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将这个忤逆不孝的儿子,狠狠教训一顿。
可就在他脚步欲动之际,却瞧见云儿偷偷地朝他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透着狡黠与哀求,示意他再等等。
乾隆心中虽满是怒意,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好似要把这股愤怒攥进肉里。
他站在永琪身后不远处,那明黄色的龙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衣摆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仿佛也在为他的愤怒助力,随时准备腾空而起,吞噬眼前的忤逆之人。
小路子像个受惊的鹌鹑,紧紧跟在乾隆身旁,他身形微微颤抖,双腿发软,仿若踩在棉花上。
瞬间便能感受到皇上身上那凛冽的寒意,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周身的血液都似被冻住。
他偷偷抬眼瞟了瞟乾隆的脸色,心中暗自惊愕:这五阿哥莫不是失心疯了?怎么能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啊!他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这场风波能快点平息。
他现在总算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来御花园,可是皇上是怎么知道,萧姑娘会遇到五阿哥的,难道……
萧云此刻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永琪的异常。
她直视着永琪的眼睛,质问道:“你并非真心娶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永琪此时已仿若被心魔控制,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丑恶想法。
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好似恶魔的獠牙,嗤笑道:“娶你?你也配?
一介孤女而已,我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
今日你若是答应嫁给我也就罢了,如若不然……”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仿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萧云看着永琪,从他的眼中清晰地看出了恶意,仿若一潭污水中的毒瘤,心中不禁一凛,冷声道:“不然你想如何?”
永琪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然我就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我倒要看看,皇阿玛还会不会要你这不清不白之人。”
说着,他还向前逼近了一步,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戾气,仿若沼泽中散发的腐臭气息。
他的脚步沉重而凌乱,踩在地上的花瓣都被碾得粉碎,好似在宣泄着他的愤怒。
萧云眉头微微皱起,仿若一缕轻烟在眉间缭绕,眼中满是厌恶与不解,声音带着几分诧异,“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如此?”
永琪冷哼一声,仿若从鼻腔中挤出这股不屑,大声道:“无冤无仇?说的轻巧,你的长相的确甚美,我也是个男人,自然想将你占为己有,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你若是跟皇阿玛在一起,以皇阿玛现在对你的宠爱程度,他日你必定会生下孩子。
那就是我的劲敌,可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萧云听了永琪这阴险恶毒的计划,胃里一阵翻腾,仿若吞下了一只苍蝇,越发觉得恶心,她冷冷地嘲讽道:“你就不怕弘历知道?”
永琪仿若被触到了痛处,仰头望天,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仰天长啸,他面容扭曲,仿若被恶魔附身,大声嘶吼道:“我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从漱芳斋被罚以后,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人人都可以嘲讽,都是因为你,现如今,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永琪被心魔彻底蒙蔽了心智,脸上带着扭曲的狰狞,作势就要向萧云扑将过去,那架势好似饿狼扑食,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
萧云身旁那两个小太监,此刻却也顾不上许多,一左一右地迅速挡在萧云身前。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口中不停地呢喃着:“五阿哥,你冷静些,千万别冲动啊!”
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惶恐,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脚下的石板路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然而,此刻的永琪已然丧失了理智,哪里还似刚才那般对皇权存有恭敬惧怕之心,整个人仿若被恶魔附身,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架势。
他猛地飞起一脚,踹向左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躲避不及。
像个破麻袋般被狠狠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哎哟”之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永琪又抡起一脚,踹向右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惊恐地瞪大双眼。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也被踹倒在地,双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冷汗如雨下。
永琪跨过两个小太监的身体,再度看向萧云,此刻在他眼中,萧云仿佛已然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肯乖一些,我待会还可以少折腾你一下,不然的话……”
那未尽的话语,好似毒蛇吐信,透着无尽的威胁。
萧云却仿若局外人一般,镇定自若,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等永琪把话说完,便轻声笑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死吧。”
永琪闻言,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突然,一道黑影裹挟着千钧之力迅猛袭来。
“砰”的一声闷响,永琪只觉胸口如遭重锤,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一脚踹开,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永琪挣扎着想要爬起,此刻的他满身狼狈,衣袍凌乱不堪。
但那眼中的狠厉却丝毫不减,他吐了一口血水,嘶吼道:“放肆!哪个混账……”
然而,当他一回头,看清身后之人竟是乾隆,那张熟悉却此刻满是威严与愤怒的脸时,下意识地,他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收敛了全身的锋芒。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惊恐所取代,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迅速朝乾隆挪去。
他嘴里慌乱地叫嚷着,“皇……皇阿玛,你……你听儿臣说,这就是个误会,儿臣刚才不过是跟萧姑娘,开个玩笑。”
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哪里还有刚才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