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毕恭毕敬地把查到的资料递过去，“厉总，这是第一批查出来的网上带节奏诋毁荀梦的营销号，还有一些恶意评论，还在继续整理，目前有体量的营销号数量一共是三百二十一个。”
“联系对应的平台，该封封，让公司法务部今天晚上加班，给五倍加班工资，务必把所有律师函发到位，不接受私下调解，就给我告到底，钱从我私人账户上扣。”
厉泉大手一挥。
虽然荀梦是荀梦，阎落是阎落，但一个是他收到手的魂魄，一个是他看上了的小鬼差，动了他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助理看着面无表情，内心疯狂尖叫，天呐，五倍加班工资，羡慕一秒法务部的同事……
厉泉专心致志地看直播。
旁人看到的仍旧是那个凡人，只有他能看见那个小鬼差的模样。
眉眼间带着几分不驯，又有点小傲娇地抬着下巴，就像一只纯白色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想挠一挠他的下巴。
立式话筒前，阎落站得笔直，“参加这个节目对我来说，是一场意外。”
不管是对荀梦，还是阎落，都是如此。
人们常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但其实，明天和意外可能同时到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跳舞，是我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的事，但既然做了，我就会做到最好！”
“下一次，我会拿第一！”
阎落侧过头，和身边的金繁对视一眼。
金繁看着那对眸子里的野心，不由地笑了笑，那是他最初被吸引的原因，也是他以后都将追逐的光。
他和阎落错身而过，是最好的对手，又像多年的好友，默契中带着几分宿命的擦肩。
只这一个镜头，就让弹幕直接磕疯了。
“啊啊啊啊！”
“这一对好香啊！”
“谁懂！刚在节目组放出的被删片段里看见了金繁主动认识荀梦的镜头！”
“这还是我认识的繁哥？说好的高冷呢，每次看见荀梦都会笑得很不值钱怎么回事！”
“指路【金夜好梦】超话，深扒各种细节！还有神仙太太的同人文，磕这对的有福啦！”
“我们【金夜好梦】就是最般配的！！！”
正在看直播的厉泉眼神一眯，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冷了。
助理默默打了个哆嗦，总裁办公室的空调又失灵了？
直播里切成了金繁发言，厉泉莫名有些烦这个人类，他将笔记本往下一扣，手指在黑色的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助理真恨不得自己此刻有个读心术，才能猜到总裁到底在想什么！
“《星光练习生》这档节目给咱们公司的营收提高了百分之五，虽然之前恶剪事件后，节目口碑有些崩，但自从直播开始，渐渐已经好转了。”
助理一边汇报最重要的营收，一边观察着总裁的表情，见对方还是那副冷淡的态度，赶紧换一个。
“之前负责《星光练习生》节目的总导演李强已经被起诉，但他请了一个律师，目前人是取保候审的状态。”
看见总裁微微皱起的眉头，助理立马改口，“他来找了您几次，我已经让楼下保安把人赶出去了！法务部那边也会配合提供一切资料，这种伤害我司名誉的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此刻，助理非常庆幸，自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李强的贿赂。
观察着总裁的眉头倒是不皱了，但就是手指还在敲。
助理绞尽脑汁，注意到总裁之前好像特意去医院看过那个出事的练习生，好像叫荀梦？他突然灵光一现，难道总裁喜欢追星？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助理提议道，“《星光练习生》接下来有第二次公演，会面向外界招募观众，现在的导演胡蕊专门发消息来说，希望您有空能去现场指导一下。”
这件事倒是真事，但助理之前压根没想过。
他们整个集团的业务范围非常广，在娱乐圈搞这个《星光练习生》，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投入很大的一个项目，但对于他们厉氏集团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厉总平时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空去现场看一个普普通通的现场表演！
所以助理完全没当回事，这会儿也是病急乱投医了，随口说了一句。
没想到，厉总的手指立马停了下来，感兴趣地挑了挑眉，甚至声音里都透着点小期待，“哦？”
助理非常专业地汇报行程，作为月入十万的特助，他对厉总的每一个行程都了如指掌。
“那个公演是本周周末，我看过了，那天只有下午三点有一个跨国会议，行程上不冲突，您要是感兴趣，我让那边提前给您布置最佳观众席。”
“不用了。”厉泉一口回绝。
助理心头一惊，还以为猜错了。
紧接着就听见厉总果断地说，“把下午的会推了吧，还有不要惊动那边的节目组，给我找一张普通的前排票就行。”
一想到能近距离听小鬼差唱歌，还有些小激动呢！
助理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工作狂总裁吗？
“好。”虽然不理解，但助理很快接受，认真点头，严格执行。
“这件事你处理地不错，这个月绩效奖金翻倍。”厉泉心情不错。
旁边的助理差点没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过去！在厉氏工作简直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厉泉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黑色的指针快到十二点。
新的一天开始，厉泉掏出私人手机，打算掐着点给阎落投个票，既然小鬼差想拿第一，就给他第一嘛，他家孩子怎么也不能比人差！
想到这里，厉泉又吩咐道，“明天下午腾半个小时，让《星光练习生》的负责人和宣传部的来公司做个汇报，这个投票就不能增加一个vip通道吗？钱都不会赚的！”
等到助理走了，厉泉顺手给宽大的办公室封了一个结界。
然后做贼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到处搜索，“金夜好梦是什么意思？”
看着弹出来的第一张图，厉泉的脸色一下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