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不想将青龙和雷云豹暴露在人前,她现在有伤在身,要回去,就得靠林动了:“丞相大人可有办法回京?”
林动:“有,不过得赶到下一个城镇中,才能联系到我的部下,可是,你还能走吗,逾白?”
林挽月发现,他从青龙背上开始,对自己的称呼就改了,可每次听,浑身总会起鸡皮疙瘩。
但她也没多想,因为关系不错的男子间,是会这样称呼对方的。
她也没有逞强:“不能走了,为了避免引起骚乱,我们也不能骑龙了,你能背我吗?”
林动几乎是马上就答应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背起林挽月,踏上了前往城中的路途。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林挽月,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颠簸。
林挽月虽然疼痛难忍,但在林动的背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丞相大人,谢谢你!”林挽月虚弱地说。
林动没有回答,只是更加坚定地迈开了步伐。
到达城中后,林动立刻找到了自己的部下,他们都是林家的心腹,对林动的命令绝对服从。
林动将林挽月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然后开始寻找城中最好的医师。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能治好逾白的人。”林动对部下说。
他们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老医师。
林动带着“时逾白”,急匆匆地赶到了医师的住所。
老医师之前救治过一些修士,对内伤的治疗,有一定的经验。
他检查了林挽月的伤势,眉头紧锁。
林动紧张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医师的诊断。
“她的伤势很重,但幸好来得及时。”老医师说,“我会尽我所能治疗她。”
林动松了一口气,他认为,只要老医师出手,逾白就有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林挽月。
亲自喂她吃药,为她擦拭汗水,甚至在她疼痛难忍时,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拍拍她的背,以减轻她的痛苦。
在林动的照顾下,林挽月状态好了一些,她有时会吃点自己之前炼的丹药,晚上,也会到空间中疗伤,故而,伤势也好转的很快。
随着林挽月的伤势逐渐好转,林动决定带着她重返京都。
归途并不平静,他们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都被林动和他的部下一一解决。
林动会些武艺,他的部下也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他们保护着林挽月,一路平安地回到了京都。
京都的时逾白,一早就听到了些消息,说丞相和“自己”在外出巡视途中遇袭,“自己”受了重伤。
想到林挽月的身手那样好,都能被重伤,看来藩王当真是恨极了自己,不计代价地请了厉害的修士,来要自己的性命。
是自己连累了林挽月。
然后,就听门外小厮来报,林丞相抱着林姑娘进来了。
这边,在林动怀里的林挽月不好意思地开口:“丞相大人,我可以自己走的。”
林动:“可之前养伤的时候,都是我抱着你的,药也是我亲自喂的,这段时间都习惯了,况且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林挽月就这样又被照顾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下来,林动才离开,临走还让她等着,过两天有重要的事跟她说。
林挽月想着,这一趟倒是拉近了跟林动的关系,以后,在朝堂上,他也能少跟时逾白对着干吧。
但对方也太热情了,感觉对自己的生活都带来了困扰。
要不是现在是男子打扮,她都要以为林动喜欢上自己了。
林动走后不久,时逾白就赶了过来,几日没见,他的毒也解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能正常行走,一月之期马上也到了。
时逾白准备这几日由他出面上朝和处理公务,林挽月觉得可行。
她简单地说了这些日子的事情,着重讲解了她跟林动相处的一些细节,怕他露馅了!
时逾白听的一阵后怕,想着要是自己面对那样的场面,估计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他郑重地向林挽月行了一礼:“时某多谢姑娘的大恩,同时,也感到抱歉,害你受了这样重的伤。”
林挽月:“不客气,我们相识就是缘分,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朋友有难,我定会出手相助的。”
时逾白:“那我以后,就认你这个朋友了,也定会将你当作我的亲妹妹对待的,以后时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两人相视一笑,又聊了一会儿后才分开。
他明天就要去上朝了,还是有些发愁的。
听挽月的描述,林动的言行举止也太不正常了,怕不是这段时间,被挽月吸引,被迫将自己“掰弯”了吧?
这让他怎么接着啊!
很快,他就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上朝的第一天,林动那个“老狐狸”,就发现了端倪,先是问自己是不是长个子了,后面又是各种试探。
还有沈将军,每天变着花样的给自己带各种吃食,在都察院处理公务时,也会时不时收到同僚们送来的小吃食。
他无奈,没想到,挽月的人缘还挺好的。
林动这边,他刚回去跟爹娘说了想法,就被执行了家法,背上打的皮开肉绽。
第二天上朝,他突然发现逾白好像比先前高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眉目间更加硬朗,皮肤也变黑了不少。
言行举止与之前也大不相同。
细看,长相也不同了,与昨天的逾白只有八九分相似,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时逾白,才是真的,性子也跟三年前的他更贴近。
如果这个是真的时逾白,那之前救了他的,让他不顾一切,喜欢上的,跟他同生共死“时逾白”又是谁?
心里有太多疑问,假如前几天的“时逾白”是假的,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养好后背的伤,正好赶上休沐,就早早来到时府,跟时逾白喝茶、下棋、聊天,一呆就是一整天。
期间,他听到时府的下人说起,时府这段时间,住着一位贵客,他去了之前送他回来时的房间,发现就是现在的时逾白居住的房间。
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他有些沮丧。
最后,他以想参观时府为由,让时逾白带着逛起了宅子,他太想再见见那个人了,在不方便明说的情况下,只能用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