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歌发现了御用药房与太子暗中交易的证据,九王爷萧靖寒对此认可,但同时警告这场博弈深不可测。林轻歌意识到自己已深陷其中,必须更加谨慎应对。
数日后,九王府表面恢复平静,但一封从皇宫传来的密信打破了短暂的平和。信中传来皇帝命令,要求九王爷亲自进宫面圣,同时责令王府所有账目上交复查。
林轻歌站在书房门外,看着侍卫将信呈递给萧靖寒。信封还未拆开,她便隐隐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意。
书房内,萧靖寒将信笺扫了一眼,冷冷一笑:“好一个皇兄,借着复查的名义敲打本王,这刀落得倒是轻巧。”
林轻歌走上前,沉声道:“王爷,这必定与太子有关。他们想通过账目查找破绽,顺势对王府发难。”
萧靖寒放下信笺,抬眼看着她,眼神深邃:“你倒是看得清楚。可惜,皇兄的刀,怕是砍不动本王。”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林轻歌感到局势更加危险。皇帝的密信和账目复查,分明是剑指九王府,她必须更快找到主动反击的机会。
为了应对账目复查,林轻歌主动请缨前往账房,查阅林府药材、军需和各项开销记录。她隐隐觉得,这些表面上的“问题账目”背后,或许藏着更深的阴谋。
在账房,她发现一笔被人为篡改的记录——一批从南境运来的药材,账目上标注用于军中,但实际去向却模糊不清。
“这是从哪来的?”林轻歌指着账目冷声问道。
账房管事一脸慌张,支吾道:“小的……小的只是按命令行事,这批药材并未真正入库,只是……只是走了账。”
林轻歌眼神一冷:“是谁的命令?”
管事迟疑片刻,低声道:“正妃赵雪。”
听到这个名字,林轻歌并不意外。赵雪一直试图挑拨九王府的局势,这次利用账目问题,很可能是太子的授意。她当即命人封存所有相关账目,准备进一步调查。
当晚,林轻歌回到东阁,迎面便撞见赵雪带着几名侍女,步步逼近。赵雪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语气柔中带刺:“妹妹,这几天真是辛苦了。可惜,你查得再多,这些账目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林轻歌目光淡然:“姐姐若是无心此事,又为何多次插手?”
赵雪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妹妹,身为庶女,得了这王妃的名分已是莫大的恩赐。可若是太过贪心,就别怪姐姐不给你留余地。”
她步步紧逼,仿佛一只藏着利爪的猫,随时准备扑杀。林轻歌却稳稳站在原地,声音平静中带着讥讽:“姐姐若真有余地,为何不自己保住?如今这王府之中,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赵雪脸色一变,似是被刺痛,挥袖转身而去。林轻歌的眼中却浮现一抹冷意——赵雪的步步紧逼,只会让她的破绽越来越多。
夜深时分,萧靖寒召见林轻歌。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目光沉凝,指间转动着那封密信。
“本王已经安排了一场戏,明日朝堂上会有答案。”他语气平静,却让林轻歌察觉到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爷可是打算利用这次账目复查,反将太子一军?”林轻歌试探着问道。
萧靖寒微微一笑:“你倒是聪明。本王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这一天。他们以为可以用账目撬开本王的软肋,却不知本王早已反客为主。”
“那臣妾需要做什么?”林轻歌问。
萧靖寒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带着试探:“本王需要你明日进宫时,从皇后手中取回一件东西。那是本王的底牌,也是这场棋局的关键。”
林轻歌心头一震,但并未多问,只是点头答应。
第二日清晨,林轻歌随萧靖寒一同进宫。宫廷内外戒备森严,太子的势力明显有所动作,隐隐将九王府的随行人员排挤在外。
进宫后,林轻歌借口拜见皇后,悄悄来到后殿。皇后似是早有准备,微微一笑,将一卷密信交给她。
“九王妃,这东西,你交给王爷,便是我唯一的承诺了。”皇后的话意味深长,仿佛隐藏着某种不言之秘。
林轻歌将密信藏入袖中,迅速离开。然而,她刚踏出后殿,便发现有几名太子党羽正在不远处徘徊。林轻歌屏息凝神,故作无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到离开他们的视线才松了口气。
回到九王府后,萧靖寒展开那卷密信,眼中寒意尽显:“果然,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
林轻歌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情,忽然明白,这封密信或许将成为彻底引爆朝堂风暴的导火索。而她自己,正一步步被卷入这场更大的棋局之中。
萧靖寒低声说道:“林轻歌,你可知道,这局棋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林轻歌抬头与他对视,声音清冷而坚定:“臣妾知道,也从未想过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