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猪皮,毛发,胭脂,青黛,酒,棱子刀,扁刀,长夹,硅塑胶。”
姜晚和喜果看着面前摆放一列的物品,有些疑问,这些材料随处可见,难道便可以做人皮了吗?
青儿似乎也看出姜晚得疑虑,开口道;
“青儿的易容之术是师传绝技,所以,不能教给王妃,此猪皮所制的易容之术若是王妃潜心学习,乍眼看去也不会让旁人看出破绽。”
姜晚自然想学青儿的绝技,毕竟越像才会越真,顾琛才不会发现,可姜晚也深知其中利害,自然不会为难青儿。
“谢谢你,青儿,只要你教我便好,什么都一样。”
青儿闻言, 脸颊竟露出淡淡的微笑。
将人皮所需材料放置桌上,拿起扁刀将猪皮上的油脂刮净,青儿的动作很麻利,不过片刻,便将本肥厚的猪皮,刮的如一张薄纸般。
“这第一步,便是将猪皮上的油脂刮净,虽看起来简单,可要将猪皮刮至如薄纸而又不破,甚是考验耐心。”
姜晚和喜果听得极其认真,青儿见她们脸颊一股求知渴望,便继续道;
“这第二步,便是将猪皮泡至酒中三日,待三日后将猪皮取出,用扁刀在刮至一番,便可受用。”
姜晚见青儿说还需泡酒三日,眉心微皱,不解道;
“还需三日,那顾琛派任务与你,光是泡这猪皮便需三日,岂不是会耽误时间?”
“青儿用师传之技,不过一刻便可做好人皮,无需猪皮自不需三日。”
姜晚闻言,虽是明白了,可心里却犯起了沮丧,且不说这人皮面具需要学多久,仅这泡皮便需三日,若是学成需几月,这几月内又不知会发生何等变故,还是想个快捷之法。
青儿见姜晚不言语,以为是在等她继续讲,便道;
“第三步便是剪些毛发,插进眉毛和睫毛部位,或是制作男子的人皮,还需插在胡须处,王妃学不过玩心,奴拿了一瓶奴熬制的胶,只需将毛发黏在猪皮上便好。”
“看来这面具所制的确不简单,仅仅是这毛发便让我觉得这技艺甚是厉害,若想将人的神韵体现出来,这眉毛所向皆很重要。”
“王妃,这最难得便是这画皮,若想人皮如真这画皮最为重要亦是最难。”
喜果见青儿说画皮最难,倒是有些不解,问道;
“青儿姐姐,我们女子本就擅画胭脂粉黛,这画皮对我们女子不应是最简单的吗?”
“若如此,那耄耋老人如何画?不施粉黛的男子又如何画?稚嫩孩童又如何画?”
青儿这话不光是将喜果问住,连姜晚也一同愣在原地,是啊!看来这并非简单之事。
“青儿,看来我不必学了,此技艺如此难又怎会是我这门外汉可学,若你悉心教我,而我只是出于好奇并非喜爱,恐有不妥。”
青儿见姜晚如此说,也没在多言,姜晚若学她便教,若不学她倒省些麻烦何乐不为呢!
“既如此,那奴告退。”
青儿说完,拾起托盘便想出去,姜晚急忙制止道;
“青儿,你习易容之术本就不易,明日我让喜果买些上好的胭脂给你,这些便不要了,这些东西一会我让喜果去丢掉就好,这胶如此神奇可能赠我?”
“王妃既喜欢,便赠王妃。”
青儿离开后,喜果不解的问;
“青儿愿意教小姐,为何小姐却不愿学了?”
姜晚望着那些人皮面具材料,薄唇轻启道;
“这工艺甚是繁琐,短期我们断不会学会,况且,先前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这青儿是顾琛派来监视我的,若是我学易容术,顾琛定会知道,以顾琛的谋略定会有所察觉。”
“那怎么办小姐?”
姜晚拉住喜果的手,示意她坐下,解释道;
“虽是这人皮面具做不成,可若做几道疤痕还是可以的。”
姜晚见喜果仍然面露不解,便直言道;
“喜果你将这猪皮泡在酒中,三日后,我们将这猪皮拉至疤痕形状,然后,你拿深色胭脂画在皮上,滴上几滴鲜血,到时,在用此胶粘至皮肤,如此应可。”
“小姐您好聪明啊,喜果真崇拜您。”
姜晚像抚摸孩童般抚着喜果的脸颊,满眼温柔。
此时,权王府内。
独孤宗木如约来到姜念竹的房间,见入门便见姜念竹正在装扮。
“可是在等我?”
姜念竹听见独孤宗木的声音,立即放下唇纸扑进独孤宗木的怀中。
“仅一日不见,人家好想大人。”
独孤宗木勾唇一笑,并未开口,直接将姜念竹抱向床榻。
姜念竹见独孤宗木如此心急,更是羞涩不已,将脸埋进独孤宗木的怀里。
‘铛,铛,铛。’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姜念竹本羞涩红润的脸颊,瞬间布满惊恐,一脸惧意望着独孤宗木。
独孤宗木则是一脸警戒回头瞥向门外,思量之后,将姜念竹放在榻上,躲在一旁的屏风后面。
姜念竹强装镇定,缓了缓神色,拿出一副睡眼朦胧的神情,又故意哑了哑嗓子。
“谁啊?”
“我。”
姜念竹穿上鞋履,将门栓抽出,开了门。
“王爷,您伤可痊愈。”
沈权环顾四周,见房间只有姜念竹一人,直接一巴掌甩在姜念竹的脸上,与方才红润不同的是,这是被打的。
“你这个贱人,竟敢给我下蛊,若不是你还有用我定会杀了你泄愤。”
姜念竹眼中满是恨意,却也不得不故作可怜,委屈。
“我下蛊于你,并非是想害你,而是想得到你的心,难道我有错吗?”
姜念竹此话倒是让沈权想明白了,怒意更是削减不少,就算姜念竹下蛊也是出于爱他,想的自己的魅力,沈权也不再生气。
沈权目光扫视了姜念竹全身,见姜念竹嘴角周围的疤痕不见,又衣着薄纱,有些疑心道;
“这般晚了,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又是为何锁上门栓?你脸上疤痕怎么没了?”
姜念竹的脑袋疯狂转动,仅仅几秒便想出无数理由来搪塞沈权。
“因为竹儿自己住害怕,所以才将门栓锁上,这件衣服本是想穿给王爷看得,只是竹儿来了月事,便先试穿看尺寸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