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欲哭为泪,小声解释:“殿下,小殿下只认这一块,午后楚殿下带小殿下前来喂兔子,兔子不吃他经手那块,便哭个不停。”
所以殿下还是从了吧。
魏衡:“……”
不甘心转头问崽:
“你当真确定要爹吃?”
崽崽重重点头,眼巴巴看着。
魏衡:“……”
这块桃,方才沾了兔子的口水,他不想碰。
眼看着他要哭出声,魏衡也沉下脸:“不准哭!”
“呜呜哇哇哇……”
“爹还不能做些准备了,哪有你如此霸道的。”
“哇啊……哈哈哈哇……”
魏衡扶额,认命般将桃捏住:“行了行了,别哭了。”
塞进嘴中,面无表情吞下去,一股子泥味。
亲卫:“……”
他不说话,他忍住笑,哈差点没忍住!
崽崽见爹爹吃掉,立马喜笑颜开,眼角挂着泪,小脸红着,张开手去抱魏衡:“啊啊,爹啊啊啊。”
魏衡没好气,又舍不得推开崽,问:“开心了?”
崽崽窝在他怀中,也不再纠结兔子吃不吃他的桃,抱住爹爹猛蹭。
魏衡心中无限循环方才桃子沾兔子口水的画面,匆匆将崽抱回屋,将之放在榻上,吩咐人上漱具。
折腾许久,魏衡这才缓过劲,方才闹腾厉害的崽转眼便睡了过去,安顿好他,撩开帘子,夺过楚时手中书册,推开一旁小案,利索上榻,将脑袋枕在楚时腿上。
拱了拱,囊开楚时手腕,将之拉到唇边亲了又亲。
调整个位置,魏衡闭眼假寐:“阿时啊,孤觉得自己不干净啊。”
他睁开眼,只见楚时也正巧低头看他,眼中疑惑:“怎么了?”
魏衡只觉此刻舒适极了,说他堂堂太子,吃沾了兔子口水,泥的桃,隔应的厉害:“没什么,孤的伤口,好像裂开了,阿时与我看看。”
解开衣衫,魏衡四仰八叉躺平,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若非楚时阻止,便要将袴也脱下,溜溜大东西。
衣衫脱下,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胸口最为严重的那道伤,的确裂了开来,渗出血丝。
忽略魏衡一副给夫人看身子,将他看爽了的大度模样:“应是昨夜碰了水,发了炎症,来人,唤太医……”
魏衡扯了扯楚时衣袖:“用不着太医,阿时给孤抹些药就好。”
拉过楚时手腕亲一口,自顾自询问:“阿时何时与孤成婚,我快憋不住,要告诉全天下,你是我魏朝濯的人,心上人。”
这并非魏衡第一次提,他之迫切,楚时自然能感受到,含笑低头:“殿下当真如此迫切?”
魏衡猛地直起身,握住他的腕:“自然,阿时难不成不想与我成婚!”
“那不行,你若不愿,孤便派人将你抢回去!如同初次见你一般,抢回去,藏起来,日日面对孤。”
楚时不理会这等狂妄之词,取来伤药,将坐起身的人按回去,指尖抹匀。
温润细腻触感,带着些许凉意,楚时动作轻,略微发痒,这等体贴让人生出邪念,星火燎原,将情意架在火上煎熬,魏衡眼眸逐渐幽深,便是楚时说了什么,也忘了。
楚时不曾听见人回答,抬眸一看,只见魏衡盯着他,瞳孔深沉,痴迷形象,仿若要将他吸入腹中,美滋滋带着。
这等眼神,楚时再熟悉不过,便要缩回手,魏衡劈手捏住,坐起身,楚时一惊,忙制止:“殿下,当心伤口裂开。”
“别动,让我抱抱。”
楚时有些许怀疑,当真只是抱抱?
落入他怀中,魏衡计谋得逞,紧紧将人抱住:“哈哈,好生单纯的太子,你竟相信孤当真什么都不做。”
楚时:“……”
即便占了便宜,也不必如此小人得志。
魏衡将人按进怀中,不给他动:“阿时可得轻些动弹,伤口还没好呢,若是裂开,孤倒是无甚在意,就怕阿时心疼。”
俯身而下,不容置喙,极为霸道。
舌头越过牙关,往更深处去,楚时想推他,触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又停住动作,这一心软,便给了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大掌不断摸索逐渐往下,楚时寻得呼吸机会,忙将人推开:“殿下……”
“这是白日!”
魏衡眼前一亮:“夜里便可?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如何?阿时可是答应了,不能反悔。”
楚时:“……”
“殿下今夜若是不安分,便去睡客房。”
魏衡不答,将手搭在楚时腰间,平复欲火,抬眸见楚时一脸无辜,眼中透着不理解:“殿下,纵欲伤身,整日政务缠身,你何处来的精力。”
魏衡嗤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孤禁欲多年,便是留着给未来夫人验货,万不能让你嫌弃了去,是以从未自渎。”
说起这个,魏衡搂着人的腰身,往怀中带:“说起来,阿时年少时,可曾因着好奇懵懂,讨好过?”
说着话,手下不安分,快速伸手戳了戳,软软的。
楚时拍他不安分的爪,悠悠看他一眼,魏衡讨好缩回,给楚时十二分好脸色。
“年少时病体沉疴,我如何有心力。”
魏衡眼前一亮,再凑近些,与人面对面:“如此说来,孤竟是第一人!”
楚时:“……”
眼见人便要气恼,将他推开,魏衡忙转移话题:“孤年少时生的风流,洁身自好,伟岸俊美,便有不少女郎少年自荐枕席,不惜狱市下注,百金以谋躺孤床榻机会。”
“若是要得孤贴身衣物,或安排孤见一面,更甚千金。”
楚时:“殿下知晓?”
“起先并不知道,后来孤抓到一小贼,偷孤的亵裤,不过沐浴的功夫,转头亵裤便不见了,孤将人拿了,严刑拷打一番,这才道知真相,那时候年轻气盛,并不能接受旁人将孤做物品,当夜带兵捣毁了不少狱市。”
魏衡笑出声:“后来孤发现,此事无穷无尽,灭之不尽,想尽办法,总能丢失个把物件,虽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后来孤出兵北疆,大司农那老东西刻意拖延孤的粮草,逼至绝境,索性天不亡我,惨胜后,孤不得不为着银子迫于现实。”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将孤的衣衫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