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祁亦阳猛的一惊,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后心虚的往四周瞧了瞧。
发现没人往这边看时,松了一口气。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魔都大好市民,每年都有认真的缴税。”
陈天头也不抬,继续吃着饭,
“白梦玲,你忘记了?”
“诱骗未成年少女可是犯罪啊。”
祁亦阳语塞,顿了一下。
“我,我又没做什么?”
“那是她自愿的,而且我也没对她做什么。”
陈天抬头,语气极度不爽。
“你没睡人家小姑娘?”
“睡了。”
“但是不是你想的那个睡,我就亲了她几口,同盖了一张被子而已。”
要不是那天晚上看到她从书包里拿出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他估计真会下嘴。
“我不信。”
陈天扯了扯嘴角,男人惯用的借口,别以为他不懂。
什么就亲亲,不碰。
就抱抱,不干什么。
就摸摸,不……
“我又不是畜生,真没睡。”
祁亦阳压低声音,眼里满是真诚,“我不但没睡,还教她写作业来着。”
陈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写作业?
要不要这么离谱?
“算了,反正这事儿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搞定。”
他夹了块肉放进嘴巴,顺带提了一嘴。
“她还没有吃饭,你要不要给她点个外卖?”
祁亦阳:“她肚子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吗?”
陈天白了他一眼,“大哥,人家姑娘是来找你的,能不能有点气度。”
“不让人见面就算了,还晾着她。”
“惹不起,当初干嘛约她出来见面?”
祁亦阳彻底不说话。
他当初确实是见色起意才加的对方微信。
没想到这姑娘网上各种性感撩骚,真实碰面了就是一个乖乖女好学生。
“点就点,又花不了多少钱。”
他低头着手机,没一会就给白梦玲点了份小炒。
下午。
节目继续正常录制。
也许是身旁有娇人陪伴,陈天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四天的保镖工作就结束了。
期间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白梦玲被镇上的二流子骚扰了。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良心会安吗?”
离开之前,陈天劝祁亦阳把白梦玲以助理的身份带上身边。
“反正还有一天你就回大山拍戏,她再想纠缠你也不行。”
祁亦阳皱着眉,没有说话。
没有立马拒绝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陈天牵着阿水的手,“你不是问我老婆去哪里抢的吗?
“现在有个送上门的老婆,你不要?”
祁亦阳闻言苦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这个工作谈恋爱就相当于失业。”
“而且我比她大了十二岁,要考虑的东西比她多的多。”
也许她只是心血来潮。
也许她会被网暴。
也许……他没有她想象中的要好。
“那你这辈子都不结婚生子了?”
陈天挑眉凑近,意有所指的说,“老婆要从小养,才有乐趣。”
祁亦阳:“……”
“反正下午我和阿水就离开,至于白梦玲,昨晚能碰上我,是她的福气。”
要不是昨晚和阿水上街吃宵夜,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救了她。
“你想,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自己一个人住在民宿,半夜会不会有流氓摸进房间,然后……”
祁亦阳不想听后续会发生的事,连忙打断陈天。
“别说了,你让我再想想。”
……
魔都王家老宅。
黄芝梅站在二楼阳台,冷眼看着已经开远的车。
她把手上新鲜出炉的第五个私生子的照片,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王顺发……”
“别怪我心狠。”
说完拿起手机,不知给谁打了电话。
声音干脆利落,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计划提前。”
挂断电话后,她走到王思杰的床边坐下。
原本绷直的身板在看到儿子毫无反应样子,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球。
床头柜的平板上还在循环播放思杰被“鬼”打的事视频。
黄芝梅抬头,恰好看见了陈天牵着阿水离开的画面。
这人……
黄芝梅把视频拉到最前面,这才发现,最开始和思杰动手动脚的人竟然是陈天。
一个穷小子居然也敢推她儿子?
黄芝梅眼神一凛,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儿子出出气。
拿手机刚想发信息,突然顿了一下。
陈天在悬浮餐厅吃饭,他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算了,还是先查清楚再说。
现阶段,让思杰清醒过来才是大事。
……
魔都机场。
和爷爷告别后的孟瑶刚下车,迎面就撞上了刚下飞机的白桐。
两人隔着二十米远对望。
白桐点了点头,没有寒暄或者聊天的打算。
因为他是带着任务来的魔都。
之前新华路出现的四米深的巨坑里,发现了疑似龙的鳞片。
照片他看了,根本不是龙鳞,而是鲛人尾巴十年脱落一次的腹鳞。
鳞片的颜色是黑蓝色,阳光下带着点点星光,看着很像鲛巫的鳞片。
本来老大要亲自出面,但是被他拦下了。
“师傅,去新华路深坑。”
司机:“那边路被封了,走不了。”
白桐:“没事,你就近把我放下就行。”
话音刚落,车门再次被打开,一阵清冷香味扑鼻而来。
白桐看着挤进来的孟瑶,眉头微跳,“你来做什么?”
孟瑶手里拿着一堆发票,言简意赅。
“报销。”
实在没钱,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报销。
月底还要去鬼市逛,没钱不行。
白桐:“……”
“你先留着,过几天回去我再给你报销。”
所有外出产生的经费都是由所里出钱。
白桐作为临时的财务部长,在他们眼里,就是报销的钱袋子。
孟瑶摇头,“不行,现在就要。”
今天已经是二十六号,再晚一点,她就没钱去鬼市听书了。
白桐:“……”
在这沉默的几秒里,司机开口了。
“帅哥,新华路还走不走?”
不走就下车,别影响他接新客。
“师傅,走吧。”
说完接过孟瑶的发票,从衬衫口袋换了副眼镜,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
“你不是要坐飞机回汴京吗?”
孟瑶翘着腿,高冷的回,“钱更重要。”
有钱,才能听书。
“这……买衣服的小票你也给我?”
白桐抽出其中一张六百多的衣服小票,“你买衣服的钱凭什么找我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