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浔全身发冷,肌肉酸痛的从椅子上爬起来,头痛欲裂的咳嗽了两声
“感冒了吗?好难受(????)”
他拖着病痛的身体和身心的折磨,一瘸一拐的来到医院对面的药房,买了一盒感冒药和两片退烧药
还好,不至于惨到身无分文的地步
又回到急诊跟护士姐姐要了个纸杯
喝了一点热水冲泡的感冒药,一阵暖流从脚涌到全身,算是勉强驱散了寒冷
春天的冷,跟冬天不一样,冬天是你知道很冷,会添衣服,但春天,你总觉得没那么冷,然后就感冒了
所以春天也是流行性感冒多发的季节
他真的很想找个暖暖的被窝好好睡上一觉,来缓解一下这遍体鳞伤的病弱残躯,头疼欲裂的痛苦
“唉~”
“温浔,你怎么在这啊?”
时欢颜穿着白大褂,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贱兮兮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脸
“受伤了呗”
“哪里受伤了?我看你这不挺好的嘛”她转悠一圈,也没发现他哪有伤
“脚,需要我脱下鞋给你看看吗?”
“被你媳妇用开水浇在上面了?”时欢颜调皮捣蛋的调侃打趣着他
“差不多,不过用的不是开水”
“干冰啊?你俩玩的真花”
她用手肘顶了顶温浔,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不用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可以理解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分手了”
“啊?分手了?”这消息,好像比听到自己中了一个亿彩票还让她震惊“稀奇,太稀奇了,我姐居然会这么甘心放你走?”
时欢颜不断的拍手鼓掌,眼眸却有一些讥讽的意味,让人很不舒服
“算了,我上班去了,你自求多福”她拍了拍温浔的肩膀,转身离开
这操作……
让温浔把解释的话噎在了嗓子里
不想在这待了,晚上还好说,医院走廊的灯光只是渗人,白天变成压抑了
他扶着墙跟个残废一样慢悠悠的走到大街上,买了个加蛋的煎饼果子,一边走一边思考人生
这一刻,温浔好想拥有一个轮椅,再不济来个拐杖也行
“呦,这不是我的同学温浔嘛,今天不见,怎么过得这么拉了啊?都吃路边摊了”上官莺莺扒拉着车窗探出头,喊了他一声
“就你嘴碎,我乐意吃路边摊,你管我”温浔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回怼一句,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你腿怎么了啊?去哪?送你一程”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知道去哪”
两人说话间,后面的几辆车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只因上官莺莺让司机开的像乌龟爬,就为了探头跟温浔说话
“哎呀别管去哪,先上车,要不然一会后面的司机大叔们要骂人了”
温浔转身往后看了看,后面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行进速度像脑血栓后遗症
“好吧”
“开车”
他拿着还剩一半的煎饼果子,刚坐上车,车辆就加速向前行驶了
“我说,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上官莺莺露出一抹坏笑,抬起穿着白丝的小脚丫,一脚踩在了温浔的脚背上
“啊啊啊啊……你干嘛,痛啊”
这声惨叫,把前面开车的司机吓的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冲出去
“嘿嘿,谁让本小姐问你话你不说的,给你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是不是有病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温浔捂着脚,脸憋的通红,气急败坏的冲着她咆哮
“那我咋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你……你就不能当个人吗?”
“本小姐乃高贵的上官家三小姐”
温浔被踩这一下,直接痛抽抽了,本来脚底就有伤,还被她暴力踩,受力点可全都在脚底
“行行行,上官小姐,麻烦你下一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谢谢”
“你跟时挽颜分手了,现在应该没地方可去吧?要不跟我回家住两天?我家有的是客房,正好后天开学”
“不……不用了,谢谢”温浔不自觉的往车门旁边挤了挤
上官莺莺被他防备的眼神刺痛了脆弱的心灵,她有些不自信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
她不免犯起嘀咕,JK配白丝,这还不够性感吗?挺漂亮的啊……
“你什么意思?我是豺狼虎豹吗?”
“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我分手的?”温浔转移话题避开了她的问题
她翻了个白眼(?_?),耍帅装酷的摊开双手“这很难吗?我家有的是眼线”
“你家眼线都安到颜姐姐家里去了?”
这都没被发现,那可真是太离谱了,要知道时挽颜可是一个敏锐细微的人,阴险狡诈聪明集于一身的女人
家附近出现这么个突兀的眼线,她会发现不了?除非那个人能跟环境融为一体,或者会隐身
“什么颜姐姐,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叫的那么亲昵,那个老女人不配”
“喂,别这样,你俩没仇吧?”
上官莺莺说话调调,给温浔的感觉,总有一种天然的娇和嗲,就是生气,也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整天疯疯癫癫,像个没心没肺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却又有些可爱,有种古代古灵精怪,小家碧玉的大家闺秀既视感
但这只是外表,不要被骗了哦……
“谁说没仇?我就是看她不爽”
“你只是斗不过她心里不平衡而已”
“你……你敢揭我伤疤?”
上官莺莺恶龙咆哮一声,小拳头像流星般划过,挥舞着砸向温浔
“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打了”她的小拳头看着那么点,打起人来疼的要死,伤上加伤的温浔只能连连求饶
另一边……
别墅里,时挽颜盯着那张温浔留下的银行卡,沉思了一晚上,都没想出来,他到底从哪弄的剩下的200多万
但里面的钱,又是实实在在的真的
“大小姐,您都一晚上没睡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阿离在一旁默默陪了一晚上,小脸疲惫不堪,挂着焦急的样子
“没事,你别待着了,去睡觉”
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却还站在沙发后面强撑,身体摇摇欲坠,脑袋昏昏沉沉,像深秋几近枯萎凋零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