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番外名字我觉得用的不好所以改了一下,内容没改。)
(本次番外接的是困难模式的那条时间线。)
“所以,国王陛下你叫我来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在将彭斯给安顿好之后,衫斯便立刻赶到了艾斯戈尔的面前来。
残破不堪的花园,就和艾斯戈尔的表情一样稀碎。
“接下来我所要讲的事...你可能需要先做好心理准备...衫斯。”
艾斯戈尔背对着衫斯,他的语气里听起来很失落。
衫斯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请讲吧,国王陛下。”
艾斯戈尔转过了身,张了张嘴,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讲了起来:“这么说吧,我欺骗了彭斯...小花其实已经在阻挡那个人类的过程当中死去了...所以...”
“所以我们的这条时间线看起来似乎没救了对吗?”衫斯开口打断了艾斯戈尔。
“...对。”艾斯戈尔愣了片刻,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国王陛下。”衫斯开口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最起码,我们的这条时间线不会再被玩弄了对吧?凡事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哈哈哈...这可真是说的把我自己都给逗笑了呢。”
衫斯露出了一个“骨”(苦)笑,他本来就持悲观态度,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艾斯戈尔再次沉默了一会,继续开口道:“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彭斯,是因为我并不想拖累了他,如果他知道我们这条时间线的状况的话,他肯定会留下来为我们操心的。”
“是啊...他太在乎别人了,从而忽视了自己。”衫斯也开口和艾斯戈尔聊了起来,不再讨论上一个话题。
“你知道吗艾斯戈尔,我差一点再次看着他在我的面前...”衫斯的语气缓了下来,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当时那绝望的一刻。
“所以,我们也该为他做点什么...”艾斯戈尔开口了。
“即便我们并不是他那条时间线上的朋友,但光是这份记忆也值得我们为他做点什么。”
由于艾斯戈尔欺骗了彭斯,所以彭斯大概率是再也不会回到他们所处的这条时间线了。
这一别,大概就是永别。
......在彭斯走后......
艾斯戈尔走到了花园的窗边俯视起了地下世界的城镇。
现在正是夜晚时分,却并没有多少家亮着灯,因为大部分怪物都在那个“玩家”的屠刀下死亡了,所以艾斯戈尔便将怪物们集中了起来,方便管理。
但衫斯并没有搬过来,他还是居住在雪镇上,一个人孤独着生活在那里,那里承载着他的美好回忆,也埋葬着他的兄弟。
即便结界被打开了,也并没有一个怪物愿意出去探索新世界,那个“玩家”所造成的心理阴影蒙蔽在了幸存的每一个怪物身上。
怪物们根本不愿意和人类打交道,他们对人类充满了恐惧。
说起来,在拜托了艾菲斯制作完那部手机后,衫斯便再也没见到过艾菲斯了。
就算是镁塔顿也不知道艾菲斯的去向,最后大家只在实验室内找到了一张由艾菲斯所留下的遗书。
衫斯从床上坐起,穿好了外套,随后使用传送魔法来到了一片回音花群当中,是衫斯和彭斯之前谈话的地方。
这里还在不断地回放着他与彭斯之间的对话。
衫斯将口袋里那张有些皱巴巴的照片拿了出来看了起来,这片回音花和这张照片算得上是彭斯留在这条时间线上最后的痕迹了。
当初那片花园早已经修复好了,而艾斯戈尔则是培育起了更多那种金黄色的花。
衫斯躺在回音花群当中,手里拿着照片抬头看着。
瀑布那璀璨的星空映入了衫斯的眼帘,但他早已经见惯了这种风景,这并不能引起衫斯的情绪波动。
“关心人的话语真的很难说出口啊,彭斯。”衫斯低语喃喃着,微小的声音并没能引起回音花的反应。
对衫斯来说,彭斯简直像极了帕派瑞斯。
一样的善良天真,就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对,缺了点活泼,衫斯能感觉出来,彭斯的那些活泼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他本人的情感波动其实十分平淡。
但衫斯知道,彭斯他其实非常在乎他的朋友们的,只是很难表达出来。
“啊...我就应该多嘱咐他一点的...”衫斯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悔了起来。
他没有告诉彭斯一定要警惕,他害怕彭斯会像帕派瑞斯一样。
会被撕成微笑的碎片。
彭斯他太没有警惕心了...如果当时衫斯初见彭斯的时候想杀他的话彭斯早就死定了。
“阿米诺斯!”衫斯大声的说了一句粗口,这样可以缓解他心中的烦闷。
但他并没有注意自己所在的场合。
一些本来播放着那天他和彭斯对话的回音花在听到衫斯的这一句大声的粗口后也开始回音起了这一句来。
阿米诺斯!这次衫斯是在心中所破口大骂的,这下他更加懊悔了,彭斯所留在这个时间线上的痕迹再次减少了。
衫斯使用起了传送魔法,来到了遗迹大门前。
他像往常一样,对着大门敲了几下,似乎是在等待门后之人的回应。
但是谁也没有来...
衫斯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开始诉说起了他今天的所遭所遇。
“嗯,我今天像往常一样起了床。”
“然后洗漱完毕后吃饭。”
“接着去回忆了一遍那些美好的记忆。”
“顺便帮艾斯戈尔照顾了一些花儿。”
“不得不说,做完这些对我这个懒骨头来说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啊。”
......
“那么,明天见,老女士。”
过了好一会,衫斯诉说完后便坐直了身子将一张纸塞进了大门缝隙当中,向着遗迹已经不在的管理人道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屋内。
那张纸上写满了双关笑话,是衫斯好不容易想到的。
只可惜再也没有人能够和他分享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