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微怔,旋即笑了笑,不拂长辈的好意,端起果汁抿了口,夸赞:“确实挺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谷文昌闻言笑开了花,又往时晚杯里加满,一副得逞的模样。
饭局持续的时间不长,饭后大家各自回家。
时晚在回家的路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感觉头昏沉,燥热,脚步虚浮,整个人似是踩在棉花上,找出手机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她下,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一阵眩晕上头,时晚只好先蹲下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稍作休息,等那阵眩晕过去再回卫生院打一针镇静剂。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不仅没好转脑袋还越来越昏沉,手脚无力,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时晚才反应过来,她可能......被下药了!
可一起吃饭的人都是村里认识的熟人,谁会对她动手?
外人......只有一个。
司空璟玙!
咬紧牙关,时晚使劲撑着,尽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努力朝家门走去,可时晚再怎么努力她也脚软无力,根本走不快,身体发烫,像是要灼烧一般。
药太厉害了!
时晚一边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理智,身体滚烫如火,胸腔里像是塞进了一团烈焰,炙烤着她的肌肤。
时晚咬破嘴唇,刺痛让她渐渐恢复些许清醒,踉跄着往卫生院走,可是刚走了没两步,身子一软,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时晚趴在地上,脑子越来越模糊,她试图爬起来再次往前走,可是根本没有半点力气,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司空璟玙正洗着澡,门口传来陆续的敲门声,他裹着浴巾,随手擦拭几下湿漉漉的头发,便走过去开门。
猫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司空璟玙微微打开门,门口的缝隙处坐靠着一具身体,歪歪倒倒跌进来,这身衣着,正是晚饭后分开时,时晚穿的那一身。
司空璟玙皱眉,将房门拉大。
只见时晚就要倒在地上,司空璟玙及时接住她,细看,发现时晚昏睡着,脸颊绯红,呼吸急促,皮肤滚烫,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正常醉酒的模样,况且酒桌上,她滴酒未沾。
司空璟玙眉心靠拢,弯腰半跪于地,将时晚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晚晚......晚晚......”司空璟玙将时晚放在大床上,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散落的秀发别过耳后,低声唤着。
时晚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说话,她努力睁开眼睛,朦胧间,隐约看到一张俊脸,她眨了眨眼,却聚不了焦,翻身向一旁。
“晚晚.....”
司空璟玙蹙眉,垂眸,温柔看着床上的人,眼底深处全是担忧。
“......难受……”时晚猫叫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小手揪紧薄被。
仿佛有股热流从身体的某一处涌出,身体里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啃噬着,让她极度难耐!
时晚翻身,靠近身边凉爽的地方,也许司空璟玙此时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凉凉的,正是时晚寻找的降温宝地,时晚靠近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唇瓣擦过司空璟玙的唇。
“......呃......晚晚!”司空璟玙低喘一声,嗓音哑得不行,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时晚这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可他对她,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司空璟玙安抚般吻了吻时晚的额头,想拉开她,时晚此时睁开了迷离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即,亲向司空璟玙的唇。
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吻落下的那一瞬,司空璟玙瞬间失控,唇齿在时晚唇上留连。
“如果我今晚动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没有得到回应。
“……难受……好难受……”时晚迷迷糊糊喊着,口中发出娇软的声音,听得司空璟玙喉结一滑,双眸幽深暗沉。
他微微俯身,再次含住了时晚的红唇。
他的亲吻太过于炽热狂野,时晚有些承受不住,双臂圈上了他的脖颈,仰头迎合他。
这样的反应,根本就是邀请,司空璟玙更加疯狂。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渐渐的,光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司空璟玙,他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迫切的想要占有怀里的人!
谷文昌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刚从办公室回家的孙红林,谷文昌想到今天自己做的好事,兴奋得不行。
“什么事这么高兴?”孙红林看谷文昌满脸兴奋得意,忍不住问道。
“投资的事绝对妥了,饭桌上,看司空先生似乎对我们晚丫头很上心,我成人之美,刚才把晚丫头送他房里去了。”说这话时,谷文昌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得意,笑得邪恶。
孙红林脸色一变,一拳打过去,谷文昌没有防备,下巴硬生生挨了一拳,他捂着疼处语气不服:“我明明做的是对全村有利的事,你打我干什么!”
孙红林气得不行:“你一个村干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抛开不说你是村干部,晚丫头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这个畜牲,你这简直就是害了晚丫头!你现在就跟我去把晚丫头带出来,今晚晚丫头要是带不出来,你看我把不把你做的好事捅出去。”
谷文昌被骂的狗血淋头,他本来以为孙红林会站在他这边,没想到现在竟要把这事捅出来,谷文昌权衡利弊后,知道办错事了,赶紧认错:“老孙,我也是为了投资,才一时办了错事,我们现在就去找司空先生。”
孙红林瞪他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赶到司空璟玙的住所,谷文昌此时脸色越发焦急,“刚才,我就是把晚丫头放在门口了呀!现在怎么不在了!”
“不好!”两人相视一眼,急迫敲着门。
很久,房门才被打开。
门一开,孙红林和谷文昌提着水果,假装给司空璟玙送水果,心急的挤进门里,眼睛到处乱瞟,最后,在司空璟玙的床上找到了时晚。
她的头发半干,仿佛才洗完澡出来,似乎睡着,烦躁,不安。
孙红林和谷文昌同时看向司空璟玙,他此时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身上还挂着水珠,似乎也是刚洗完澡出来。
孙红林和谷文昌脸色一变,连澡都洗了,他们是不是......已经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