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卉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脸上挂着笑容,手却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汪先生,在签署合作协议之前,我们附加一个条件,这笔合同执行的前提,跟单员必须是洛子卉,且自始至终。否则我们有权利,单方面解除合同。”丹尼尔严肃认真地说道。
“丹尼尔先生,我们成交。”汪奕东在合同上签署了名字。
“汪先生,合作愉快!”
“各位专家,今晚,天航集团将举办答谢晚宴,诚邀各位光临。晚上见!”
“太客气啦,汪先生。晚上见!”
汪奕东和洛子卉走出谈判间。
“小卉,辛苦你了!看昨天的排名,我都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没想到你以一己之力,惊天逆转。”
汪奕东脸上的笑容,是洛子卉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这一刻的他,笑得很纯,仿佛是一个婴儿,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忘却了前尘往事。
“小卉,你怎么哭了?”
“我不是因为签下订单而激动,中标,意味着对我付出的肯定。从集团决定参加竞标开始,我每天吃饭、走路、睡觉、甚至做梦,都想着这件事情。我这是喜极而泣。”
“从现在开始,给你放假,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太好啦!我现在就想睡觉,那么舒适的大床,不多睡一会儿,可惜了。”
“你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把以前缺少的睡眠都补上。”
两个人说着,走到了各自的房间门口。
“你呢?”
“工作。”
洛子卉回到房间,脱掉外衣,把自己摔在床上,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陈可垂头丧气地拨通了沈逸的电话:“沈总,我们落标了。”
“你再说一遍。”沈逸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总,我们落标了,天航集团中标了。”
“天航集团?他凭什么中的标?低于我们的报价,没有赚钱的可能。我们集团有自己的养殖场,羽绒可以自产自足,所以我们才有价格优势。想办法搞清楚,天航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好的,沈总。”
陈可摆弄着手机,心里盘算着,怎么去打探消息呢?服务台和招标团根本行不通,因为他们都会为客户保密。
陈可来到宴会厅,被告知没有答谢宴的安排。他来到自助音乐餐厅。
“美女,请问天航集团的答谢宴在哪个包房?”
“666房间。”陈可一阵窃喜,“美女,我等在这里有点早吧?”
“是的,先生。汪先生预定的时间是六点。”
五点半钟,陈可来到自助餐厅,在包房对面不远处,找了一个位置,伺机而动。
傍晚时分,电话铃将洛子卉叫醒。
“小卉,睡醒了吗?6点钟答谢会,20楼,音乐自助餐厅,666包房 。”
“知道了,汪总。”洛子卉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答应着。
汪奕东放下电话,担心洛子卉一直睡下去,耽误了时间。上次领教过她的睡眠状态,抱上楼,脱掉衣服都醒不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半天,洛子卉硬撑着爬起来。
她迷迷糊糊下了床,把门打开,“进来吧”,说完,头也没回,向床上走去。
“小卉,你站住!”汪奕东的声音震耳欲聋。
“啊?”洛子卉瞬间清醒了,立即转身。
“不问是谁,你就敢开门?”
“刚打完电话,肯定是你呀。”洛子卉揉着双眼。
“想当然!女孩子,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还睡得那么死。”汪奕东不依不饶。
“给你开门,还有错了?我睡得死,怎么了?像头猪呗。自从我工作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唯恐自己做的不够好,让你失望。我真的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你开心。”洛子卉满腹委屈,眼泪汪汪。
一脸怒气的汪奕东,顿时慌了神。他急忙走到洛子卉身边,把她拥在怀里。“对不起,小卉,我错了,别生气。梳洗一下,不要打扮得太漂亮,别人看你的眼神,我嫉妒。”
洛子卉破涕为笑。
“我们早点下去。在那里迎接客人,这样有礼貌。”
音乐自助餐厅。
“汪先生对我们俄罗斯人很了解啊,知道我们爱喝酒,爱唱歌,为我们选了这方宝地,非常好。”丹尼尔表情愉悦。
丹尼尔把另外四位成员,介绍给汪奕东认识,加上阿米娜,一共八个人。
“佩服汪先生伯乐的眼光,洛小姐这匹千里马,得以被发现。”
“以洛小姐的聪明智慧,做一个跟单员,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们集团用人为贤,洛子卉这样的人才,不会被埋没的,请各位放心。”
“今天有幸结识各位,是天航的荣幸,感谢各位对天航的认可。我敬大家一杯!”汪奕东起身,给各位敬酒。
“那我们陪一杯吧。”客人们响应。
“汪先生不必客气,我们的合作,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共赢,是我们的目标。来,大家干杯!”丹尼尔提议。
菜肴琳琅满目,酒杯摇曳生姿。汪奕东和客人们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醉意朦胧。客人们开始引吭高歌,喝到尽兴处,他们开始载歌载舞。
几杯酒下去,不胜酒力的洛子卉,已经头重脚轻。她告诫自己,一定不要醉倒,那样会失态。
洛子卉悄悄地走出了包房,她偷偷躲进卫生间,把食指伸到嘴里……吃的喝的吐得干干净净。她感觉到清醒了许多,胃里不再翻江倒海。
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陈可迎了上去:“美女,我们真有缘分。你的老板孙发财在到处找你。”
“我的老板叫汪奕东,你认错人了,我的老板才不会叫,那么俗气的名字。”因为醉酒,洛子卉语言含糊不清。
“对不起,美女,打扰了。”
陈可离开洛子卉的视线,拨通了沈逸的电话:“沈总,天航集团的老板。叫汪奕东,男,年龄40岁左右,看上去成熟稳重。”
“姓汪?40岁?陈可,到此为止吧。”
韩国酒店内,沈逸打开衣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钱包的夹层里,他拿出了一个绣品鸳的挂件。
汪父,您给了我二次生命,您在天有灵,保佑我找到您的后代,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茫茫人海,我已寻找好多年。
如果当初汪母生下他(她),今年已经36岁了。可能是个弟弟,也可能是个妹妹。每逢遇到汪姓适龄男女,我都会仔细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