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祺当时删除完乐莓的微信就后悔了,
结果,再加她时,人家拒加他。
拒加他就算了,还把他拉黑!
他都说了是手滑,不小心删除她的,她都不领情!
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女人,
就算不想跟他吃中饭,那也没必要拉黑他吧……
霍祺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以为乐莓是和他赌气,所以他在这等她,想当面和她问清楚……
结果……
等来了人家和景念一起从公寓一起走出来,他们去了超市,
出来时,景念手里提着购物袋,俩人有说有笑的,她的脸上一点阴郁之色也没有,
多么可笑!
原来,自己在她那里是如此微不足道,可有可无,都不会影响她的心情。
是他错付了!
霍祺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缓缓抬起手,压低了帽檐,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开车!”
他声音微哑,向司机下达了命令。
—
景念很快就换好了灯,
卫生间瞬间被明亮的灯光照亮。
而就在这时,乐莓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归属地为魔都的陌生号码。乐莓微微一怔,伸手接起电话,礼貌地说道:
“喂,你好?”
可电话那头却寂静无声,只有死一般的沉默。乐莓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
“喂?哪位?”
她下意识地与景念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随后又垂下眼,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估计是打错了。”
景念短暂沉思后说道:
“手机号多少?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可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便毫无预兆地挂断了电话。
乐莓将那个手机号展示给景念看,
景念搜索了这个手机号的微信,显示该用户不存在……
乐莓全当这个号码是打错了,没太在意。
—
这周三将迎来大学的首个国庆假期,
明天下午只有一节专业课,景念提议放学后带乐莓去梦回堂跟诊,
学习老师与患者沟通的技巧,熟悉不同病症的临床表现和变化规律,
这些经验对于日后独立从事中医临床工作是非常宝贵的,
乐莓同意了。
—
五个人每天晚上都会五排打游戏,今天却单单少了霍祺。
以后有乐莓的地方,霍祺都不打算出现了。
他准备去棒球场打棒球,这是他的专项特长,曾经还获过不少奖项。
“我准备国庆跟莓莓表白,在轰趴馆举办一场派对,到时候为莓莓跳一支街舞,她肯定会迷死我的,你觉得怎么样?”季桡一脸憧憬,他都能想象的出,他最后摆出最帅的舞姿,出现在乐莓面前,她肯定会大声尖叫,爱死他!
“你随便!”
霍祺歪着头,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以后,关于她的事,少问我。”
“怎么了?”季然感觉霍祺语气不对劲儿,坐到了他一旁,低声问道。
“我……”霍祺眯着眸,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讨—厌—她。”
“莓莓那么乖,她怎么招惹你了?”季桡替乐莓打抱不平。
“我讨厌她需要理由吗?”霍祺将抽了一半的烟蒂狠狠的摁进了烟灰缸里,
他站起身,机械地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冷淡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
“以后你要是跟她谈恋爱了,你也别出现在我眼前,什么时候分了什么时候找我玩!”
说完,霍祺微微弯腰,顺势拿起了地上那根棒球棍。
他紧紧地握于手中,修长有力的手指灵活地甩动了两下,棒球棍在手掌下方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呼呼的风声,又握回了手中,
这动作一气呵成,又酷又飒。
季桡望着他离去的潇洒背影,额头不自觉的发出冷汗,只觉得背脊发凉,
霍祺刚才那抡起棒球棍的动作,让他瞬间想起了霍祺以前的丰功伟绩。
霍祺喜欢打棒球,不仅是因为这是他的个人爱好,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棒球棍可以用来当他的武器。
他可是魔都第一贵族学校出了名的校霸,一个棒球棍在他手中比十米的大刀打人还要狠。
上学期间,但凡有人不知死活地招惹了他,他绝对毫不留情地拿棍子狠狠揍别人,下手之狠,令人闻风丧胆!
打的别人骨折,脑盖骨裂开,这是常有的事,他家有钱,学校都是他家开的,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
每次打完人后,他只需漫不经心地甩出一笔巨额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那些受害者及其家属,在金钱的诱惑与他家族势力的压迫下,也只能选择默默接受这一切。
—
顾盼芝为了撮合自己儿子和乐莓发展,她邀请乐莓国庆放假和他们一家一同去度假村玩。
明面上说是和他们一家子去,实际上,只有景念和她两个人,而且预订的民宿也只留了一间。
景念也是被蒙在了鼓里,对此毫不知情。
下午专业课结束后,景念陪着她回爱心公寓拿换洗的衣服。
“我很快就收拾好,你在车里等我吧。”
“好!”
景念递给乐莓一把遮阳伞,乐莓微笑着拿了伞下了车。
景念的目光追随着她纤细的背影,看着她进了公寓楼。
十分钟后,
也不曾见乐莓从公寓楼里出来,
景念不由得眉心皱起,担忧的心情愈发浓烈,他赶紧打去了微信语音,却无人接听。
景念又迅速拨打乐莓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机械的语音播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景念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心里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同时也很懊恼自己当时不应该留在车里,应该陪她一同回公寓才好!
他果断下了车,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乐莓住的那栋公寓走去。
进入公寓门时,迎面碰到一个一身黑的神秘男人,男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男人手里拉着一个大型行李箱,行动显得十分缓慢,也不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景念修长的身体微微一侧,礼貌地给男人让出了一些空间。
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鸭舌帽下的那双眼睛,迅速瞥了眼景念,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亮,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男人抓拉杆的手,下意识攥紧,然后加快了步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