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灰心呀,这家伙不过是趁着苏紫尘眼盲之时捡了个漏而已。”李露露一脸不屑的说道:“现在苏紫尘复明了,随时都有可能蹬了他。”
“你们都还有机会的。”
“露露,别乱说。”苏紫尘微微皱眉,扯了扯李露露的衣服。
不过,陆晨阳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笑着跟众人说道:“各位好,我是陆晨阳。”
十几个华服男女都是一脸尬笑的点了点头,懒得搭理。
反倒是朱少谱走到陆晨阳面前,伸出手,“陆老弟你好,我是朱少谱。”
“你也可以跟大家一样,叫我老朱就行。”
虽然陆晨阳穿了一身地摊货,但朱少谱也算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并没有狗眼看人低。
陆晨阳也伸出手握了握,“你好,我叫陆晨阳,以后多互相关照。”
“一个废物,一个土包子,臭味相投。”李露露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
只是他根本不会明白,陆晨阳这句话的含金量。
若是监狱里那些家伙能得到陆晨阳这样一句承诺,估计能乐的牙都掉了。
“好了,不要和他们废话了。”李露露转头对苏紫尘说道:“一会儿,杨经理就会过来。”
“只要你把他哄开心了,那货款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朱少谱明显有些惊愕,“紫尘,遇到困难了?”
“没什么,只是三江商会一笔欠款没有要回来。”苏紫尘微皱眉头,勉强笑着回答。
“三江商会的货款?”朱少谱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难看的表情,“紫尘,要不这笔货款还是别要了。”
“三江商会的货款……”
“不太好拿。”
“死胖子,你闭嘴!”李露露厉声呵斥,“你居然敢污蔑我们三江商会?”
“紫尘可还等着这笔货款救急呢。”
“要不这笔钱,你来出?”
“一两百万的话没有问题。”朱少谱几乎没有犹豫,“我家还有一套房子,也算值点钱。”
“如果紫尘真的需要的话,我立马卖了。”
陆晨阳也微微有些愕然。
这朱少谱虽然说要追苏紫尘,但那明显是在说笑。
既然他不是追求者,那这家伙也真的是太仗义了。
苏紫尘笑着摇了摇头,“少谱,谢谢你的好意。”
“露露已经帮我联系杨经理了。”
“我先跟杨经理接触一下,看看再说。”
李露露双手抱胸,一脸冷笑,“对啊,这可是三千万的货款,你们谁能拿得出来?”
朱少谱一脸震惊,直接闭嘴。
他家里没破产之前,三五千万确实很随意。
但现在就算是把房子卖了,也最多只能拿出几百万。
看到朱少谱的表情,李露露一脸不屑。
笑着对苏紫尘说道:“紫尘,听我的,只要把杨经理陪好了,三千万根本不叫事。”
陆晨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和萧问鼎打好招呼了。
之所以自己没去拿,只是想要让苏紫尘出去历练一下。
却没想到,现在七拐八弯的搞出这么多的事情。
甚至,还要去巴结别人,才能拿回货款。
他找了个借口,直接出门。
想要给萧问鼎打电话,问问这家伙搞什么飞机。
顺便问一问,这个什么狗屁杨经理是个什么玩意。
“两个废物,平时吹牛逼吹得嗷嗷叫,关键时候连个屁都不放。”看到朱少谱闭嘴,陆晨阳找借口溜掉。
李露露的脸上写满了鄙视,“杨经理马上就来了。”
朱少谱猛地打了个机灵,“你说的叫杨经理,是不是叫杨兴洲?”
“呵呵,算你有点见识。”李露露一脸傲然的说道:“就是杨兴洲杨经理。”
“以前,杨经理是我们医药公司的老总,现在进入集团当总经理了。”
“手底下控制的资源几十上百亿。”
“三千万的货款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说到这里,李露露扫视了一下众人,“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杨经理约出来了。”
“一会儿,你们都机灵点儿,好好地招呼杨经理。”
“就当是帮紫尘的忙了。”
“紫尘,听我的,赶紧走吧,通过其他渠道来要回这笔货款吧。”朱少谱一脸焦急,“以前一个商业伙伴曾经去找杨兴洲要货款,被他打断了双腿。”
“就连老婆都被他睡了。”
“甚至于……”
朱少谱咬了咬牙,“甚至于,我们家破产,也和他有不少的关系。”
“死胖子,你他妈没完了是吧?”李露露眼睛一瞪,破口大骂。
“紫尘,杨兴洲这个人绝对不能接触。”朱少谱眼睛都红了,“虽然我们家破产了。”
“但我把所有家产全部变卖,再找朋友借一借,两三千万应该还能凑得出来。”
“无论如何,也不要和杨兴洲打交道!”
苏紫尘也吃了一惊,连连摇头,“少谱,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但你现在也不富裕,绝不能让你砸锅卖铁。”
朱少谱态度坚定,“当初上学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天天开导我,我可能早就因为抑郁症跳楼了。”
上学的时候,他父母各自在外面乱搞,回家天天吵架。
朱少谱虽然不缺钱,但是过得却非常压抑。
两人刚好是同桌,苏紫尘就经常开导他,朱少谱这才挺过最艰难的日子。
可以说,朱少谱现在开朗的性格,都和苏紫尘当时的开导有一定关系。
现在见到苏紫尘有困难,他拼了命也要帮助。
“你个死胖子,你家都已经破产了,你现在来装什么英雄?”李露露怒不可遏地吼道。
朱少谱却根本不理李露露。
一脸哀求说道:“紫尘,就当我求你了。”
“快点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嘭!
朱少谱的话刚刚落下,包厢的大门就被人粗暴地踹开。
哗……
走廊里耀眼的灯光,刺得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群穿着花里胡哨的男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统一制服的保镖。
为首的一个是一个约莫40多岁的中年男子。
脖子上纹着恐怖的文身,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起来很是吓人。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门口的朱少谱下意识开口。
“去尼玛的!”中年男子一脚就把朱少谱踹飞出去。
哗啦……
一张桌子上的酒水洒落一地。
几个男人连忙上前搀扶。
女人们都吓得惊慌失措,连连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