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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齐镇扭头瞟了眼紧闭的大门,“贺礼大人,你要不敲个门?”
不是要走吗?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
贺礼拿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眼针表指向,不紧不慢:“明天早上你跟着秦小姐的游轮走,现在去休息吧!”
齐镇:......
他没急着去休息。
两人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齐镇还是没憋住,歪着身子往贺礼那边靠:
“贺礼大人,佛爷之前不是不近女色吗?你怎么连他...那个时间都掐得准啊?!”
都说最出色的下属,就是把自己变成主人肚子里的蛔虫。
可蛔虫...连别的虫的事儿,也知道得这么清楚吗?
贺礼余光斜视着凑过来的齐镇。
目光注视三秒,齐镇立马知趣,低头乖巧:“您也早点休息。”
饿汉子干饭,想着一时半会也吃不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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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是累,还是剧烈运动过后缺氧造成的昏。
意识模糊昏沉时,嘴里突然抿出些苦味儿。
她眉头抽皱,想睁眼醒来,又实在睁不开眼。
紧接着,凉水入喉,她不得不吞咽入腹。
再接着,温柔的吻搅动嘴里残留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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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是被小腹阵阵的抽痛痛醒的。
这次,她还在套房的卧室。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边,不见傅云生。
她又看了眼白色窗纱外见青的天色,还没想,小腹刺痛传来,疼得她不由将手紧捂上了肚子。
暖流溢出。
她下意识伸手去触——
见指腹上的血,眉头微微一蹙,忍着痛从床上下来。
衣柜里只有男性的品牌家居服。
她随便找了件男士新的内裤穿上,垫了几层卫生纸,回到卧室打算处理床上的血迹时,才发现没有床单?
红色大片渗在了床垫上。
秦夭转身离开卧室,扫了一圈客厅,又去找了书房。
傅云生走了...
他又走了。
秦夭站在原地,恍惚愣了好大一会,小腹的阵痛再次让她清醒。
可她不敢叫人,也不舍离开,不想回到那个狭隘的地下室,不想再担惊受怕......
直到房门敲响,她迟迟不开,齐镇输了密码进来——
秦夭举枪的手放下,有些惊讶:“你没走?”
齐镇反问:“佛爷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佛爷安排了邮轮,送您回家。”
秦夭瞳孔放大,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秦小姐,佛爷为您交了赎金,您可以回家了。”
一滴泪从秦夭的眼眶中溢出。
她真的可以回家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丢下我的!我就知道佛爷慈悲,是个好人......”
齐镇看着秦夭喜极而泣,对她嘴里那些褒义夸奖,脸色颇有心虚躲闪。
慈不慈悲他不好说。
但见色起意,应该是真的。
秦夭开心走上前去的步子突然停顿,略有尴尬: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拿一套女士的换洗衣服来?嗯...顺便再帮我要几包卫生巾,我来生理期了......”
齐镇:......
他下意识看向秦夭的小腹处。
她以为是生理期?
齐镇垂眸不语的样子,让秦夭生了些复杂不明:
“怎么了?”
齐镇收敛心绪:“没什么,您稍等,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谢谢!”
秦夭肩膀往下一沉,整个人彻底放松了。
傅云生...就是面相冷些,嘴硬凶了点,那个......
人心还是蛮好的,难怪人人尊他一声佛爷......
三天后。
昏沉睡梦中的秦夭被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吵醒——
她恍惚睁眼,鼻腔里的异味率先苏醒活跃,那股臭味让她眉心皱动。
还没缓过神来,她眼见着前方,十几个黑色武装的男人朝她大步跑来!
心脏骤然拉起警戒,加速跳动!
她下意识想逃,一动,这才反应过来,她手脚竟都被绑了起来?
傅云生......
脑子猛地一下陷入一片混沌的懵懂不明。
“秦小姐,您没事吧?”
男人询问的声音让秦夭回神。
她仰头看向单膝蹲下的男人,视线落在他胸前的【特警】标牌上,鼻头猛然一酸,眼睛顿时模糊看不清了。
其他人麻利的帮她割断绳子,一件厚实的黑色外套披在了她肩上,几人围着护送,带她离开——
在上警车前,几个貌似记者的人挤了上来。
“秦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请问您知道绑架您的是什么人吗?”
大灯补光的亮度,和对准的摄像头让秦夭下意识排斥,扭头往警察怀里躲。
警察严厉喝止:“请不要妨碍公务,马上离开!!”
几人不依,还想纠缠再问。
旁边过来两个警察,伸手将几人隔开,勒令其后退......
秦夭上车,身边跟着一块坐了个女警察。
臀部传来pu坐垫的凉意,让秦夭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肩上的外衣,将里面的白色蕾丝裙裹得严实——
“秦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女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
秦夭回神,看了身边一眼,沉默之下,轻摇了摇头。
女警:“我们已经通知了您的父母,现在送您回家。在这之前,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大概发生了什么吗?”
秦夭:......
[齐镇:不要追究,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岛屿的存在,见过的人和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见她沉默不语,女警温柔安抚:“别怕,你现在没事了,我们会保护你,让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夭眸色一动,犹豫散去,多了几分坚决:
“我被带到了国外的一个海岛上......”
...
车子行至半路,突然停了下来。
“夭夭,夭夭——”
秦夭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对向奔驰车里下来一个穿着拖鞋的女人,哭着朝她所坐的警车而来。
她连忙下车,泪水模糊视线,难掩哭腔地叫了一声:
“妈......”
周雪荷泪眼盈盈,满心愧疚:“夭夭,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妈...”秦夭抱着母亲,委屈地大哭。
一块赶来的父亲秦正宏也是心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先上车,回家再说吧!”
周雪荷:“对,咱们回家,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紧紧牵着秦夭的手,就要往自家车上带——
“干妈。”一道娇俏的声音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