名声,她现在做梦都想变有钱。
霍家昧眸中划过一丝贪婪,早先只想读书的念头早就无影无踪了。
毕竟她想读书也是因为读书的时候最是自由,没人管束。
闻言,霍母心一梗,对霍家昧想生气又生不起来气。
毕竟她一开始的打算也是将她包装嫁给有钱人。
霍母半晌没说话,霍家昧见此眸中划过一抹不屑,转过身继续喝糖水。
霍母拧眉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得让苏媒婆出马帮她找找关系。
这边霍母刚出门,另一边苏媒婆就被许久没出现的阮大同缠上了。
阮大同一把扣住苏媒婆的手腕整个人都埋进了苏媒婆的怀里,眸中欲念渐深。
“采儿,你可想我——”
阮大同色心渐起,对着苏媒婆上下其手,苏媒婆皱着眉对着阮大同就是一巴掌。
阮大同被打懵了,转回脑袋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
“你打我?”
苏媒婆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嫌恶:“这是你应得的,谁让你女儿下我脸子,让你不还钱的?”说着她啐了口唾沫:“啐!该打!”
阮大同一听阮棠下苏媒婆脸子,顿时扬眉:“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上她了?”
当时断亲阮棠死而复生他就有些心里毛毛的。
明明她已经断了气了,忽然间又活了,但真是把他吓到差点尿失禁。
也不知道阮棠现在是人是鬼,自那以后他就一直避着阮棠,生怕被阮棠缠上了。
现在再次听到阮棠,还是在他的债主口中听到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大同心头敢怒不敢言,整个人神经兮兮的,拉着苏媒婆躲到屋子角落。
苏媒婆皱眉满脸莫名其妙:“你做什么神经兮兮的?”
阮大同心头一激灵,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动静后才悄然附耳:“我现在根本不知道阮棠是人是鬼,你别提她了。”
苏媒婆突然听到这话,周身无端发凉。
她猛然转头瞪着眼睛看着阮大同,急促的声音猛然压低:“你、你大白天说什么胡话呢?!”
她心里有鬼,对于阮大同说的这些自然是害怕的。
阮大同不知道苏媒婆手里沾了人血,神色紧张的对苏媒婆说:“那天跟你聊完我就去找阮棠要钱,她不给,我就错手给她掐死了,谁知道在我得手拿了钱之后离开,转头她就追上了我,好端端活了站在我面前!”
阮大同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陡然拔高,吓了苏媒婆一大跳,整的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
苏媒婆捂了捂心口,忍了忍情绪,接着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没被你掐死?只是掐晕了?”
阮大同摇了摇头,满脸奇怪:“我探过她的鼻息了,死的不能再死,绝不可能是掐晕。”
苏媒婆蹙眉,心头对阮大同的话半信半疑,她委婉的说:“好吧,你说是就是,那跟你还钱有什么关系?我找她就为了要你欠下的钱的,你什么时候还钱?”
阮大同一听苏媒婆提到钱顿时蔫巴了,转过身走到桌边背对着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有气无力的举着被子晃了晃,语气心虚:“最近手气不好,我、我暂时还不上,等我有钱了一定还。”
苏媒婆听这话听了有两年多了,每次都是说这话,让她心头又恨又怨。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浮现阮大同和她年轻时候,而她的终身也是在十八岁那年定格在了阮大同手里。
心头积压多年的怨气加上阮棠下她脸子的恼羞成怒,她眸光越来越暗,眼角余光瞥见案板桌上杀鱼的刀,她毫不犹豫拿过。
看着眼前之人背对着她毫无防备的背影,苏媒婆眸底冰冷一片,手中亮银的刀,精准的捅进了阮大同的脖子——
阮大同身躯陡然一震,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还没来得及张口,苏媒婆干脆拔出刀对着脖子另一边又是一刀——
阮大同眸中光点涣散,了无生息趴在了桌子上。
刺眼的液体温热,苏媒婆就站在尸体身后冷冷看着,眸中猩红一片。
霍家,午时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霍山成在做工没回来,霍母去照顾霍父了,只有霍家昧和霍迁在家。
林家人带着林慧上门,林老大推开门瞧见院子里只有霍迁,眉头一皱,对着林慧问:“家里没人?”
林慧想到在医院的霍父,轻轻点头:“这个点,山成做工去了,婆母应该是去医院照顾公公了。”
“医院?”林老二发出疑问。
林慧抿了抿嘴:“公公他得了冠心病在医院休养。”
“原来是得了病,不过这医药钱要不少吧?你们家谁付的?”林老大问。
林慧迟疑了一瞬后说:“弟妹阮棠付的。”
闻言林家几人面面相觑,林老大迟疑发问:“你这弟妹这么有钱?”
林慧点头:“对,前些日子还买了个一百八的手表,可稀罕了,咱都没见过。”
因着经过霍山成的手,她倒是摸过几回。
林慧心里默默的说。
林老二眸中异光乍现,心头已经在思索着怎么跟这个霍家老二媳妇认识认识。
林老大摇了摇头,“不管她,反正现在霍家是没人是吧?那咱们就等着他们回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老二正想多待会,立马附和:“对对对!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慧抿唇,走过去抱起正在玩蛐蛐的霍迁,让他们进门:“那进门喝口水吧,润润喉。”
林家兄弟二人颔首。
进门坐下没多久,林老二就摁耐不住问:“那阮棠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