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丨特殊的顾客
“所以说你的运行策略的确存在致命问题！”
“对对对，是这样的，可是给我留一点面子又有什么不好？”
“「尊敬」是另外的价钱。”
——在缴纳水电煤气费用回来的下午，两人发生了像这样的争吵。
“你这小兔崽子……明明刚认识不到两天，不准像个辈分高的亲戚一样的说我。”
“有什么问题吗？”他显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以赚取货币作为第一要务」的核心宗旨，应该是您提出的吧。而我为了迎合那些天马行空的臆想，手头预设的工作量表都要排满了嗷。如果没有得到及时补偿的话也许有人会在过度劳累之下选择摆烂呢……”
【要不要把它切成很小的碎末，一直到保存完整的字词都很艰难那种地步，然后重新捏一次呢？】
总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吧，不过是好奇使然下通过网路讯道搜索了一〇二篇「雌の小鬼」相关的内容；然后，在目的、节奏与情绪都单纯明确的作品里会更好判定内容与含义，如果要从零开始判读完全不理解的文字类型，这是最为有效的捷径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正向着自己说谎，企图在蒙骗对手之前先扭曲自己的意志以伪装，是吧。”
——甚至直接是肯定句。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这件事不提。”
那小家伙的脸上忽然露出一副「计划得逞」的面容，得意洋洋竖起了右手食指：
“立一个赌约如何？”
“先说内容。”——不搞清楚双方胜负判定细则以及后果的话，九成以上的对局会被压制得很惨，即使得胜也不一定能够赚取好处。
“是关于今天下午——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自免费宣发用的一场游戏过后，带着钱来的游客——到底会有几个呢？”
哦？比较数学期望么？位于接近亚寒带的地点，小麦的采收时间也已经过去，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事情需要特别关注，而且因为特殊节日的缘故，最近将会有全年时长最长的一次强制性假期，因此有且仅有关联的就只是传单能否送达爱好者的手中而已……
“我的猜测是「零位」，其他任何数值都算你获胜，如何？”
——审讯要素第一条：如果任意单位有意打破公平，那一定是为了执行者自己，阵营上产生错觉将会相当致命。
“你要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逐步活跃，兴奋之余大力按住躺椅的把手站起身——比对面更高一点——随之以明显的压迫感俯视对方。
“修改第一张合同条约，我昨晚思考了一下，认为里面还是有不少不妥当的地方。哪怕你赖账也没有用，有关法案规定了意识模糊状态下的个体不具备完整权利和义务，再者那个连甲乙方特征信息都没有的纸合同本来就不会有任何效益，所以应当是你求着我。”
“行，求你。”
“……？?
“你的脸皮比我想象中更厚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居然感觉兴致全无，不过这难道是某种特殊的专有应对方略？应对方案列举排除ing
首先购物清单以及收支账目来看，购买的标准A4纸仅有一包，周边几家店铺最廉价售卖款式为500张\/包的格式，以此减去用于绘制地图的份量、模组表格、运算模组可行性的稿纸、预设作为游玩后礼品的空白角色卡、二十八种战斗轮专用地图、Npc与怪物的角色卡，再除外疑似大量浪费纸张制作的多层浮雕背景屏风，剩下可以作为传单的量不足一半，根本没多少人会看到；再者强制力也很搞笑……
咚咚咚——
这屋子的暂时管理者喜欢到店自取，可以大致排除快递外卖的可能性，至于催促缴费的工作人员，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说这场赌局，这算是胜负已定了嘛?。
“oi，你刚刚说的那个东西还算数不算数？”
这是隐隐提示可以「悔棋」……但绝对算是挑衅吧！脑补的场面中，他甚至幻想面前这家伙具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自己无论如何奔逃却始终逃不过他的掌心，就像万千姐妹那样只能在昏暗布满灰尘的地下室里嗡鸣着度过一生……
“当然算了！”
——这个b，补充一句他好像叫做泽冉，完全没有在听，两秒钟之前就赶过去开门，正在忙着招呼客户们：
“助手小姐，一共有两位客人，请你帮忙准备三人份的茶点好吗？”泽冉清澈的瞳孔仿佛不沾染一切恶，有一种真诚的美感，等人从旋涡一样头脑风暴中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在执行托付任务的路上了。
“不好意思，其实是三位。”
泽冉检查了泡沫填充钢门的背后，什么也没有：“还在路上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边吃边等——白小姐？”
“我，我吗？”她指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姓氏乃至性别忽然就定下来。
——主人以及两位客人，大概可能也许差不多算是完全没有在听？其中一位倒是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兼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只见他脸上满是「嘿，给你看个好东西」那种给予人惊喜\/惊吓的神采。
“就是它……”他小心地打开自己上衣口袋的遮盖布，一个机灵的小东西顺着衣服窜到手掌心中。
砰——！
“唉不是……”
“你怎么把安全员给带来啦！？”
嘴上没有饶过的同时，还伸出大荒囚天指狠狠地、反复地戳着「好兄弟」太阳穴偏上的位置：“万一它出了什么事情，谁来检查下面的情况？你再栓条狗吗？外面的世界很繁华，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要是被哪只吃酒店剩饭的母耗子勾了去不愿意回家，咱馁可遭老~罪喽！”
“哎，来都来了，道歉什么的我回去在弄……”
“你这个家伙是在把大伙的性命当玩笑。”
“来都来啦！”他拖的好朋友的胳膊，对方半推半就地给按到放着茶点的桌旁，红茶的香气正在升起，让人感觉有些「过度高雅」这种嫌疑，不过摆在远处装水龙头写大字的保温桶很好地缓解了自卑感，甚至还有酸梅汤可以挑选。
“……人家开店的也不一定就愿意啊。”
听说有自己的戏份，泽冉大概明白了一个道理：关于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这档事，所以通过激素、编码的电信号、光与影响讯息影响体感时光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好，小家伙。”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吱，嘤？
“这不是认识数字么……本店欢迎一切具有智慧的生物！”
他像个宣扬信仰的仁慈教父一般，对着他们张开双臂，之后这种景象忽然在2秒钟之内戛然而止：
“不过，请问打算带它一起玩吗？”
——拟造书页的魔法在账本上记录下：「0197年10月4日盈利3dx」这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