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空病房后谢荣景就把门反锁上了,
转身拉着江春兰坐上沙发,
江春兰看不出他脸上的异样,
轻声询问:“有话说?”
谢荣景摩挲着江春兰的手,
眼神有些复杂看向她道,
“为什么出事第一时间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在遇到对方纠缠,或是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
脑子怎么就不灵光了?
你知不知道打不通你和老太太的电话,
我心里有多着急?
当我从高架桥上跑到街口,
看到四周围满人,
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
我真怕那对母子狗急跳墙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江春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男人?!”
谢荣景跟江春兰一样,生气时也会直接叫对方的名字,
江春兰凌晨睡下时想到谢荣景可能会生气,
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气自己,
没有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江春兰反手握住谢荣景宽厚的手掌解释,
“我看到惠娴被压着打就气极咧,完全忘了要给你打电话,
后来大哥二哥他们全来了,
王华那狗东西和他那个泼妇娘一样说话气人,
娘晕倒不算,两人还往死里给你泼脏水,
我....我就是不想他们骂你!
就抽王华耳光,再后来力扬被砸,琴姐又情绪失控,
我脑子跟浆糊一样,就啥也想不到咧....”
\"想不到?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开瓢的人是你,
我要怎么办?\"
谢荣景因为情绪激动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继续说道:“如果昨晚躺在抢救室的人是你,
你觉得我和老太太会怎么样?
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你能不能遇到事前先跟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总是这么要强,想不到我?!”
江春兰心里难受,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可如果她不要强,那这会还在后水村任人欺负,
“荣景,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你说我要强,我承认,
因为我之前在王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我不能一有啥事都跑回娘家告状,
如果我不要强那在家里的日子就过不下去,
以后,我会想到你,一定...”
谢荣景突然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手牢牢固定在江春兰的腰上,
“我...我只是害怕再失去你!春兰,我是真的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你知道吗?”
谢荣景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尽管紧到江春兰两臂发疼,她也没开口让谢荣景松松手劲,
因为她知道,这是爱,
是很深很深的爱!
几分钟后,江春兰才把轻轻拍着谢荣景的后背道,
“你说的话我都知道咧,以后肯定不敢在这样。”
头靠在江春兰肩膀上的谢荣景鼻音浓重,
“你以后要还是不给我打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给你配的保镖不能再嫌了,麻烦必须带上!”
“好好好,肯定打,只是成天让人跟着我真不习惯,还是算了吧!”
谢荣景的头猛的一下抬起来看向江春兰,急了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以后不管到哪里都要带上保镖,有事第一时间给谢先生打电话!
谢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别抱着哩,
我要去楼下看看琴姐,这会估计应该醒了。”
看着怀里没有受伤,笑容明媚的女人,
谢荣景不仅没松手,
反而把人更拉向自己,
手扶住江春兰的后劲,就吻了上去,
动作霸道又娴熟,
把江春兰吻得脸红耳赤,
直到被紧紧抱在怀里的人用手捶了捶他的肩膀,
他手里的劲才慢慢松开,
看着江春兰红润的嘴唇和气嘟嘟的脸,
谢荣景松开的手挂在江春兰脖子上乐了。
好一会他开口道:“春兰,等这件事过后咱们办婚礼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之前我让黄毛给你带的话就是回来以后就办婚礼,
我等不及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妻子!
是我的爱人,
是跟我相伴后半辈子的女人!”
江春兰双眼明亮闪着光,回抱谢荣景道,
“好,你说办就办,只是我有个条件,”
“说!”
“就是你能不能别像老房子着火一样,每天都....”
说到这,江春兰脸色更红了,
谢荣景闷笑道:“我从小锻炼身体,三十岁开始养生,为的不就是日后既有心也有力吗?有什么问题?”
江春兰:“.....”
“在说这段时间那么忙,我有多少天没交过公粮你又不是不清楚!”
“哎你这人,不理你 ,走咧!”
江春兰羞涩下楼后,在桑琴病房外整理了下衣服才进去,
推门就看到老刀在喂桑琴吃面条子,
桑琴想自己动手的,可老刀不让,
非让她躺着,
额头上的伤已经冲洗过,
抹上药后,又用医用纱布绕了两圈,
“好吃不?”
江春兰笑着问道,
桑琴没说话,只是歉意的看向她和老刀,
“对...不起,我,失控。我是想去帮你,可...我是麻烦!”
老刀摇头后把碗放在桌上,
坐在一旁不说话,
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
放在鼻尖嗅味,并不抽,
江春兰也是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你怎么是麻烦?从来都不是!”
她朝着老刀的方向努嘴:“琴姐,不许你在这样说自己!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和老刀哥难受!”
想到昨天桑琴发疯大声尖叫的样子,
江春兰想着与其不知根源,手足无措,
还不如问清楚避免,
于是轻柔问道,
“琴姐,昨天...是看到什么,才....失控的?
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想说就不说,”
沙发上的老刀太阳穴抽动了一下,
他没想到江春兰会问这个问题,
担心说道:“春兰,还是等桑琴身体恢复后再让心理治疗师做疏导吧!”
“老刀哥,琴姐认我娘做娘,那她就是我亲姐,
心理治疗师肯定是好的,
可她不是家人,只有家人才能感同身受,
才能体会到琴姐的难受,
和专业但陌生的心理治疗师相比,
我觉得琴姐肯定更愿意跟我们说。”
老刀之前没想过这点,
他多年来已经习惯做事的专业性和冷漠,
早忘了什么叫亲情,
是啊,跟一个专业性强的陌生人相比,
桑琴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暖和爱,
老刀抬头露出鼓励的眼神看向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