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表姐夫?”晓彤惊讶的看着玉梅。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如果有什么舍得的话,我是舍不得这份工作。哎,那天都怪我一时冲动,害人害己。”愁绪又涌上玉梅心头。
“要不,你劝劝表姐夫,和他聊天的时候多聊聊各自的孩子。鲁迅说过,这个世界上能打败爱情的只有亲情。”晓彤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不是鲁迅说的,是你说的吧。你看你,安老板说话的语气都让你学会了。你也别笑我,小心你也走火入魔。”晓彤拙劣的演技让玉梅会心的笑起来。
此时,客人陆陆续续的走进酒吧大门。她们也来不及聊天,各自忙碌起来。
等他们忙完早餐时间,接着忙着开胃酒时间,然后又忙午餐时间。
午餐,他们准备的比较丰富:金枪鱼,鸡蛋,蛋黄酱做的三明治;熟火腿片奶酪夹层的吐司;沙拉菜,番茄片,新鲜奶酪,生火腿片夹层拖鞋面包;烟熏斯卡莫扎奶酪加萨拉米香肠夹层拖鞋面包。
当然也有不少冰冻的第一道或者第二道预制菜,比如lasagna(肉酱千层面),tortellini risotto ( 米饭)tortellini (馄饨)penne all'arrabbiata(,香辣茄酱直通粉),米兰炸肉排(cotoletta alla milanese),煎小牛肉(scaloppine di vitello)……,都只需从冰柜里拿出来在微波炉加热五六分钟即可食用。
一切完毕,就是静等客人来。
差不多两点钟,一切差不多忙完,胡六安骑着自行车去驾校。
果然,驾校没让胡六安在大教室里和其他人一起上课,而是让他在隔壁小房间里和特定老师一对一授课。
女教师很年轻,不过长相普通,身材也干瘪。胡六安心想这样最好,可以专心学习不至于心猿意马。
“你好,我是伊丽莎白达。”
“我是胡,六,安。不过大家都喊我Franco。”
“你的名字翻译成意大利语就是Fr?anco的意思?
“不是不是,我是取了个大家好记住的意大利名字,不然的话你会经常问我姓名。”胡六安笑着说,这样的理由他至少和一百个人解释过。
在意大利华人基本上都有个意大利名,为了方便交流。
“好的。胡…,不不不,还是Franco,我们开始上课。”伊丽莎白达拿出十来张资料摆在胡六安眼前。
“这是什么,我们不学习汽车理论教程?”
“对于外国人,理论口语考试不一样,属于简化版。不用全部学习所有课程,比如发动机系统。”
“哦,太好了。”胡六安松了口气,如果要考发动机系统,对他来说真的是难以上青天。
“不要担心,你只要懂我解说的这些问题,认识各种公路标牌,知道先行权。考试,绝对会通过的。”
“谢谢。”
伊丽莎白达开始耐心讲解,所有的问题她都用最通俗易懂的语句来解释。
如果胡六安一遍不懂,伊丽莎白达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到他懂为止。
四十分钟的教程很快就结束,胡六安由衷的感谢伊丽莎白达之后就骑车往酒吧方向骑去。
拐弯处,胡六安听到身后喇叭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开着三手奔驰对着他呲笑的李甲。
“安老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摇下车窗的李甲冲着他喊道。
可此时,胡六安看到李甲侧旁的女人却是惊诧不已,居然是刘国泰的老婆,安然的姐姐安心!
同一时间,稍感意外的安心也认出胡六安,不过瞬间又恢复正常对他报以微笑。
“安老板,你是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勾引她。”李甲看到胡六安盯着安心,不禁笑着调侃起他。
“我们认识的,是不是?安老板。”安心的眼神嗲着说道。
胡六安还想说什么,可跟在李甲汽车之后被堵住去路的汽车司机见他们停在路上聊天,就不耐烦的按起喇叭。
自知理亏的李甲也来不及和胡六安打招呼就踩着油门离去。
“怎么这么巧。”胡六安苦笑着骑着自行车继续前行,担忧着安心到来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波。
来到酒吧胡六安急不可待的将方雨婷喊在一旁悄声说道“刘国泰老婆去李甲那做跑堂。”
“谁说的!”
“我在路上碰到他们,李甲亲口对我说的。”
“她叫什么名字?”
“安心。”
“那怎么办,会不会有麻烦?”方雨婷不仅仅担心安心找茬玉梅,而且还担心着她会不会来酒吧吵闹,影响生意。
“要不我去和他们说说?”
“那你赶紧堵住刘国泰的嘴,让他别乱说 话。”
胡六安立即点头说好,拿着手机去仓库给刘国泰打电话“不忙吧?”
“还没开始上班呢。”
“你老婆去李甲那做跑堂。”
“我的妈呀。”手机那头传来刘国泰的惊叫声。
“真的。”
“那咋办?”
“咋办。你怕你老婆呀,你们不是分居了吗?”胡六安笑着说,尽量让气氛放松点。
“我知道她那个人,吵完架,卷走钱二话不说就离家出走的是她。不过如果她知道我和玉梅的事,吵的不可开交也是她。”
“那你的意思是?”胡六安很是奇怪刘国泰的态度,不久前还是为爱情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人,如今瞬间就变得畏手畏脚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不要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做二厨,你让大家都替我保守秘密。”
“好的。”胡六安想不到事情转弯的如此顺畅。
“她呀,依她的本性,估计也做不久。等她走了我再来看你们。”
“看我们,我才不信,你想看的不是我。
“嘿嘿。”
“泰哥呀,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说说。”
“你认为你们(和玉梅)真的有可能重新在一起吗?”
“不可能。”
“那你还那么持着。”
“呵呵,我没有钱,没有事业,没有家庭,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一个没用的人,还能持什么着…”刘国泰的语气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