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法,叫空间折叠阵,据师父说,是他们家开山老祖首创的,也就是说,是孝惠文皇后她首创的,她在皇宫里任何地方留这个阵法,那就都不足为奇了。
不过,开启这个阵法的时候,动静有点大。
这会儿天朗气清,皇宫也安静,她是不敢开阵的,只要开阵,定然会引起皇宫大动乱,最好挑一个电闪雷鸣的天气,开启阵法最好。
萧珩见她上去没多会儿,人又回来了,心情似乎是有点激动,问:“九层没有娘子喜欢的东西。”
云早早跑到他身边蹲下来,压低了声音道:“有,怎么能没有,都是我喜欢的东西。”
萧珩见她眼睛都在放光,眉梢微挑,磁性慵懒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性味:“我第一次过去,就觉得那里有古怪,果真是另有乾坤的吧。”
云早早开阵的时候,还得他帮忙,也不瞒着他,跟他咬耳朵:“那里有个空间折叠阵,里面肯定有开山老祖她给我留的好东西。”
萧珩一副早知如此的淡定:“开阵需要什么?”
她那个脾气,要是她自己就能悄无声息的开阵,进去里面,绝对不会下来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云早早一脸不愧是你的点了点头,道:“开阵的动静会有点大,我算过了,五日之内会有雷雨天,届时我会再召唤点天雷作为掩护,开启阵法。”
萧珩点头,问:“那里头的东西,娘子打算如何分配?”
云早早倒是大度的很:“当然是见者有份了,要是能拿出去的宝贝,咱们俩平分,若是拿不出去,你也可以进去看。”
萧珩哦了一声,眉梢微挑:“东西这么轻易就分与外人,你也不怕欺师灭祖,开山祖师半夜托梦骂你这个不肖子孙。”萧珩嘴里没什么好话。
“你又不是外人。”云早早说的理所当然。
她是徒子徒孙。
他是后辈子孙。
他们俩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好不好!
萧珩眼底浮上了明显的笑意来,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大了些,满意点头:“娘子说的极是。”
他们夫妻二人,在藏书阁里悠闲自在,至于监察,说白了也就是看着钦天监的人干活,压根用不着他们做什么。
侯夫人跟云锦月,是没料到临近大婚,还会经历这么一遭祸事,心急火燎的回了府。
云家父子今日都当值,不在府里。
侯夫人实在是等不了,马上着人把父子三人都给十万火急的喊回了家,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详说了之后,见他们不语,急声催促:“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云晋淮先开了口,眼底邪火四溅:“爹,娘,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是云早早在背后策划指使的,她就是一心想要跟咱们侯府作对,想要咱们死。”
哪里有这样的巧合。
江云被太子接回京城住了五年,都相安无事。
偏偏在她跟江云扯上了关系后,侯府跟太子府就接连出事。
云晋安眼底杀气毕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接她回家。”
或者,在接她回来的当天,就该把她乱棍打死。
今日侯府也不会因为她,处处吃亏,名声受损,月月更不会因为她,颜面尽失,被外人耻笑。
“那个该死的丧门星。”武安侯也跟着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皇后派云早早教习云锦月规矩的这十多天,他们对她极尽讨好,还是换不来她的回头,甚至她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们。
他对她,也已经彻底死了心,不再妄想能跟她缓和关系,从她身上得到好处了。
武安侯夫人一肚子的闷气,抱怨道:“当初就有云游的道长给算了,说她跟咱们家八字不合,不让咱们把她接回来,是你们父子几个不信邪,非要接她回来。”
现在好了。
她处处跟侯府作对,是真的把他们往死里整。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这些做什么。”武安侯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跟月月觉得,皇上他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侯夫人道:“圣上的心思,是我们能随便揣测的吗?我跟月月不知道。”
云晋安想了一下,道:“若是明日江云按照地图找到了玄天观,钦天监那边找到了双令的记载,皇上会下旨,让太子给江云名正言顺的名分,承认萧云归的皇孙身份。”
武安侯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太子妃只能是月月的, 这是板上钉钉,改不了的,可一个侧妃的身份,太子总是要给她的。”
云晋淮不服气:“凭什么,那个贱人手里的观主令肯定是假的,是云早早弄出来的,我现在就会面见皇上,请皇上做主,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你给我站住。”武安侯厉斥一句,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长点脑子。
你说事情是云早早一手策划,观主令是云早早造的假货,你有证据吗?
你不要忘了云早早她现在的身份,她是九皇子妃,不是可以随意你欺凌的普通人!”
再说了。
他不觉得云早早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造出玄天观主令,这件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那我就去杀了她!”云晋淮抽出腰间的佩刀,杀气汹汹:“大不了我给她赔命,咱们侯府也能就此落个清静。”
从始至终,都是云早早在作妖搞事,只有她死了,侯府才能好。
武安侯被他的愚蠢跟天真弄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指着他鼻子问:“你当萧珩是死的,还是萧珩的人是死的?那个每天跟在云早早身边,寸步不离的宁商,你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那一个个的,都是杀人如麻的杀神,都是跟着他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还没杀了云早早,怕是已经被人给杀了。
云早早听着他们无用的咒骂跟争吵,安静的抹着眼泪,心里则是又怒又恨。
这一家子都是没用的废物,连云早早那个贱人,他们都搞不定,天天让她在他们面前蹦跶,对着他们蹬鼻子上脸。
云家一家人,乌合之众,聚在一起,也只能咒骂云早早出出气,无能狂怒罢了,什么对策都想不出来,倒是把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
翌日。
江云便在萧宸和正隆帝派来的侍卫保护下,进了昆吾山。
到了这日晚膳后。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散步消食后,找了个舒服的凉亭带着他练习打坐吐息的时候。
萧珩摇着轮椅过来了,看着亭子里盘腿而坐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来,声音慵懒:“娘子,为夫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