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命令的传信兵,如同离弦之箭,身影急掠,飞速冲下城墙,麟甲碰撞发出铿锵之音。
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他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县衙方向狂奔而去,身后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
此刻的县衙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陈岳、邓红贵,还有各部门的负责人,以及一众商会的股东们,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的踱步着。
他们从瓦剌大军开始进攻起,安排好各种调配后,就一直待在县衙内,只为等待那一声决断的命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忧,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城外依旧炮火连天,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震得他们心里直发慌。厮杀声隐隐约约的传入县衙,每一次声响,都仿佛敲击在他们的心脏上,让他们更加的坐立难安。他们虽然身处后方,却也如同身临战场,一颗心紧紧的悬着,担忧着前线的战况。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闷中,突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平静。传信兵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猛然冲入了县衙大厅,他顾不得喘口气。
便用急促而高亢的嗓音,将陈羽的命令快速的复述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杀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他再次如同来时一般,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下大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呼吸急促。
陈岳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他双眼圆睁,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怒吼道:主簿!快!快写告示,张贴出去!立即安排全城的衙役,告知全城百姓!要快!一定要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急迫,仿佛下一秒安阳城就要被瓦剌大军彻底吞噬。
随即,他的目光又如利剑般,扫向各位商会股东,再次厉声喝道:你们!立即去安排好调配物资的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人的恐惧和不安,全部驱散。
一瞬间,县衙大厅内的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沸腾起来。衙役们拿着刚刚写好的告示,飞奔而出,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安阳县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将陈羽的命令,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陈羽的命令,如同照亮夜空的璀璨星光,划破了安阳县的漆黑夜空,瞬间点燃了全城百姓的激情。整个安阳县城,在这一刻沸腾了。
无数的百姓,如同潮水般扛着火把,疯狂的涌向军部。他们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呼喊着:爵爷总算需要我们了!快!快!别废话,赶紧往军部跑!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激动和兴奋,仿佛即将奔赴一场盛大的庆典。
然而,在这沸腾的战意中,安阳县内却上演着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那些平日里在街头巷尾吆五喝六,自诩顶天立地已成家的汉子们.
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他们不是在战场上厮杀受伤,而是在自家的床榻之上,被自家的婆娘,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揍。
让你平时偷懒!让你不好好修炼!现在好了吧!没到宗师境,爵爷都不让你上战场!你个没用的东西!一声声尖锐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震得他们头晕目眩。
紧接着,便是雨点般落下的拳头,或是抓挠,或是撕咬,总之是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娘子们,此刻化身成了一个个安阳暴龙,双目喷火,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点柔情蜜意?
他们试图解释,试图求饶,使出浑身解数,各种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抛,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作用。他们能做的,只有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承受着来自家婆娘的爱意
那些平日里能单手举起巨石的汉子,此刻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忍受着这无妄之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醋味,夹杂着男人痛苦的呻吟和女人愤怒的咆哮,构成了一幅无比滑稽的画面。
老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宗师!宗师!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爵爷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只能在家看家!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更有甚者,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在院子里来回转圈,引来邻里们一阵阵的哄笑。那些平日里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伙计们,此刻也只能捂着嘴偷笑,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因为他们深知,此刻的安阳暴龙们,那是惹不起的存在。
哼!不突破宗师,以后就不要爬上老娘的床!听到没有!
这句话,如同一道圣旨,重重的砸在这些男人心头。他们此刻才明白,修炼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爵爷需要他们时能够挺身而出,也不会被自家婆娘所嫌弃。
安阳县的夜,在炮火的轰鸣声中,变得格外热闹。城外的战场厮杀震天,城内的,战场,同样精彩纷呈,只不过,这场战斗,充满了爱意。
每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男人,都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突破宗师!不为了别的,只为爵爷需要他们时能够挺身而出,只为了能睡上床,不被婆娘看不起!这或许就是安阳县独特且另类的战前动员。
站在窗口处的李凝雪,已经适应了城外的炮火连天,此刻的她没有双手捂着耳朵,看着窗外无数的安阳百姓扛着火把往一个方向跑。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还在安阳酒吧内喝酒的,刘适,黄杜材,谢存,等一众安阳商会股东的子嗣们,在听到告示的内容后,一个个满脸兴奋。
邓东志更是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大喊道:诸位,立功的时候到了,爵爷需要我们,干完这杯酒我们战场上见。
哈哈,哈哈,来来,举杯敬爵爷,来敬爵爷,敬爵爷,干。
喝完酒杯中的酒后,这些人一个个快速的冲出酒吧,往军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