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卫国听到周雄的话时,他的心脏猛地一跳,震惊的情绪如同电流一般,流遍了他的全身。
保卫科竟然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情,而且科长也牵涉其中,这让他感到无比棘手。
杨卫国一直觉得保卫科,是个难以驾驭的部门,如今他们的介入无疑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坐在办公桌前,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对周雄说:“好吧,那就先这样,我知道了。
我会再进行一番调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挂断电话后,杨卫国转向一旁的聋老太太,他的脸色凝重而严肃。
他对着她说:“聋老太太,刚刚的通话你也听到了。如果您再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再过问这件事情了。
易中海和一车间主任以及主任的侄子,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审判的审判,该移交派出所的移交派出所。
易中海的罪行,估计在西北吃沙子15到20年都难以洗清。”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她看着杨卫国,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无奈。
她缓缓地说:“杨厂长,事情确实是如您所听到的。
易中海被鬼迷心窍,倒卖了王荣发院子里的工位,吞并了他的抚恤金和丧葬费,
只给王荣发的妻儿留下了80块钱的丧葬费,其他的钱都被易中海吞了个精光,连工位也被他卖给了那个主任的侄子。”
她的话让杨卫国的眉头紧锁,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的工厂里。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王荣发的儿子会有那么大的出息。
他在战场上待了10年,刚刚转业回来就成为了,你们轧钢厂的保卫科长。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王龙坚决要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给他的母亲和妹妹讨一个公道。.
这三年来,他的母亲和妹妹过的非常艰难,没有工位,没有抚恤金,没有收入。
王龙的母亲和妹妹,只能靠糊火柴盒为生。易中海还在院子里,时常欺压她们。
所以,王龙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易中海,一枪将他的腿打了个对穿。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
杨卫国听完聋老太太的话,猛地站起来,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聋老太太,大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病?你们是不是找死?
我记得王荣发死之前,家里的门上还挂着军属牌,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竟然敢公然欺辱军属,贪污他们的抚恤金、丧葬费,还贪污他们的工位,这已经形成既成事实了。3
老太太,我跟你没有那么深交情吧,你现在跟我说这件事情,你想让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杨卫国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个轧钢厂的厂长,一个处级干部。
而王龙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他拥有独立于轧钢厂权利之外的,独立权力体系,而且他还有一个科长的职位。虽
然我比他大一级,但你觉得他会鸟我吗?”
聋老太太听着杨卫国愤怒的咆哮,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看着杨卫国,缓缓地说:“我来找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想让你去跟王龙接触一下,以你轧钢厂厂长的身份去约束他一下,进行一番协调。
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好听,做起来难听。如果捅出去的话,你的厂长职位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深究下去。
易中海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该降级的降级,该受处分的受处分,就是不要把他们移交派出所了。
否则的话,他们像你说的那样,铁定会在西北吃沙子15到20年。这个惩罚实在是太重了。
你也看到了,我这个老太太没有几年好活了,我在四合院里全靠易中海夫妇养活。
如果易中海出了什么事情,我这个老太太就没有人赡养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实情况,我来找你,也是想让你从中说和一下,并没有让你去强烈的,用你的权利镇压这件事情。”
杨卫国听完聋老太太的话,也是叹了口气。
他看着聋老太太,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无奈和疲惫。他说:“老太太,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命令不了保卫科。
算了,跟你说也没有用。你跟我一起去保卫科吧,我们去那里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卖我这个面子。
但是我提前跟你说好,我绝对不会,直接强硬的要求人家做什么,我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义务。
说实话,你老太太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让我去得罪这个保卫科的科长。”
杨卫国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着聋老太太说:“老太太,这件事情之后,我希望您不要再来找我了。
无论这件事情成功与否,咱们两个人的恩情就一刀两断吧。
这些年我为了你做了多少,违背原则的事情,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聋老太太听到杨厂长的话,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杨卫国,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和无奈。
她说道:“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于是,聋老太太、杨卫国以及一大妈三人联袂,来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3
当他们来到保卫科的时候,正看到钳工一车间的几个高级工人,正在跟保卫科的保卫员对质。
这时,他们看到从保卫科的科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王龙。
王龙身材高大,眼神锐利,他看着来闹事的,几个钳工车间的工人,冷冷地问道: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闹事?知不知道这里是轧钢厂的保卫科?如果今天你们,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你们也将会,被抓起来进行审判。”
钳工车间的几个高级工人中的,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物,他直接站出来,面对着王龙,大声说道:
“听说你是保卫科的科长,那么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抓我们的主任和他的侄子?他们做错了什么?
我们并没有来闹事,只是来例行询问一下这件事情。
毕竟他们的离开让轧钢厂一车间的生产受到了影响,我们过来询问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其他工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王龙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