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人惨叫着跑出去的动作,隐匿在宁越周围的其他人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宁越放开神识感受了一下——
除了这个正大光明出现在宁越眼前的,其他几位只躲在暗处观察。
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宁越放招的动作。
悄无声息地跑走了!
竟然跑走了?
废话!
再不跑说不定下一秒就挨个把他们揪出来教训了!
宁越抬手收回火焰。
一起跑了才好。
正好省得她再一个一个对付了。
回到客栈时,杨飞还在泪流满面地修炼。
宁越提着一兜子糕点扔杨飞怀里。
“差不多得了师兄。”
杨飞:“……”
杨飞闻言果然差不多得了,立刻卸力躺倒在床上。
撕开糕点的外包装往嘴里丢了两个。
“你回来啦小师妹。”
宁越在旁边坐下,问起拜帖的事情。
“师兄,你知道这附近有家姓桑的世家吗?”
杨飞闻言有些诧异,抬头看宁越:“这附近……你是说桑师叔?”
“桑师叔?”宁越不解地问了一句,“桑师叔是谁?”
杨飞:“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宁越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飞听完先是对宁越的行为表示了不可取。
“小师妹,你社会经验还是少了,卖给桑家的丹药,再抬价两倍也行啊。”
“能不能快点说,桑师叔是谁?”
“桑家家主桑道和,早些年在秘境中救过咱么宗主的命。
随后协恩当了扶桑宗的长老,以此重振了桑家。”
“至今差不多也有十来年了,虽然只算个挂名长老,但从宗内得了不少油水。
最主要的是!当爹的已经够恶心了——”
“他还有个十分了不得的儿子,被娇惯得无法无天了,什么恶心俗烂的事儿都干过。”
宁越听杨飞说桑道和那个十分了不得的儿子——
渐渐听出熟悉感来了。
姓桑?恶俗烂事儿?
只见那边的杨飞仍在继续。
“他儿子真是取对名字了,一打眼看过去,人和名字十分相配,叫——”
“……桑庞?”宁越试探性地接了一句。
杨飞张着的嘴合上了:“……小师妹也听说过此人恶行?”
“何止呢……”
果然是他。
宁越眼中趣味陡升,“我勉强算是他恶行中的主人公。”
杨飞:?
宁越笑了两声。
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起来她决定进入扶桑宗桑庞还贡献了一份力,就是为了日后好找个机会寻仇。
那天如果不是师迎寒将她救下,说不定她真会被搞死。
杨飞看着莫名眉飞色舞的小师妹,有些疑惑。
就见小师妹冲他说:“师兄,有没有兴趣去桑师叔家逛逛?”
杨飞:“……?”
“怎么那么突然……”杨飞疑惑着被宁越拉出门。
“反正咱们也是出来玩的,随便转转就回来。”
从桑家住宅的规模和装修,就能看出桑道和从扶桑宗捞了多少油水。
这一大片住宅区都是桑家的,用金砖玉瓦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着倒比扶桑宗内的建设还华丽。
宁越和杨飞齐齐咂舌。
杨飞:“看来从扶桑宗中拿了不少钱财宝物,堪比一个小宗门的规模了吧。”
宁越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桑家大门处还有两个筑基的修士守着门。
竟然还雇修士来当自家看门的。
宁越递了拜帖,其中一人进去通报。
没用多长时间,桑道和就风风火火地从门内迎出来了,两眼发光地看着宁越。
“哎呀小友!我这门仆不懂事!让你在门外等了许久,快请进快请进!”
宁越笑着回答:“哪里哪里,只等了一会儿。”
突然,桑道和视线一瞥,看到旁边的杨飞。
疑惑道:“我看旁边这位小友有些面熟,是否曾经见过面?”
“桑师叔贵人多忘事啊,”杨飞笑道。
“我是扶桑宗御兽派直系弟子杨飞,曾与您在宗内见过几次。”
桑道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师侄!”
他又转头去看宁越。
“小友这等天资的炼丹师,认识扶桑宗直系弟子也不稀奇。”
“确实不稀奇,毕竟周围都是,”宁越微一点头道,“我是扶桑宗本届剑修首席,宁越。”
桑道和:“……”
“宁越——?!”桑道和嗓子破音。
这位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各种各样的传闻在修真界几乎都传遍了。
十二岁金丹后期修为,一人单杀魔族第九席,炼出天级丹……
单拿宁越身上的其中一件事讲就能让修真界震三震。
更遑论这些事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好几件震三震的事情发生,修真界这些天来真是大震不断。
以桑道和的长老位阶,平时是没有什么机会能见到宁越的。
宁越平时忙就算了,扶桑宗的长老们似乎也有意无意地挡着他,不让他和宁越见面。
没想到这次——
宁越竟然藏也不藏,直接到他跟前来了。
“原来是宁越师侄!”桑道和的语气简直热情得有些粘腻。
不知情的还以为宁越是他失散回归的亲子。
“师叔好几次都想见你呢!只是你一直没得空!”
“我也是从师兄那里得知,您原来是桑师叔,所以专程来拜访呢。”
宁越也亲切的回答。
“——别在门口聊了,快请进!外面风大。”
桑道和热情地揽着宁越半个肩膀,感慨道:“难为师侄还惦记我这老头子,真是受宠若惊……”
杨飞跟在两人身后,视线落到宁越的肩膀上。
见宁越勾着唇,笑意浸满眼眶。
他皱了一下眉,提步过去直接插进二人中间。
硬生生挤开桑道和,把宁越护在自己旁边。
杨飞提着一口气,笑着对桑道和说。
“师叔的家门好气派啊,我第一次来,差点以为这里开了扶桑宗分部呢。”
宁越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扑哧笑出声。
桑道和表情僵硬了一瞬,嗯嗯啊啊随便应了两声,把两人往大堂引。
面色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沉了下来,眼中寒光乍现。
扶桑宗分部?
这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他拿了很多扶桑宗的东西吗?!
连宗主和长老都没说什么。
他一个小小的直系弟子倒是大言不惭当着他的面讽刺他。
距离大比还有几天时间,他消息灵通,知道扶桑宗大部队没到。
看样子——
在这里的只有宁越和杨飞。
既然如此,两个金丹期的小孩,遇到点意外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