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亭山见状,那张脸都黑了,他双眸凶狠的瞪着元晚宁,示意她莫要再说了。
奈何女人压根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父亲,你想要的那些嫁妆和父亲您之前给我的金银都已经被我用完了!”
“我还如何给你!”
“再说,陛下说要抄我们淮阳王府,可也没说,要我之前花掉的金银都补上吧?”
本就面色难看的元亭山,如今听着女人所言,见不远处那些狱卒们,一个个张望着,他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
眼见这女人还要再说些什么,而刚好大理寺卿往这边走来了,他立刻低声说道:“够了!”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既然用完了,就用完了!”
元晚宁笑了笑,“哦,原来这是随口一问啊,我还以为,父亲这是准备拿淮阳王府金银来填补自己府中亏空呢!”
说完这话,元晚宁起身走到了那些狱卒旁,示意他们带她回去。
元亭山面颊阴沉地看了眼元晚宁的背影,指骨不断地收紧着。
贱人!
什么用完了,他根本就不信!
这么多金银珠宝,还有那些嫁妆,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用完的。
一定是被她藏在了某处。
大理寺卿看着这画面,眉心折起,“元尚书,这令嫒说的……你准备用淮阳王府的金银填补府中亏空?”
元亭山微微笑着,敛去了身上冷意,“哪有的事,是我那姑娘胡言乱语,我奉命抄家,怎敢暗中动手脚?”
大理寺卿见元亭山这么说,如今又和他说起抄家之事,便没在多言。
正在牢房里的几人,从元晚宁离开后,便一直提心吊胆,就担心出了什么事情!
如今在看到了她完好无损地回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阮姝倒是从头到尾的平静,她知道这个时候能找宁宁的只有元亭山了!
恐怕那家伙是因为抄家,发现宁宁的那些嫁妆和金银没了,这才前来逼问。
宁宁相安无事的回来了,必定让那家伙没得到任何的好处。
如今在触及到了元晚宁的眼神后,阮姝点点头。
晚上!
他们该行动了!
陈夫人满脸担心地看着元晚宁:“晚宁,那些狱卒可为难你了?”
“到底让你去做了什么?”
在陈夫人这般问的时候,裴行舟双眸直视着女人,似乎也在担心。
元晚宁:“婆母,放心吧,是我父亲来看我了,所以这才让我过去,并未为难!”
陈夫人并不清楚元晚宁和元亭山的关系,只知道她和她那个继母关系不好!
如今见她这么说,微微点头,倒也放松了些许。
唯有裴行舟明显在听到了元晚宁这话后,眸色沉了。
听说这一次,负责抄家的便是元亭山和阮青天!
如今还真是这元亭山找上晚宁,他这是想干什么?
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他依旧担心她的情况,就怕刚刚和娘亲所言,不过是为了让娘亲安心。
他走近了她些许。
元晚宁在看到了男人凑近了她之后,眉头拧紧了几分。
裴行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父亲,没为难你吧?”
元晚宁抬眸看着他,笑了,摇头道:“放心吧,在这牢房里,旁边还有这么多狱卒,他不过是个兵部尚书,奉命抄家的,让那些狱卒来为难我除非他买通他们?”
裴行舟听着女人这话,倒也放下心来。
元晚宁看着站在身边的男人,抬眸看着他,眼里划过了一丝笑意。
这么关心她吗?
裴行舟像是注意到了女人的目光一般,扭头看了过来。
元晚宁立刻收回了目光,打着哈欠,直接找了一旁的地方坐下,闭上了眼睛,先行休息了。
阮姝早在元晚宁找地休息的时候,就已经靠在墙边睡了有一会了。
毕竟,今晚他们还要好好忙活一番呢!
裴行舟见女人闭着眼睛,休息的画面,他脱下了身上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算是再嘈杂的牢房,也随着夜深后,安静了下来。
周围能听到的恐怕只有虫鸣声,以及偶尔有过的老鼠叫的声音。
一直紧闭着眸子的元晚宁在这一刻睁开了眼。
阮姝也在这瞬间醒来了。
她看着元晚宁,用着手势做着动作,像是在说,我们就在这里用遁地术吗?
元晚宁微微点头。
他们所有人几乎都被关在一个大的牢房,还未分开过。
若是如此使用遁地术,若有人醒来,便有被发现的可能!
不过幸好,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
阮姝搂上了女人的腰身,准备离开了。
奈何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靠在那的裴立泽闭着眼睛伸手触摸着身旁,像是在寻找着阮姝。
阮姝在看到了这画面,被惊到了。
眼看着男人就要睁开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