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愉......
时晚......
一样的姓氏,时愉和时晚,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司空璟玙猛然发动引擎,去应证他的猜测。
司空璟玙再次出现在云旗会议室时,李时俊都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那天司空先生和时愉不欢而散后,这个项目大概率也黄了,他为此还降了时愉的职。
李时俊笑得谄媚:“司空先生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叫我们过去,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司空璟玙不说废话,直入主题:“时愉在哪?”
李时俊猛的反应过来,讨好道:“他买咖啡去了,我马上叫他回来,您稍等。”
十分钟后,时愉回到公司,由于小跑回来,此时额角渗着细汗,喘着粗气。
司空璟玙随意瞥了眼时愉手里提着的十多杯咖啡,随即移开视线,淡淡笑叹:“原来云旗的部门主管还得亲自去买咖啡?换作在司空集团,部门主管早把上司开了。”
司空璟玙语调带着抹玩味,明显是在暗讽。
李时俊听懂了司空璟玙话里的意思,赶紧接过时愉手中的咖啡,一边赔着笑:“是是......司空先生教育得是,以后云旗一定多多向司空集团学习。”
负重减轻后,时愉脸色还是有些白,手术切口微微有些刺痛。
司空璟玙斜睨了眼站在一旁的李时俊,轻轻“嗯”了声。
“李总有事就去忙,我和时愉说会话。”
“啊......哦......好!”
李时俊提着十多杯咖啡连连退出会议室,模样有些狼狈,走时顺便给时愉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别再惹怒司空先生。
会议室只剩下司空璟玙和时愉两个人。
“你为什么帮我?”
之前的方案司空璟玙看过了,时愉写得确实不错,错过的话有点可惜,项目可以给他。
最主要的是,如果时愉工作顺利,心思全部投入其中,就不会有空找聂史蓉麻烦,也许聂史蓉和他就能更快离婚。
司空璟玙浅淡笑着,未语,修长的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随手半支撑着头,漫不经心地盯着时愉。
时愉不喜欢这种像审犯人的感觉,忍不住开口:“有什么话你直说。”
司空璟玙微微一笑,唇角上扬:“你和时晚,是什么关系?”
时愉一怔,有些愕然,他没想到司空璟玙这么快就查到了他和大碗的关系。
既然司空璟玙已经查到了,时愉也不掩藏,索性坦率直言:“你都已经查到,又何必多此一问。”
姐弟?
兄妹?
司空璟玙双手合十,手心交叉在一起,眼神里透着股凉意。
应该是姐弟,他曾听奶奶提起过,时丫头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乖巧,懂事。
司空璟玙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眼前的人,当真是乖巧懂事极了,才会出国四年回来就要跟自己老婆离婚,还让自己老婆帮忙拿到项目合同。
这种靠女人的劣质男人,真是,差劲透顶。
不愧是姐弟,时晚和时愉,都将他耍得团团转。
可聂史蓉还是因为这个差劲的渣男,意外上了他的床,甚至还念及旧情,离婚都肯净身出户。
“你还真是个男人,为了项目,不惜把人送到我床上。”司空璟玙勾了勾唇,眼底满是讥讽。
“你什么意思?”时愉皱眉。
司空璟玙被这好笑的问题逗笑了,“你送过来的人,你问我什么意思?”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时愉抡着拳头激动的冲上去,“司空璟玙你竟敢......”
后面的话,时愉无法......说出口。
“嗯......睡了。”司空璟玙轻飘飘一句话带过,神情有种难掩的得意。
睡了却不想负责,时愉攥拳,愤怒难抑,一拳打过去:“你混蛋!”
司空璟玙长腿一蹬会议桌,椅子借力后退,时愉的拳头落空。
司空璟玙眉尾轻挑,淡淡一笑:“怎么,不是你给我送来的人?”
“司空璟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时愉咬牙切齿,按着刺痛的手术切口,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撕碎这个人渣。
那晚,他就不该同意大碗过去美人居!
相比痛恨司空璟玙,时愉此时更恨自己,是他亲手将大碗推到司空璟玙身边......受辱。
看着眼前失控、歇斯底里的男人,司空璟玙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他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的姐夫,睡了自己的老婆,时愉此时心里是不是不痛快极了!
杀人嘛,不就是要诛心才更有意思。
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而那个别的男人,还是他的姐夫!
届时,时愉就能更快和聂史蓉离婚了吧。
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答案已经找到,司空也懒得再浪费时间,抬脚欲走。
“司空璟玙,你这么践踏人不怕遭报应吗?”时愉突然开口,冷冽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怒意。
司空璟玙停下步伐,回眸望向时愉,嘴角含笑,与生俱来的自信:“我不信怪力之说,我只相信科学。”
时愉深吸一口气,切口可能裂开了,此时疼得厉害,他尽所能压抑着胸腔涌起的愤怒和悲伤,“总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
司空璟玙嗤之一笑:“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司空璟玙迈着王者的步伐离开。
司空璟玙走后,时愉去了卫生间,拉开衣服,切口敷贴浸渍着鲜红的血迹。
“时愉,司空先生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见时愉没在会议室,李时俊此时追到了卫生间,迫切知道答案。
时愉咬着牙,简单说道:“方案继续。”
“那你上完赶紧出来优化方案。”
“好......”这个李扒皮。
李时俊又匆匆出了卫生间,心情愉悦得不行。
李时俊走后,时愉从备用包里拿出之前换药用剩的碘伏消毒棉签,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回工位继续工作。
徐律师来电的时候,时晚正打扫着屋子,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徐律师”三个字,时晚已经猜到接下来他要说什么。
时晚接听电话。
对面温润的声音传来:“时小姐,明天您方便到民政局一趟吗?预约离婚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