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默冷冷地凝视着手下的那群人,就在眨眼之间,他们竟然毫无征兆地化作了一摊肉泥。
然而,对于这样血腥而残忍的场景,克罗默却显得异常淡定,甚至有些漠然。
在她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具有一定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死不足惜。
可是,就在刚才那令人震惊的一瞬过后,克罗默突然意识到,这些原本平凡无奇的棋子们,此刻其价值仿佛突然间水涨船高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更为重要或者珍贵。
克罗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哼,之前的事情就算咱们打个平手吧,但接下来要是再有人死去,那可就不能像之前那么简单算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威胁。
面对克罗默的挑衅与警告,维吉里乌斯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
他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哦?是吗?那你大可以试试看啊。”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此时维吉里乌斯的内心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因为此时此刻,维吉里乌斯的双眼正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他眼前那本应清晰可见、代表着命运流向的丝线,如今却变得极为紊乱无序。
这种情况对于维吉里乌斯来说并非首次遭遇,上次出现类似状况时。
还是当他目睹亚伯拉罕之时,那次强烈的冲击竟直接导致他的眼睛短暂性失明。
而今,相同的情形再度上演,而且这一次轮到维吉里乌斯自己看不清那些丝线的走向究竟如何。
他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如此混乱不堪的命运流向,究竟将会把一切引向何方呢?
一股深深的忧虑涌上心头,令维吉里乌斯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与烦恼。
然而此刻站在眼前的这位 N 社的执柄者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角色而已。
早已厌倦与这种人纠缠不休的维吉里乌斯,甚至都懒得多费唇舌说些无用的话。
只见他手中的利刃轻轻一挥,便轻而易举地在对方的半边身躯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维吉里乌斯说道:
“赶紧带着这些的伤痕,滚回你的主人那里去邀功请赏。
这些伤痕对你们这群人来说,可算得上是不错的勋章。”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对方一举一动的克罗默突然发现对手的身形微微一动。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动作,以抵挡即将到来的攻击。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很快就深切领悟到了所谓色彩的含义。
这是一群恐怖至极的怪物!不过这让她更加兴奋。
当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半边身体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
瞬间被砍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划痕时,一股灼热难耐的刺痛感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而在下一秒钟,克罗默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腰间的钉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维吉里乌斯猛力掷去。
那把锋利无比的钉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地飞向维吉里乌斯。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维吉里乌斯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便轻易地将其摧毁得粉碎。
恰好在维吉里乌斯破坏掉克罗默武器的那一瞬间,后者瞅准时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维吉里乌斯。
只见她同时用力地挥动起自己那被厚重盔甲紧紧包裹着的铁拳。
带着凌厉的风声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毫不犹豫且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如狂风暴雨般狠狠地砸了过去!
而当感受到对方向自己急速袭来的铁拳时,维吉里乌斯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因为在他眼中,这样的攻击简直是毫无威胁可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对方的铁拳即将击中自己的瞬间,维吉里乌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抬起一只脚,然后精准无比地踹在了对方的手臂之上。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四周,对方的手臂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飞向了另外一边。
紧接着,维吉里乌斯一个箭步向前冲去,伸手迅速地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并顺势向下用力一按。
可怜的对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被硬生生地按倒在地。
还没等对方缓过神来,维吉里乌斯已经高高跃起,然后重重地落下。
他的双脚稳稳地踩在了克罗默的胸膛之上,并且开始不断地发力碾压。
随着他每一次落脚,都能听到从对方胸腔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吱咔吱声,显然是对方的骨骼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断地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之声。
此时此刻,维吉里乌斯宛如一头狂怒至极、凶猛无比的野兽,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尤其是他那双眼眸,已然变得猩红如血,恰似燃烧着熊熊怒火,此刻正死死地紧盯着脚下那个正在挣扎的敌人。
那眼神充满了杀意和暴戾,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眼前之人活生生地吞入腹中,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一块。
只听他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满意了吗?这便是我对你的回答!”
这句话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阵刺骨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面对如此骇人的威胁,克罗默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N 社的大批人马即将抵达此处,只要再拖延片刻,局势便会立刻扭转。
所以,她毫无顾忌地放肆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随着时间的推移,命运的流向似乎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维吉里乌斯凝视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心中暗自思忖道:
既然日后注定还要与对方碰面,倒不如趁此机会彻底了结了这段恩怨。
一念及此,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那柄锋利无比的罗马短剑,只见剑光一闪,短剑轻而易举地划过了克罗默的头颅。
可怜的克罗默根本未曾料到对方竟然会痛下杀手,而且出手如此果断决绝,以至于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