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王玉兰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向前踏出一步,仿若一朵幽秘的暗夜繁花悄然绽动。
王玉兰的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腰肢如弱柳扶风,裙袂飘飘,仿佛携带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王玉兰微微扬起下巴,双眼轻阖,细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几下后缓缓睁开。
那睫毛如同细密的小扇子,轻轻扇动间,仿佛能扇起一阵微风。
那原本澄澈的眼眸之中,陡然间有奇异的粉色光芒烈烈闪烁而起。
光芒仿若有实质般流转,使得王玉兰的面容都被蒙上了一层诡谲又妖媚的轻纱,几分邪异的魅惑之气自王玉兰周身氤氲开来。
那粉色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只见那几个原本如恶狼般张牙舞爪扑向众人的衙役,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巨力猛然击中。
身形齐刷刷地猛地一挺,恰似瞬间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动作戛然而止,短暂地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他们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表情凝固在狰狞的瞬间。
他们的头颅机械般地微微晃动,双眼瞬间失去了聚焦,空洞无神地凝滞着。
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几缕涎水顺着嘴角缓缓淌落,那模样仿若瞬间被抽离了灵魂。
涎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显得格外狼狈。
不过眨眼之间,他们精神拉扯回现实,眼神逐渐清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看了看周围人各异的神色,满脸尽是恍惚迷茫之色,双手还茫然地保持着前扑的姿势。
双脚却不自觉地往后挪蹭,显然内心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慌乱不堪。
那领头的衙役本满脸戾气,凶神恶煞地督战,满心盘算着回去如何好好敲诈一番。
可王玉兰眼眸中奇异粉芒乍现的瞬间,他纵然心底一惊,却迅速镇定下来,只因自家靠山给的底气尚在。
领头的衙役不过是微微眯眼,短暂压下那一丝波动,旋即挺直腰杆。
“这便是嵄萨满的迷幻妖瞳?”
领头的衙役声音沉稳,只是稍带一丝凝重,牙缝里清晰地挤出这几个字。
额头上瞬间密布汗珠,豆大的冷汗珠子顺着鬓角簌簌滚落,可他仿若未见,双腿站得笔直,不见半分颤抖。
领头的衙役的呼吸微微急促,但仍强装镇定,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领头的衙役紧紧盯着王玉兰,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拿刀的手臂虽有轻颤,刀尖在空中晃悠几下后,便被他稳稳控住。
那刀柄在他手中仿佛成了唯一的依靠,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而那几个衙役在懵懂混沌中缓缓回神,脑袋里仿若一团乱麻,胀痛不已,恰似宿醉后被人拿重锤狠敲。
待看清眼前景象,又瞥见领头那镇定自若的模样,瞬间领会了局势。
虽心有余悸,却也不敢再肆意妄为,手忙脚乱地往后连退数步,脚步踉跄杂乱。
其中一个身形瘦弱的衙役慌乱间撞了旁人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的身体失去平衡,双臂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
那领头的衙役深吸一口气,神色恢复了几分常态,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
“姑娘,咱今日这事儿,怕是有些误会。我等不知是嵄萨满的高人当面,行事莽撞了。”
领头的衙役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嚣张,多了几分客气。
马镫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满心不甘。
本想着有着衙役撑腰,可以好好敲诈一番,如今领头衙役的竟要罢手,哪肯善罢甘休。
马镫往前蹭了一步,刚要开口争辩,却被那领头衙役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憋得腮帮子鼓鼓的。
马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身旁那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见状,也急得直挠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凑到马镫身边,压低声音嘟囔:
“马爷,这可不成啊,咱费了这么大劲儿,就这么算了?”
小个子的声音,急切而又小心翼翼。
马镫狠狠瞪他一眼,牙缝里挤出一句:
“闭嘴,看爷眼色行事!”
马镫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不甘。
胖墩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满脸横肉都跟着抖了几抖,粗声粗气地嚷嚷:
“凭啥呀!咱可不能吃这哑巴亏!”
胖墩的声音如雷般响亮,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作响。
马镫抬手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斥道:
“蠢货,别添乱!”
那一下打得胖墩的头猛地向前一倾。
那胖墩虽挨了打,却仍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抗议着这不公平的待遇。
其余几个同伙也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虽满心不情愿,但畏惧衙役的威风,也只能暂时按捺住性子。
只是看向王玉兰等人的眼神里依旧透着怨毒,嘴里小声嘀咕着,时不时还恶狠狠地啐上一口,仿佛这样便能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可还未等宇道等人松一口气,领头衙役先是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里狡黠与蛮横交织。
随后,领头衙役又顿了顿,抬手缓缓摩挲着腰间刀柄,似在有意无意地彰显着自己的权威。
紧接着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那声音从鼻腔里挤出,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才开口说道:
“虽说姑娘贵为嵄萨满,手段非凡,可咱这市井街头,也有市井的规矩不是?我背后,那也是跟衙门里各路爷都打过照面,有几分依仗的。”
领头的衙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傲慢。
说着,领头的衙役故意拉长语调,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地上碎裂的青花瓷片,又迅速抬眼看向王玉兰,嘴角微微下撇,耸了耸肩,接着说道:
“姑娘您瞧,这青花瓷实打实是在这场乱子里碎了,甭管怎么着,于情于理,总得给人家失主一个交代,赔偿那是在所难免咯。”
领头的衙役的表情狡猾而又贪婪。
言罢,领头衙役稍作停顿,伸手佯装随意地理了理领口,目光却趁机飞快地朝马镫那儿,使了个眼色。
那眼色又快又隐蔽,仿若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次扫视。
马镫本正满心不甘地候在一旁,两条腿像麻花似的来回拧巴,双手攥得指节泛白,嘴里不停嘟囔着咒骂的碎语。
接收到领头衙役那稍纵即逝却意味深长的暗示,马镫立马像是被通了电,精神陡然一振,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要给自己“撑台面”呢。
只见马镫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下一秒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随后双手高高举起,掌心朝着衙役方向,身子前倾,几乎要趴到地上,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冤:
“差爷,您可算说句公道话啦!我这冤屈比那窦娥还大啊!”
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委屈,像是被撕裂的绸缎,破碎而又尖锐,仿佛马镫受到了天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