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也很后悔,我为过去那个不知所谓的自己跟你道歉,我会补偿你的。”
司空璟玙想拉时晚的手,却被时晚避让掉。
司空璟玙收回伸出一半的手,垂着头,薄唇紧抿,俊朗的五官轮廓染着难掩的愧疚与。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司空先生,我真的不需要你的补偿。”
时晚淡然拒绝,认真说着:“司空先生,请你以后,别再搅进我的事中。”
司空璟玙眼底沉痛,哑着声音:“晚晚,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
时晚打断了司空璟玙后面的话,认真反问:“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会爱上我是吗?如果你没有爱上我,那过去4年多你对我的冷落,就是我活该,是吗?司空先生。”
时晚没有说错,如果不是司空璟玙爱上了她,过去的4年多,他对时晚的冷漠,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甚至,视而不见。
时晚真的太清醒了,清醒的看透了他的内心。
“我也没有故意什么,却被你冷处理了4年多,现在你爱上我了,我是否该感激涕零的响应你迟到多年的爱意?”
被戳穿内心,司空璟玙怔住,半晌,他咧开唇角苦涩笑了笑:“晚晚,我没有这么想过。”
他现在才明白,过去了4年,时晚根本不再需要他的照顾和维护,哪怕未来没有他,时晚独立和坚韧,完全可以靠自己挺过去。
“你没有这么想,但你就是这么做的,司空先生,收起你的深情吧,除了给我,你愿意给谁,都行。”时晚淡声说。
原本时晚想说的是,你的深情,除了给我,谁要给谁。
她已经给司空璟玙保留了面子。
他的深情,在她眼里这么廉价吗?
司空璟玙红着眼,神态可怜:“晚晚,我疼......”
时晚顿了顿,才想起司空璟玙找她本来就是要换药的,却在这里说了半天无关紧要的话,他本来就是病人,她不该情绪化的跟他说这些的。
敛了敛心绪,时晚平静地看向司空璟玙,平静说道:“走吧,回病房换药。”
司空璟玙颔首,可他此时疼的不是伤口,而是心口。
时晚迈腿往司空璟玙病房走,司空璟玙亦步亦趋,黯然跟在时晚身后。
伤口恢复得很好,换完药,时晚又给司空璟玙开了些止痛药,再过几天吧,再过几天就给司空璟玙办出院,或者创伤外科有床位就给他转过去。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也尴尬得可怕,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换药时虽也尴尬,可时晚手里有活,不像现在僵持。
临走,时晚还是开口:“你把人撤了吧,那天的事是意外,不是常态。”
这两天科室里突然出现的保安,不难猜是司空璟玙安排的。
司空璟玙沉默的点头,看向时晚时,眼神小心翼翼,似乎怕再惹恼她。
时晚抿了抿唇,她看得出来司空璟玙此时的小心卑微,可是,这段婚姻,她真的已经放下了,并且,不会再回头。
翌日。
时晚查完房回办公室路上,急诊科过道上很热闹,远远就见到8个一丝不苟的黑西装男人,每人手捧一束红玫瑰,站得笔直,一副等候的架势。
时晚不知道这群人等谁,不过看这仗势来人肯定不简单,但这样的事在医院,真的挺影响秩序,也还影响病人休息。
时晚正打算绕过去,就听见一记男声叫住她:“时晚!”
跟着,从8个黑衣人中蹿出一个人影,欣喜若狂奔向时晚。
“时晚!”许尉洲高兴叫道,将手中鲜欲滴血的红玫瑰递向时晚,旁边的黑衣人也将鲜艳欲滴的红玫瑰递到时晚面前,姿态恭敬。
时晚怔住,不确定的开口:“许少,这是......给我的?”
时晚一阵错愕,她这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叫什么许少,叫老公!”许尉洲说着,过来就要搂时晚的肩。
时晚微微侧身避开。
看着这些花,时晚秀眉微拧,“抱歉许少,我没太懂你的意思。”
“老公送老婆花不是很正常的事,这叫什么......仪式感,对就是仪式感!”许尉洲嬉皮笑脸,伸手就要去搂时晚的腰。
时晚躲闪开,微微蹙眉:“许少,请自重。”
“自重个鬼,你现在是我老婆,我抱抱你了怎么了?”许尉洲痞气地说道。
老婆?
她什么时候成许尉洲老婆了??
时晚眉心的痕迹更深。
聂史蓉听见动静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许尉洲,脸都白了,之前微信上许尉洲的确说过要来医院找她......不对,是找时晚,被聂史蓉左说右说终于按下去,没想到他今天突然袭击,让她没个准备。
明明聂史蓉是打算先稳住许尉洲,哪天请科室人员一起吃饭,再灌醉时晚,把人送到许尉洲床上。
许尉洲现在突然来了,聂史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时晚还没捋清楚怎么回事,旁边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闲言碎语,有的甚至指指点点,小声说:“这医生看着正经,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她们看似说得很小声,其实并不小声,时晚该听见的,全听见了!
聂史蓉看病人已经在说三道四,她当初和许尉洲撩骚,要的不就是现在这个结果,聂史蓉用的是小号,根本没人知道,只要她死不承认,谁又能知道跟许尉洲微信聊的人,是她!
眼看时晚被公开处刑,聂史蓉也加入看客之列,嘴角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时晚听着周围的议论,又抬头扫了许尉洲一眼,目光渐渐冷凝下来,认真问道:“许少,我何时成你老婆了?”
许尉洲看时晚不认账的模样,以为时晚是不想公开,所以才不承认,哄道:“是不是我没提前跟你说就过来找你,你现在生我气?”
时晚叹气,最近麻烦事......真不少。
这和生气不生气有什么关系,许尉洲怎么能凭空捏造事实,时晚正想质问许尉洲有什么依据,一道低沉温润的嗓音传来,带着点笑意。
“许少最近做事真是来越来越虚浮。”
众人循声望过去,便看见一身形高大,穿着病号服的男子阔步朝他们走来,他五官精致硬朗,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尊贵优雅,虽穿着病号服,依旧掩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霸气。
许尉洲惊讶:“司空先生?你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