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派人封锁了后山,并向上级部门汇报了情况。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公安和专家进进出出,对后山进行了彻底的勘察和清理。棒梗也被隔离检查,所幸发现及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件事在厂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对这突如其来的“铀矿石事件”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敌特分子搞破坏,有人说是自然形成的矿脉,更有人说是天降异宝。
而始作俑者棒梗,则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同情他年幼无知,有人责骂他偷东西闯祸,更有人编排他吃了“仙丹”变成了超人。
这一切,张友仁都看在眼里,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一块不起眼的金属,竟然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让他和秦淮茹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自从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就成了四合院里的寡妇,独自一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张友仁一直对她心存同情,偶尔也会帮衬一下。
这次“铀矿石事件”,让秦淮茹对张友仁更加感激。她知道,如果不是张友仁及时发现并处理了这块危险的金属,后果不堪设想。
一天晚上,秦淮茹敲响了张友仁的门。
“张工,你在家吗?”秦淮茹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友仁打开门,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张工,谢谢你救了棒梗,也救了我们全家。”秦淮茹哽咽着说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说着,秦淮茹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张友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张友仁看着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一软,他接过包裹,感觉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淮茹嫂子,你不用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友仁安慰道。
秦淮茹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啜泣着。
突然,她抬起头,看着张友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张工,我……我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张工!开门!出事了!”是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张友仁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即大跨步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便看到许大茂站在院子里,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许大茂,怎么回事?”张友仁眉头紧锁。本来他正和秦淮茹谈着正事,这人一股风似地闯进来,肯定是出了大事。
许大茂挥着手,急促地说道:“张工,不好了,傻柱……傻柱被人堵在街口打了,这次下手特别狠,我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张友仁一怔,脑中飞快转起。他跟人向来不结梁子,怎么会有人为难他?而且,为什么是冲着傻柱下的手?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也慌了神,连忙问:“许大茂,傻柱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啊?谁,谁干的?”
许大茂捂着胸口,“别急别急!他现在人还活着,就是被揍得不轻,脸上血糊糊的,我听说那些打人的是外来的,说是找张工,可能跟他最近发现的那事儿有关系……”
张友仁表面镇定,心里却迅速泛起了波澜。连日来,因为后山铀矿石的事,厂里风声紧,偏偏这种事越是压得住,就越有人眼红或者惦记着。现在竟然还有外地人出手,恐怕事情比他想得更复杂。
“废话少说,去看看傻柱!”张友仁沉声道,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淮茹嫂子,天不早了,你带孩子好好呆在家里,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秦淮茹心里虽担忧,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点点头,焦急地目送张友仁和许大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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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灯光昏黄。傻柱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电线杆,衣服破破烂烂,一张脸肿得老高,嘴角还不断往下滴血。几名围观的居民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但却没人敢靠近。
张友仁一到现场便皱了眉头,“傻柱,行不行,能站起来不?”
傻柱看到张友仁,竟然笑了笑,一脸的疼痛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分外滑稽,“没特别大问题,就是让人抡了一铁链子,差点没把我脑袋敲开花。”
“谁干的?”张友仁蹲下身,眼神锐利如刀,“告诉我,是些啥人物?”
傻柱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皱着那张肿得看不清形的脸说道:“几个痞子,操着外地口音,看着不像普通地痞。我跟着你,也算沾了点你的光,这么快就有麻烦找上你……你这铀矿石的事儿,怕是有人盯上了。”
张友仁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冉冉升起一股寒意。他不禁想到,这事儿虽然及时上报了厂保卫科和上级,但保不准又被什么有心人泄露了出去,更别提某些想趁机捞钱的黑心商人。
许大茂忽然吞了口唾沫,小声说:“张工,这事儿……我觉得你可得小心点,厂里真有内鬼也说不定呢!”
话音未落,街角突兀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摩托车轰鸣,随即两道黑影快速映了出来。张友仁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反应,那两人已从车上扔下一样东西,带着冷笑驶入夜色。
“卧槽!是血包!”许大茂惊叫。张友仁低头一看,那东西摔在地上,溅开的暗红液体几乎粘到了他的鞋尖。
他心头微微发凉,而旁边的傻柱看到那东西,嘴角竟然抽了抽,低声说道:“是警告,用死猫的血装的……妈的,他们真是玩狠的。”
街口的气氛顿时凝固,血腥气让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脚步纷乱,耳边只剩寒风呼啸。一抹暗红的液体流淌在地面上,像条蜿蜒而狰狞的蛇,爬向张友仁的脚尖。
“嘁!这帮混蛋玩得这么花样,还想吓唬谁?”傻柱嘟囔着,一边拿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他强撑着站起身,可膝盖一软,又重重地坐回了地上。“我……我这老骨头不行了,张工,你得小心,我看啊,这些人不是奔着要我命的,怕是打算撬你。”
张友仁眉头紧皱,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将他慢慢扶了起来。“江湖套路越来越深了,他们这是真摆明态度,想威胁。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从哪得到的消息。”
许大茂神色更加紧张,抬了抬下巴示意那摊血迹,“张工,这事儿明显不简单,他们既然敢在这里搞动静,那就是说明一点儿脸都不要了。这……这得报保卫科吧?”
“报是肯定要报,但光报没用,他们摆明了想摸清我底细。”张友仁眼中透着冷意,既然对方敢用这种下作手段,想想他这几天多鬼祟的目光和厂里异常的风声,怕是早有预谋。
“许大茂,你赶紧送傻柱去医院,路上多个心眼,遇到什么不对劲的立刻打电话。”张友仁的声音低而沉,他此刻甚至连多余的温和都不愿掺进去。
许大茂有点发怵,但也不敢推三阻四,连忙扶着傻柱转身离开。傻柱回头望了张友仁一眼,那一双熊猫眼里全是担忧,“张工啊,你别自己硬撑,要真扛不住,千万给我招呼一声!”
张友仁微微点头,目送两人远去,而后慢慢蹲下,凝视着地上的血包残迹。他伸手捏起一小块碎袋,低头嗅了一嗅,不禁皱眉。“果然是死猫血,恶心人玩得挺流畅。这群人,是地痞,还是真有背景?”
冷风中,他沉思半晌,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那种掩饰不住的轻巧和急促,听着像是想偷袭,但却暴露得彻底。
张友仁并未转头,只是嘴角忽然翘了翘,嗓音陡然变得冷冽:“出来吧,别躲了,影子都把你藏不住。”
话音一落,果然,黑暗中窜出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其中一个顶着灰扑扑的鸭舌帽,手里攥着一把匕首。他们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一瞬间愣在原地对了个眼神,最终一咬牙,面露凶相。
“哟,张工,够机灵啊!”领头的瘦子拖着长音冷笑,手中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了闪。“不过要是识相点,今天就别反抗。咱哥儿几个,也不是闲得无聊来找块铁板踢。”
张友仁站直身体,目光如炬,嘴角那丝浅浅的弧度越发冷然。“你们还真是够迫不及待的。怎么着,打算这次明目张胆地试探我了?”
瘦子笑得更狡黠了几分,脚步缓缓逼近,像是在欣赏猎物狼狈的模样。“你倒是挺有胆啊,咱街头就见过不少人,张工,敢在这种局面下还硬气的,可没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张友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飞快扫过四周,心中警铃大作。这两个家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张友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飞快扫过四周,昏黄的路灯下,除了斑驳的树影,什么也没有。这两个家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