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黎站起身来,看着郑薇手中柔软如水的长鞭,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鞭子本就是我九尾狐族的宝物,我要取走它也不必问红药的意见。相传数百年前,我涂山氏一位先辈涂山红绫,在一次战斗中法力耗尽,战至力竭。无奈之下,她取出匕首斩下一尾化作长鞭,将敌人击败。所以,此鞭又名红绫鞭。”
郑薇好奇地道:“九尾狐的尾巴还有这功效?”
涂山黎:“……这不是重点!重点这红绫鞭威力非凡,绝不输于仙门世家任何一件法器!”
郑薇若有所思:“这么厉害,也不输于您的画骨扇吗?”
涂山黎:“……理论上来说,红绫鞭的威力是比画骨扇更强,当然,我没有实战过。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郑薇好奇地道:“红绫鞭是我们九尾狐族至宝,您为什么不直接留着自个儿用啊?还要将它赐给我?您平常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无私奉献,舍己为人……”
涂山黎:“……你叔父我用鞭子不合适,一点都不风雅!”
郑薇点头道:“红绫鞭确实不如画骨扇看起来风度翩翩,可是我一直很好奇,您这扇子除了能扇风之外,还能干嘛?”
涂山黎:“……”
郑薇想了想,又道:“叔父,那涂山红绫断去一尾之后,尾巴有重新长出来吗?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只要勤加修炼……”
涂山黎:“……你这小妮子,怎么会有这么千奇百怪的问题?给我好好练鞭,明天我来检查!”
郑薇:“……”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一颗颗银色的珍珠点缀在黑色天鹅绒上,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月亮高悬,温柔如水,银白色的光华映照在山林之中,一阵微风吹来,树影婆娑。
夜晚的云罗山静谧而安宁,殿中的烛火摇曳着温暖的光芒,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泼墨山水画,意境淡然悠远。
郑薇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系统:“宿主你怎么现在还不睡?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郑薇:“……你一个破系统,有什么好睡的?超长待机懂吗?真是一点儿都不智能!”
系统:“老实交代,宿主你是不是还在想孟子秋?你既然喜欢他,又为什么把他送走?”
郑薇:“……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师父了?我可是清白的!你不要信口雌黄!”
系统:“你剖丹救他,你还敢说你不喜欢他?”
郑薇:“我是为了报答师父对我的教导之恩,懂吗?”
系统:“那你为什么不等到孟子秋醒了,亲自告诉他,你是怎么费尽辛苦救的他?”
郑薇:“做好事不留名呗,我是活雷锋啊!再说了,这事本就是我们云罗山的人惹出来的,我给收拾也是理所当然的!”
系统:“所以你不打算攻略孟子秋了吗?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孟子秋要是知道你为他做出这么大牺牲,肯定会感动!”
郑薇:“实话告诉你,就是因为知道师父会心软,会感动,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他的。”
系统:“所以你就主打一个全都白干,是吧?”
郑薇:这怎么能算白干?我把金丹换给师父,然后他就恢复如初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系统:“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把金丹剖给孟子秋,然后又承诺把涂山玉的碎片交给涂山黎,你还想完成任务吗?”
郑薇:“当然想!反正攻略师父这项任务我是不做了,其他两项还是可以做一下的。”
系统:“涂山黎那里你怎么交代?难道你要强行从他手里把涂山玉的碎片抢过来吗?”
郑薇:“……话说,如果我帮助涂山黎集齐碎片,也算是我完成任务了,有什么区别呢?”
系统:“涂山玉碎片是那么好收集的吗?集不齐怎么办?”
郑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莫急,莫急!”
系统:“……女人,flag别立得太早!看你到时候急不急!”
玄天宗观竹轩内,孟子秋在昏迷数日后终于醒来。
“郑薇!”孟子秋忽然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玄天宗,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师尊,您没事吧?这些天我们都担心坏了!特别是冉冉,天天都在哭!您要是……”
齐御风见孟子秋醒来,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关切地道。
孟子秋揉了揉眉心:“郑薇在哪儿?我记得之前在云罗山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她,她没有跟着你一起回到宗门吗?”
齐御风有些迟疑:“师尊,郑师妹她不会回来了。她托我将承影剑转交给您,您看……”
孟子秋看到身旁并排摆着纯钧和承影两把剑,不由得怔住了。
“这样啊,是她自己说不想回来的吗?”孟子秋喃喃自语。
齐御风点头道:“郑师妹让我们不必担心,她在云罗山过得很好,她喜欢待在那里。”
孟子秋轻轻抚摸着承影剑的剑鞘,许久没有说话。
一日,在月牙城最大的戏院相思楼中,郑薇正坐在台下看戏。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金色的光芒映在戏台上疏影斑驳,别有一番古朴典雅的韵味。戏台两边,深红色的帷幕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曳,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上一幕,台上人还唱着洞房花烛时,众人贺佳人配才子。
下一幕,便是那红豆满枝远游人,良人无迹,莫问归期。
郑薇在二楼雅间看戏,对面坐着的是她的旧相识,秦朗。
“秦朗,我编的戏不错吧?作为当事人,你有什么意见建议尽管提!”郑薇将一碟果子递给秦朗,示意他喂给怀中的孩子。
秦朗:“……你自己吃就行,菱歌还这么小,不能吃果子!”
郑薇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递给秦朗,随意地道:“这是我写戏本子挣的钱,当初说好了分你一半。你看这收益不错吧?”
秦朗迟疑道:“戏是你写的,我没有出力,怎么好意思……”
郑薇笑着道:“戏虽是我一个人写的,但到底是以你和菱歌前世的故事作为蓝本,然后我再按照当下的流行趋势,改编润色一二,这说到底还是多亏了你!拿去吧,在月牙城置办一处房产,带着菱歌住进去。你也不想菱歌跟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吧?”
秦朗收下了银票,点头道:“谢谢你,郑薇。对了,我听说了最近在鹰扬宴上发生的事情,你真的离开玄天宗了?”
郑薇看着戏台上的演出,叹了口气道:“是啊,就像你带着菱歌便不能再回到雪山派一样,我如今也不能再回到宗门了。”
秦朗想了想,道:“我与你相识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你并非什么邪魔歪道。难道你真的甘心与云罗山众妖为伍,就此放弃多年修行?还有玄天宗的孟宗主,我看得出来他……”
“与云罗山众妖为伍是什么意思?秦朗,你给我说说清楚!”
忽然,就在这时,白泽怒气冲冲地从包间外闯了进来。
秦朗:“……”
郑薇见白泽行色匆匆,不禁好奇地道:“怎么了,白泽叔叔,云罗山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泽一口气将桌上的茶水都喝光了,神情凝重地道:“不是云罗山,是你的师妹宋冉。”
郑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道:“冉冉她怎么了?她不是好好地在宗门待着吗?”
白泽摇了摇头:“她如今就在月牙城的一间客栈里,我想她可能是过来找你的。”
郑薇心头一沉:“冉冉她私下山门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是说她出事了吗?”
白泽点了点头:“我们的人找到她时,她已身受重伤。那间客栈的人说,是云罗山上的妖怪将她打伤的。但我能确定,我们云罗山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
郑薇对秦朗说了声抱歉,就匆忙和白泽离开了。
此时,台上的演出已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缓缓地落下帷幕,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
伶人提起裙摆,优雅谢幕,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多姿。
秦朗抱着菱歌走出戏院,看着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
“菱歌,我们走吧。戏中的故事已经结束,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秦朗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