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哥~”钱氏攀上吴二虎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
吴二虎被她这一声叫,更是心猿意马。
钱氏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控诉白日的事,临了还哭诉着“你说小妹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让云苓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当家,放着好好的自家人不用竟用旁人,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
吴二虎听着钱氏哭哭啼啼的话,心中那点兴致顿时荡然无存,他直勾勾的盯着钱氏道“所以今晚你做这些不过是想让我同小妹说让你去云苓铺子做事,对吗?”
因在夜里,钱氏并没瞧见吴二虎阴沉无比的脸,她满心都沉寂在即将能去铺子做事的喜悦之中,她满是欣喜的说道“当然了!陈大花去了小妹都能给五百文,我这个亲嫂子去咋的不得给个一两银子……”
钱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停的臆想着,殊不知她越说一旁的吴二虎脸色越黑!
吴二虎猛地甩开钱氏的手,冷哼一声道“够了!你当小妹的铺子是什么地方?任由你摆布,陈大花能被小妹和云苓瞧上,那也是人家有本事!”
钱氏被甩得一个踉跄,惊愕地望着吴二虎,愤愤的说道“我咋就没本事了?我难道还不如陈大花?”
吴二虎厌烦地看了她一眼,“你整日只想着占便宜,偷奸耍滑,若真进了铺子,只会坏了小妹的生意。”
钱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要反驳,吴二虎又接着说“还有,以后莫要用这法子算计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便破门而出,在院子里冲了个冷水澡。
钱氏没想到竟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又气又悔,瞧瞧自己身上那二两肉,悻悻的嘟囔着“真是没用,这都不就犯!”
她咬咬牙暗自盘算着其他法子,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头绪,悻悻转身睡觉。
隔日一早林云苓刚起来,陈大花就一脸愧疚的上门请罪。
“惠娘、云苓真是对不住,我想不到平白无故竟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陈大花接着将二狗娘上门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她更是哽咽不已,“云苓,如今我实在是没脸再继续干下去了!今日我来一是给你们交代,二是来辞工的。”
林云苓本以为是陈婶子多嘴与旁人说走漏了风声,如今听说是二狗娘背地里瞧见了陈婶子与她同进同出偷摸蹲守发现的,心里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她赶忙拉住陈大花的手,轻声安慰道“陈婶子,这事儿咋能怪你呢,那二狗他娘是啥样的人我最是清楚不过了,再说了,咱们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双手赚钱,不怕她说。”
吴氏也在一旁附和着“可不是嘛,你要是走了,她奸计不就得逞了吗!你干活麻利,人又实诚,咱们铺子可离不开你。
陈大花听了她们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可是……我怕给铺子带来麻烦。”
林云苓却笑着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她折腾。”
陈大花开始还是有些犹豫,听了林云苓的话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这不她肚子很适时的咕噜噜的叫,林云苓听见哪里还有啥不明白的?陈婶子怕她误会着急来解释怕是早饭都没吃。
“婶子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娘都把饭做好了,等咱们吃过饭一同去铺子,反正二狗她娘把这事捅破了,以后婶子你就正大光明的来我家坐牛车。”
林云苓边说着边怕陈大花不好意,与吴氏一左一右的拉扯着她往饭桌方向走去。
“撕~”只听陈大花撕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将手抽出来。
身为医者的林云苓这还有啥不明白的,陈婶子这般怕是身上有伤,她顾不上旁的,一把撸起袖子瞧见了一条条一道道般若的红痕。
这伤口触目惊心的,饶是她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陈婶子,这是谁打得?”林云苓问道。
“大花!你这咋弄的?”吴氏哽咽的问道。
陈大花一把扯下袖子,不自在的说道“额……都是些小伤……”
林云苓瞧着她神色躲闪,心里便猜测这怕是钱婆子那老虞婆打得,毕竟钱婆子一直就瞧她不顺眼,如今知晓陈大花暗地里为她做事,又岂能轻饶过她!
她深吸一口气,让吴氏拉着她到一旁坐下,而她则回房从系统商城下单了杀菌消炎止痛的草药。
她炮制草药的时候还加了几滴灵泉水,毕竟陈婶子也算是被她所连累。
待林云苓帮她擦拭草药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瞧着她说道“陈婶子,你就没想过分家吗?”
她之所以这么问,实在是昨日听到村里传她一月给陈大花开五百文的时候就有些察觉,如今在瞧着她这浑身斑驳的身子更是确定了她这一想法。
钱婆子如此不做人,她不介意帮陈婶子一把。
一旁的吴氏早在瞧见陈大花满身伤痕时就哽咽不已,一听林云苓提分家激动的说着“一定要分家!离那恶毒的婆子远远的。”
实在不怪她情绪激动,实在是她瞧着陈大花就仿佛看到了曾经被林老太蹉跎的自己,忍不住想要帮一把。
“分家?咋可能?如今家里只有我和当家的赚银子,婆母她们又岂能放过我们?说说,我又一无所出,若是贸然提了分家,怕是要被休弃。”陈大花说到这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林云苓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道“休就休!陈婶子你有手有脚,你一月赚一两银子,又不靠着那帮米虫吃饭,何苦被她们欺辱!
再说了,生不出孩子谁说就一定是女子的问题?男子身子有问题也是生不出孩子的?凭啥将这些条条框框束缚女子?
婶子,来,我给你把把脉好生瞧瞧!若不是你的问题,咱们第一个就踹了他!”
林云苓越说越气,义愤填膺的拉过陈大花的胳膊开始为她诊脉。
一旁的陈大花和吴氏早就被林云苓说的话惊的蹬直了眼,毕竟她们从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可如今突然听说她们身为女子一样可以顶天立地撑起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