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车来到机器边上，中年男人正在边上的机器边看机器切石，机器边上则堆了一堆废料。
他看见明婉手里推着的车，这不是他刚才挑剩下的石头吗？
明婉将手里的推车推过去，示意师傅开始切石，自己回身在后面的推车上挑挑拣拣。
“涨了。”
师傅贴着皮切了一刀，看到石头的切面淋了些水喊了一声。
那边老板就拎着着一串长长的鞭炮拉到门口，弯身点燃。
看着附近的人都往店里涌，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屋里，中年男人的眼睛都要瞪圆了，心里那个毁啊。
他买的原石都解了三块了，一块没涨，他不要的第一块就出绿了？
明婉看着他的表情呵呵两声，就没那个偏财的命，非要强求。
这种就是给他选择题，他都能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人。
买啥赔啥，安分的过日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动歪心思就得破大财。
边上有两个看热闹的看见切面想开价，明婉笑着婉拒：
“现在不卖，等都切完再说。”
解石师傅继续切割，又在其他面切了几刀。
篮球大小的糯种原石，石头面飘着一些淡淡的绿色。
糯种近冰种，飘着正阳绿。
出来镯子应该挺漂亮，车珠子也能挺好看的。
“小姑娘，你这出吗？我……”
“不好意思，不卖。”
随手将料子放到车里，抽出个红包塞给师傅。
“继续。”
接下来的两块料子都没出绿，边上的男人心里平衡了不少。
“涨了。”
切石师傅将水淋在切面上，明婉拿着手电筒打量着切面。
淡淡的透明色，里面棉和杂质挺多，不太好，但胜在块头大一些。
“姑娘，这块出吗？六十万。”
“老六，就别糊弄小姑娘了，这么大的料子，我出七十万。”
“我出七十五……”
听着报价声，最后这块半人高的料子卖了九十七万五千，没亏，还能饶上一块石头的成本。
剩下的五块除了一块拳头大的透明高冰，其他什么也没出。
如果料子都卖了是挣的，还是大挣。
但因为两块料子不出，所以没挣还赔了五十来万。
她自己选的倒还不错，除了看出来的那两块没出，出了几块好料子，卖完回血还剩了一些。
意外的是老板送的那小的，切出来是糯种。
种水不算好，也不能强求，毕竟有水头，又有色的太少了。
很妖艳的紫色，是明婉目前所有翡翠里最紫的一个。
紫色大多是见光死，这种自然光下还能这么紫的太少了。
她的多宝可以又多一个颜色了。
接过师傅递过来切出来的翡翠，掏出报纸包上，塞到手边的购物车里。
边上的几个人看的眼睛直抽抽，那么好的料子就跟大白菜似的扔里面了。
转头看向边上的尹禛，这个也是，两口子是一家的，都一样气人。
开出好料子就是不出！
让他随便出价都不行，简直太可恨了。
明婉将购物车扔给尹禛，自己则去找赵盼。
“姐姐，你挑的怎么样了？”
赵盼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指了指边上的两块石头。
“就这两块。”
明婉调侃道：
“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了吗？”
赵盼满脸严肃的点点头：
“我做好赔钱的准备了。”
“那就切开吧！加油啊！”
跟着一起去称重交款，回到尹禛身边。
“怎么样？”
“有两块还不错，其他都卖了，本钱回来了。”
尹禛张开手，里面放了两块个巴掌大的蓝水料子，透明度很高，是玻璃种。
“从一块大料子上切下来的，就这块还不错，剩下的卖了。”
两人走到赵盼身边，低声问：
“怎么样？”
赵盼摇摇头：
“第一块什么也没有，这个估计也怕是不行，几万块打水漂了。”
话音刚落，切石师傅高喊：“涨了。”
赵盼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切开的石头切面，一抹细腻的淡绿色跟粗糙的表皮格格不入。
赵盼突然就懂了玩石头的乐趣，太漂亮了。
“师傅，我要都切出来，我打算做镯子的。”
此话一出，边上想捡漏的人都闭上了嘴。
几刀下去，石头被切成了几个片片。
边上想买料子的，都被赵盼婉拒了。
她第一次开的料子，她想自己留着。
明婉拿着切片打量了半晌，看向尹禛。
“这属于糯化冰了吧？就是棉有点儿多。能出四条镯子，加一些吊坠。”
尹禛点头：
“还可以，这个绿淡了点儿，不然价格还能再翻，不过还可以。”
明婉掏出报纸包上，还给赵盼。
“掏两对镯子，卖一对儿就够你回本了，不过不建议你卖，不急着用可以再等等。
这两年价格涨的挺凶，尤其是这种老坑的。”
运气真的不错，凭运气第一次买就涨了。
这就是现在，过个五六年，卖个六七十万也不费劲儿。
老糯胜新冰，足以见得后面的东西质量。
赵盼了解的点点头，将东西塞到兜子里。
她一个也不卖，她第一次买的呢，她要都做东西留作纪念。
三人走出这家，又走进边上的另一家店里。
墙上的格子里，放着一个个开了流氓窗的半赌料子。
有几块是真好，就是价格也是真高，是全赌毛料的几十倍。
明婉看着着墙上的一块足球大小的毛料，正冰飘花，接近玻璃底。
辣绿色，这要是满绿，一个镯子就得上百万。
有耐心等上十几年，千万往上也不是不可能。
明婉拿着手电筒爱不释手的看着，这太难得了，就是不太敢下手。
“老板，这块料子多少钱？”
“九百万。”
价格真好！
如果它是真的情况下，可是怎么看怎么就是不值，问就是感觉。
揉揉眼睛再睁开，光太弱了，不匹配。
左右观摩了半天，确认了，只有表面一层有亮，后面没有。
看来是拿了好料子贴了一层在毛料上，还有切完垮了，又粘回去的。
染色造假芯的，简直让人防不胜。
看看边上的几块半赌料，都没多少光。
果然，漏不好捡，她还是乖乖的去看全赌毛料好了。
不过这老板有些不地道，她要多看看，把好料子都看光。
嘿嘿，又给自己的黑心找了个借口！
从头看到尾，高价低价都看了个遍，最后尹禛押着一车原石回到临时租的仓库。
等人走将仓库里的石头收起来，锁上门，老坑的料子以后开出来卖原料也是值钱的。
明婉敲开赵盼的门,等人开门这才说道：
“有一家店来了一批老坑的料子，你要去看看吗？”
赵盼摇摇头，她这一天够刺激了，她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你们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明婉也不勉强，她叮嘱着：
“那你早点休息，我们回来应该会有些晚，明天不出去。这有些乱，你要是出门自己要小心。”
看赵盼点头表示知道，明婉这才跟尹禛离开酒店。
赵盼不去更好，这样他们能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