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弄花急匆匆地跑来,给上官云风打个招呼,又转头去跟卯落泉说话。“大爷,白月山来的书信。”
听说是白月山,卯落泉忙接过来拆开查看。
“怎么了?是伯父的信?”云风吃着杏仁,漫不经心地问。
“嗯……”卯落泉面色颇为凝重,“师父让我回去一趟。”
“让你一个人回去?什么事?”恒空探着头问。
“唔……好像师弟练得差不多了,师父让我回去练合招。”
“哦。那晚上回去准备准备,这两天就走吧。”云风给弄花递个眼色,弄花连连点头。
“啊,我想现在就走。”卯落泉折好信放在衣襟里,“路上也要走个三五天,我不想耽搁太久。”
“这么急?好歹把今天的比武看完再走呗?”云风拍掉手上的杏仁皮,弄花赶紧递上手巾。
“就是,你现在出发,得明天凌晨才能到最近的驿馆,也赶不上投宿点啊。”恒空也开始劝。
“不用,我就骑一匹快马,到了哪儿宿在哪儿,不讲究。”卯落泉起身,把椅子拉过来交给弄花拿下去,又给诸位掌门行了礼,便下了楼。
————
卯落泉一阵风似的离开,却让恒空浑身不自在。
“不会……大舅舅那边有什么事吧?”
“不会吧。也没给咱俩寄信不是?”
“神神秘秘的,独独把他叫回去?”
云风看恒空脸色不好,急忙劝道:“嗨,贤弟,你别瞎想。除了练功,伯父找他还能有什么事?再说,要是家里有事,伯父不跟咱们说,夜雪也该告诉咱了。”
“白月山的事,雪姐姐也不会知道啊!”
“你看你,又来。就算伯父有事单独找他,你又在担心什么?”
“不是……不管找他什么事,他人是从咱们这儿走的,大舅舅是不是该跟咱俩说一声?他来的时候,大舅舅专门写信嘱咐咱们,让好好照顾他;现在走的时候,大舅舅就不吭声,只叫他回去,不跟我们说?”
“子霈不是自己跟咱们说了嘛。”
“呵。”恒空冷笑,“我觉得大舅舅这个事做得有问题。”
“哎呀,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你还指望他考虑咱们俩小辈的感受?这么个事,你看你,小题大做的。”
“什么叫,什么叫我小题大做的。大舅舅越来越把咱俩当外人了,就宠着那一个!”
“嗨呀,你这话说得没意思。搁着争宠呢?堂堂将军府的大少爷,跟他一个没爹没娘的争什么宠,真是……”
“什么叫争宠啊?你这话也说得够难听的。”恒空脸越拉越长。
“行啦。你也知道,伯父喜欢他,因为他俩一样都是武痴。他那么痴,就让他痴着,咱们该玩玩该乐乐,不比什么好?你跟他争,得先比他痴才行!你行么?”
“嗯……”恒空想起卯落泉封了穴,才舒坦些。“那比不过,比不过。有的人注定一辈子受苦,有的人注定一辈子享乐。我还是喜欢享乐啊!”
“这就对了嘛!子旷,你算是活明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