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典终于如期而至,自从明善儿被禁足以后,穿天羽流金衣的人选就落到明初恬身上。
这是南海鲛人的分支子女。
厚重的钟声被敲起,发出远古而磅礴的声音,台面上矗立着一座雕像,那是一个人首鲛身的男子,雕像前面是一个巨大的香炉,点燃的香火的香气四溢。
明初恬随着钟声缓缓起舞,天羽流金衣在她的舞蹈下闪闪发光,台面下的南海鲛人站了一排又一排。
他们单手放在胸前,低垂着头。
最前面的三人为首是明沧源,左右两侧是容文煊和容衍。
而不远处,是负雪和云潇湘以及戒备森严的守卫。
负雪看着周围,安静着只有钟声的声音和明初恬的跳舞声,隐隐的,她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此时,明初恬的舞蹈停止了,她退了下去。明沧源随即登上台去,紧跟其后的是容衍和容文煊。
明沧源接过宫娥手上的香火,容衍和容文煊也接过宫娥手上的香火。
明沧源朗声道:“南海第两千五百十一位明宫主明沧源携族中子女前来祭祖,望老祖佑我南海,护其子女。”
话音一落,他举着香火朝雕像三拜,两侧的两人的动作也顺着他的动作一起。
身后的鲛人也在他话音落下都那一瞬间跪地,跟着他们的动作齐齐磕了三个头。
明沧源上完香,待二人上香结束以后,众人纷纷起身。
明沧源看着底下年轻又有朝气的子女们,脸上难得出现笑意,这都是南海的未来和希望。
明沧源道:“祭祖已然结束,回宫吧!”
底下的众人脸上出现笑意,纷纷朝明宫走去,负雪和云潇湘一直在最后看着熙熙攘攘地人群回了明宫,然后才终于动身离开。
负雪跟在云潇湘背后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奇怪,他们竟然没来……
不过这也不免是个好消息,明沧源一直很担心他们会破坏祭祖流程,如今也算是了却他的一番心事。
而另外一边的明初恬,她刚换下天羽流金衣,刚回头就撞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给她吓得一个大叫,往后退了几步。
来人正是明善儿,她穿着宫娥的衣服,想着就是用这种法子躲过看管她的侍卫。
她眼里有着怒火,一个箭步上前就是给了明初恬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穿天羽流金衣?”
明初恬被她打得一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倒在地压着打。
明初恬挣扎得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明善儿在刚来的路上就把其他宫娥给支走了,她死死掐着明初恬的脖子,明初恬被掐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她双手扒着明轻轻的手,企图挪开她的手。
“你叫!你往死里叫都不会有人发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穿属于我的天羽流金衣,我掐死你……”
她目眦欲裂,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明初恬也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手上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明善儿也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连忙起身将衣珩上的天羽流金衣拿走,不再管地上明初恬的死活。
明善儿一路小跑出来,那宫娥看了她一眼,忽然感觉到出事,连忙进殿。
当她看见躺在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明初恬,手上端的珠钗被吓得散落了一地。她跌坐在地尖叫了一声,颤抖的起身要去叫人。
可是当她连滚带爬走到殿门口之时,身形却顿住了,她瞪大眼睛茫然地低头,只见鲜血染红了衣衫。
只听得见身后的人又是一用力,匕首刺进血肉的声音接踵而至。
她嘴角溢出鲜血悠悠倒下,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而身后站的赫然是明轻轻,随着宫娥倒下,她手里的匕首也随之掉落,发出哐当的声响,手心也不可避免地沾上鲜血。
明轻轻冷冷地俯视着她,只见倒地的宫娥死死盯着她,身体抽搐着,鲜血从后背流出,不多时,大片的鲜血已经流满了一地,将匕首笼罩其中。
“这么狠?”身后传来魔天的低笑声。
“她该死。”明轻轻冷冷吐出一句,她可没有忘记这些宫娥瞧不起她,欺负她,随即她将视线投向明善儿离开的方向。
“下一个该死的,就是明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