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霆琛假装没看见福伯疯狂使眼色。
他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继续说道:“总之,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确实跟大哥没任何关系,他也是被我逼的,我坏得透彻,要罚就全部罚我,反正我从小到大也被您罚习惯了。”
阎霆琛看不见他父亲的表情,可福伯看得见。
福伯预感大事不好,正想着开口替阎霆琛这位少爷解围,可已经来不及了。
阎父听见阎霆琛提及他妈,沉默了几秒。
在旁的福伯看见他咬紧牙关,面色铁青,心里便知晓先生要动手了。
果然下一秒,阎父说:“你身上206块骨头,块块都是犟骨,打不软,这些年我也打腻了,所以我今天想换个新鲜的,就让你最近宠的女人替你受罪,如何?”
表面上是询问,可话音刚落,他便吩咐出声:“罚那个女人棍打,打到她出血爬不起身为止。”
“是。”
几个白骷髅面具的保镖缓缓靠近。
季云栀惊恐地瞪大眼睛。
阎霆琛面色阴沉看向逐步逼近的那些人,“谁敢动她,我让谁死!”
保镖们停下了脚步,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座椅那边。
阎父冷笑,“阎霆琛,我之前是不是命令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太多情绪,特别是愤怒的情绪?从前你做得很好,现在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五次露馅。本来我只当这狐媚子一时迷惑了你,打算把她打残就算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不死不行了。”
说完这句,他改口,声音低沉从容,仿佛处决的不是人命,而是一只小羔羊,“铁山,由你将她乱棍打死。”
“是。”被叫到的铁山颔首。
阎父的人,除了福伯没有戴面具,还有一名叫铁山的贴身保镖。
所谓的棍子,是阎父的拐杖。此棍经过特制打造,棍头是蛇雕头型,一种猛禽生物,棍身融合罕见的檀木,黄金,宝石等物,无比坚硬且沉重。
福伯避开阎霆琛阴狠发沉的视线,拿走阎父的棍子交给了铁山。
铁山在拿到手的那一刻,身体向后转去,手猛地举起棍子朝着季云栀的腹部打去。
“啊——”
屋内瞬间响起一声惨烈的叫声,季云栀弓起身吐出一口血。
同一时间,福伯倒了杯酒递给阎父。
阎父摇晃着猩红的红酒杯,一边品茗,一边将季云栀的惨叫声当成背景音一样在享受。
他喝完一口酒,语气云淡风轻对季云栀说:“你这个女人也算有福,我的拐杖向来都打自己的儿子们,你还是第一个外人。”
“……”
季云栀又被打了一棍,疼得满地哀嚎翻滚。
阎霆琛看着这幕,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声音有些发哑,“父亲。”
阎父打断:“胆敢你为她说出一句求情的话,我不仅会让人把她乱棍打死,还会让她尸骨无存!”
随着这声话落,季云栀又惨遭了一棍。
“卟——”
血再次喷了出来,覆盖住原先阎祁安吐的血,形成了一小片血泊。
最后,她实在熬不住了,惊恐含糊的声音从喉间发了出来,“别打了……我不是……我不是真的季云栀,我是她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