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江辞又回到病房,静静地守在温软身边,等待着。
我真的做错了吗?
是我管她太多了,所以她宁愿撒谎,也不告诉我真相。
也对,软软也不小了,要成年了,也有自己独立的思考,我让她做什么都告诉我,这可能是侵犯她的隐私了吧。
算了,做好应该做的就行了。
半个小时后,“咚咚咚”。
“进。”江辞的声音略显疲惫。
希述提着袋子,推开房门,“江董。”
江辞起身,接过希述手里的袋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
希述微笑着回答道,好奇的目光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温软,心里不禁想道:不愧是江董,这才几个小时就把人家小女生给整来医院了。
我之后可不能惹江董生气了!
害怕!!
“江董,不然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温小姐。”希述提议道。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说完,江辞重新坐回椅子上。
希述刚想说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盯着江辞的背影,心里一阵叹息。
温小姐对江董真是不一般啊,明明江董自己已经很累了,还是宁愿自己在这里守着。
感叹了一下,希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去。
江辞靠在椅子上,看着睡熟的温软,心里开始着激烈的斗争。
凌晨四点,病房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洒在角落。
护士轻轻地推门而入,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走到温软的病床边,熟练地拔掉了温软手上的针,随后对着江辞说道:“病人再输两次液就好了。最近让她吃一点清淡的食物,也要避免让她有剧烈的情绪波动。现在天气冷,你作为家长要多关注小孩的身体健康。”
江辞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麻烦了。”
护士收好了输液工具,目光落在江辞脸上,见江辞也是一脸疲惫,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江辞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温软的眉眼。
烧已经退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早晨七点,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房间,给整个病房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温软悠悠转醒,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
在梦中,姐姐温柔地跟自己说话,还抱着自己,那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这个梦美好得让她不想醒过来,她甚至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让她可以一直沉浸在姐姐的关爱之中。
温软轻咳了两声,只觉得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仿佛有一团火在喉咙里燃烧。
刚想睁开眼睛找水喝,下一秒,一个东西碰到了嘴唇。
那东西软软的,带着一丝湿润。
温软下意识地含住,吸了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顿时让她感觉嗓子好受了不少。
将吸管松开后,温软握了握手,一个柔软的东西在自己手心里传递着温暖。
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舒适,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想着,温软又捏了捏,心里不禁感慨道:“真软,跟姐姐的手一样暖暖的。”
想到这,温软愣了一下,等等!
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吗?!
刚刚的水是怎么回事?!
手里握着的……
温软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那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先是往自己的手看去,只见手里握着一只修长的手。
那只手白皙而细腻,手指修长而匀称,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温软慢慢抬起视线,往手的主人看去。
只见江辞嘴角噙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心疼。
对视一眼后,江辞柔声开口:“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温软怔怔地看着江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了?”
温软的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姐姐……”
江辞伸出手,贴了贴温软的额头,确认她不再发烧后,才放下心来。
看着小姑娘又泛起泪花的眼睛,江辞满眼疼惜,缓缓抬起手,轻柔地在她眼角处蹭了蹭,声音温柔如水:“哭什么?”
“姐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温软瘪着嘴,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声音小小的,如同猫咪的轻喃,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满满的期盼。
江辞看着小姑娘这副模样,心中一软。
见小姑娘刚清醒过来,满心担忧的就是自己还有没有生她的气,顿时,心里那点残留的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就眼前这小姑娘如此可怜又可爱地看着自己,她是真的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了啊!
“不生气了。”
江辞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撒谎了……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温软紧紧握着姐姐的手,生怕下一秒姐姐就把手给抽走了。
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江辞心里又是一软,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而过。
“那你下次不可以再瞒着我了,知道了吗?”江辞轻声叮嘱道。
“我发誓!”
温软急切地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比了一个三的手势,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江辞笑了笑,另一只手把温软发誓的手轻轻按了下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江辞这样问,温软这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白色的墙壁,整洁的床铺,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在医院?
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并且躺在病床上面。
意识到了什么,她迷茫地看着江辞。
“你啊,蛋糕都已经化掉了还吃,明知道晚上冷,就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要不是我下来,某些小傻子都要变成小傻子了。”
江辞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
“给姐姐添麻烦了……”
温软听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就只会给江辞找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