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扶你回去休息。”
扶我?
南流影咳咳两声,她看了一眼其他人,个个都是阴沉着脸。
完了,又拉仇恨了。
她索性直接甩开太子的手,自己走了,眼不见为净。
裴澈见她走了,赶紧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留下的嫔妃们面面相觑。
林楠儿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太子妃甩太子殿下的手,殿下都不生气?”
柳婉婉眸子闪过一丝恶毒的目光,只一瞬,就变为正常了,她淡淡道:“何止啊,太子殿下可是给了太子妃太多的偏爱。”
她嫉妒。
昨日太子还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个戏子,她可是京都有名的大家闺秀,却让太子侮辱。
太子那厌恶的眼神,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林楠儿看了她一眼,讥讽道:“姐姐昨日不是侍寝了?怎么太子殿下还是看都不看姐姐一眼?”
柳婉婉一听,这是朝她心窝子捅刀,她瞪了一眼林楠儿,直接甩袖走了。
林楠儿见她生气的走了,她问一旁的梁若涵,“我说错了么?不就是侍寝么,不知道神气什么?”
哼,她冷哼一声,也走了。
梁若涵一脸无语,关她什么事?
她全程都是一言不发,哎,在这宫里想生存真难。
………
南流影因为心虚,走的快了些,而裴澈紧紧跟在她身后。
太子怎么跟块牛皮糖一样,她无奈。
她走哪,太子就跟哪。
她直接回了寝殿,撒腿就往床上去,滑溜的躺进被窝,将脸蒙住。
裴澈见她这样,无奈的耸耸肩,按道理是该他生气,她这是怎么了?
裴澈扯了扯被子,“南流影你出来,孤有话跟你说。”
南流影探了个脑袋,露出眼睛,她问:“殿下,臣妾真困了,有什么话你快些说…..”
裴澈:“……….”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他抚了抚额头,自己的太子妃,受着吧。
他笑了笑,温声道:“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你可有想过想要什么礼物?”
闻言,南流影想了想,确实在这个时代的她,过几日就要过生日了,而且还是古人重视的及笄礼……
没想到裴澈居然知道,不过他送人礼物还要问当事人?
这让她怎么说?
裴澈见她愣神,直接将被子拉开,她半个身子暴露在外面。
裴澈道:“你想想?孤什么都满足你。”
她反问:“真什么都满足臣妾?”
裴澈点头,“只要孤能做到,都行。”
太子的这个承诺,是相当大,普天之下,很少没有太子做不到的事情吧。
南流影想了想,“暂时还想不到,先攒着吧。”
“那等你想好孤就满足你。”裴澈笑了笑。
南流影眨了眨眼睛:“好的殿下,那您现在走?”
他眸子沉了沉,索性捉弄一下她,将脸凑到她面前,声音酥麻:“你就这么想孤离开?”
闻言,南流影转头,两人的眼睛竟在咫尺,鼻尖差一点就要碰到,裴澈呼吸间喷洒出来的气息,吹打在她脸上,痒痒的,带起一阵酥麻感。
南流影的脸瞬间红透到耳根子,慌忙将脸别到一边,“殿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
话未说完,裴澈俯下身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的脸捧在手里,顺势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太过于温柔了,让她好不容易消停的心,立马浮想连篇。
太子不会是要与她白日宣,淫吧!
天杀的,那可不行,腰还疼着。
她赶紧推开了太子,将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而后将整个人埋进被子。
“殿下,臣妾困了,先睡了。”
见她害羞了,裴澈嘴角微笑。
裴澈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情难控制,或许他真的爱上她了。
他想了想,心情大好的离开了兰心阁。
过了好一会,南流影才从被子里出来,见太子真的走了,她松了口气。
而后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
夜幕低垂,天色已暗。
太子又来了兰心阁。
南流影面面相觑,她心滴血,“太子不是白日来过?”
他不记得自己说的不喜欢他,不侍寝的那些狠话了?
怎么还能做到啥事都没有?
不愧是太子!
南流影洗漱完,坐在床上如坐针毡。
裴澈沐浴完进来,就看到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在心里笑了笑。
他这太子妃,当真可爱。
他刚靠近床,南流影道,“殿下睡里面?”
他“嗯。”了一声。
南流影让了个位置,裴澈上了床,在他躺下后,南流影才躺下。
等了许久都不见裴澈主动,她以为今晚就这样了,谁知道等她闭上眼睛,裴澈翻过身压到她身上。
她瞪大眼睛,心想,不是吧,太子你是个牛变得?
一天精力那么多?不累?
她以为的是她以为。
谁知,裴澈只是将她肩膀上的衣服撩开了,他只是轻轻的抚摸了那个伤口。
虽然伤口已经长好,但依旧是红红的,多半是会留个长疤。
裴澈声音很温柔,“还疼么?”语气十分心疼。
视线交缠,南流影再也避不开了他的眼神,她垂眸:“不疼了。”
其实昨日,裴澈就看到了这个伤口,他心里很自责,所以他想要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她。
包括他的爱。
只可惜,南流影好像不稀罕,所以他才想努力向她证明自己。
就算他是太子,他也可以做到独宠她一人。
裴澈俯身吻了一下那个伤口,南流影还以为他要开始了,便闭上了眼睛。
只是等了半晌都没动静,却听到旁边传来声音:“今夜,孤陪你躺着。”
闻言,南流影睁开了眸子,她余光瞥了一眼太子,就这么静静躺着,挺好。
她忽然觉得自己嫁来北厉,也是有点庆幸的。
她现在觉得,太子有时候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