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边把玩蒋和越送来的茶碗,一边说道:“那莲心一直在慎刑司,你去问问,看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蒋和越低头回一声:“嗻”
乾隆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蒋和越:“你有什么难处就说。”
蒋和越躬身:“请皇上特许奴才出宫调查莲心的情况。”
乾隆嘴角有点儿了笑意,满意道:“准了。”
进忠听说蒋和越要出宫,兴冲冲赶到蒋和越的庑房。
“你要出宫去?什么时候回来?”
蒋和越正在试从内务府买来的长衫短褂,见他进来只是看了一眼。
“怎么了?你要带什么东西?”
进忠摇头:“带啥东西,我也想出去逛逛。”
蒋和越笑道:“你以后有机会出去的,我们才刚踏出去第一步。”
进忠收起笑意看着蒋和越正色道:“你是想···出宫?”
蒋和越抬头看他:“你不想出宫看看?”
进忠眼神有些落寞:“我们这种身份出宫要么死要么得恩典。”
蒋和越垂下眼帘:“恩典出宫是不可能了,知道的秘密越多越不可能。”
进忠安慰道:“偶尔出宫也行,你这不是就要出去了吗?”
蒋和越点点头,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问:“你看,怎么样?”
进忠看着他穿着蓝色长褂常服,腰上扎着同色绣花腰带,手里还拿着一把纸扇。
一身潇洒贵气,赫然一副贵族公子模样。
进忠皱眉:“会不会太张扬,你一个人不安全。”
蒋和越左右看看:“张扬吗?这是最简单的一套了。”
进忠点点他的腰带:“换个没绣花的,别拿扇子,应该会好一些。”
蒋和越点头:“行,反正晚上出去,也不打眼。”
进忠将之前那块牌子交给他,又给了他一块玉佩。
“我在宫外有一家布庄,你拿这个可以吩咐他们做事。”
蒋和越惊讶:“我还以为要混到二十多岁才能在外置业,厉害啊。”
进忠得意的笑:“小爷是什么人,还能没有产业。”
蒋和越眼珠一转问:“你身上带银票没?”
进忠疑惑:“干嘛?”
蒋和越伸手:“借我,我也置个铺子。”
进忠嫌弃的给了他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想起自己不到一百两的存款,蒋和越在心里骂了句:该死的有钱人。
晚上,各宫都静悄悄的,蒋和越穿着常袍,外面罩着斗篷戴着兜帽。
他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灯,快速的从宫道走过,要是有人不小心看到还以为飘过一个黑影。
出宫后他找了个客栈住下,第二天一早去了莲心的家。
发现房门紧闭,里面已经是有些日子没住过的痕迹了。
问了邻居才知道,莲心家里总是来陌生人,几个孩子害怕就搬走了。
找不到人,蒋和越有些失望,正要走,眼角看到一个小孩儿正趴在巷口偷偷看自己。
蒋和越没急着走,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和一张绢帕交给邻居。
对着邻居大叔道:“大伯,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这是莲心姑娘托人带来的,您帮我转交一下。”
大叔不太想接:“这,我也不知道几个孩子在哪儿,万一他们不出现。”
蒋和越笑道:“没事,要是没出现,您就交给下次来送钱的人。”
说着又拿出二两银子:“这是辛苦费,麻烦您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一直到要走出一小巷时,衣袍突然从后面被拉住。
蒋和越转身看去,一个不大的少年眼神戒备的看着他问:“你认识莲心?”
蒋和越点头:“怎么了?你认识他家人?”
说着他指了指来的方向:“你认识就帮我转达一下,他们姐姐给他们带的银钱我交给他们隔壁的大伯了。”
说着要走,但那孩子拉着他衣袍不放手。
他作无奈状:“小孩儿,我还有事。”
那少年憋了半天问道:“我姐姐,她还好吗?为什么最近几个月都没消息?”
少年眼里的担忧和害怕都快溢出来了。
蒋和越默默的看了少年一会儿道:“走吧,找个地方说。”
晚上,蒋和越裹着斗篷进了宫,回到庑房换了蟒袍又直奔慎刑司。
还是之前的宫人,看到他已经不惊讶了,看了牌子就带着他往里走。
一直到关押莲心的牢房,看着满身伤痕的莲心,蒋和越皱了皱眉。
他用阴柔的声音问:“不会死了吧?”
宫人连忙解释:“您放心,已经看过了,都是皮肉伤,养养就好了。”
“嗯”蒋和越柔柔的应了一声,挥挥手让宫人离开。
他不着急把莲心弄醒,而是坐在阴影处耐心的等着。
可能是感受到陌生人的视线,莲心没多久就醒了,看到阴影处有个人影。
她吓的往后缩:“谁?谁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