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轻功发力,几个闪身悄然进入到卧房里,暴起一脚踹在一名男子的腿窝,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接着便是这个男子惨痛的叫声以及被这一脚踹倒在地的闷哼声。
另一名男子发现屋里突然来了一个粗布衣衫的少年,他亮出手中的木棍防在身前叫嚣道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这是你那媳妇儿的姘头?英雄救美来了?”
随便瞥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同伙继续开口道
“我兄弟被你踹成这样,今日你最好交上一百两银子,否则老子卸了你双手双脚。”
李鸿武并没有与那人废话,回身一个鞭腿将倚在墙边看热闹的程二踹飞到地上,地上还散落了几颗带着血的黄牙。
“程二!你tmd,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跟这荡妇都得死在这儿!”
说罢这人便提起木棍冲向李鸿武,这种地痞无赖的动作在李鸿武眼里简直是慢动作一般,浑身上下全都是破绽,他矮身躲过挥来一棍,随即闪到那人身后,抬脚踹向后背,只听一声牙齿磕到地上石块的碎裂声,便再起一脚,踩向那人小腿骨。
“啊!!!”
屋里的局势瞬息万变,刚才还在凌辱田氏的三人都哀嚎连连的跪倒在地,面上和嘴里都是泥土与血泪,看起来好不狼狈。
“田婶无碍吧,他们可有对你们作何事?”
李鸿武丢掉堵住田氏嘴的汗巾扔到一旁,将束着她手脚的麻绳用匕首划开。
“我没事,我没事,程达呢,程达怎么样了。” 田氏踉跄的扑到昏迷的程达跟前伸手探着鼻息
“还好...还好。”
她悬着的心也是松了下来,眼泪也倾巢而下,但并未发出哭声,她此刻不是悲伤,是愤怒到了极致。
“我...我要杀了他们,小武,把你的匕首借我用,我要亲手捅死他们!”
李鸿武将匕首插进鞘里,沉声道
“杀人偿命,田婶别冲动,我弟弟是个有主意的,等他回来再做决定,眼下先将他们捆住然后堵住口,免得人太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污了你娘俩。”
田氏的恨意已经淹没了理智,见李鸿武没有给她匕首的打算,便抄起凳子砸向地上跟死狗一般的程二,嘴里还叫骂着
“老子说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怪我心善,念着多年夫妻放你一命,没想到你连你自己儿子都不愿意放过。”
“田婶!你要让弟弟的心血白费吗!”
李鸿武伸手握住田氏的手腕,拦住要砸下来的凳子,愤怒的呵斥住面前眼睛红的怕人的妇人。
“小辰...对...我不能连累他...不能” “姓程的,老子先饶了你的狗命。”
说罢狠狠地往程二肚子踹上一脚,那程二的裤子又湿了大半,屋里的骚臭味顿时让李鸿武皱起眉头。
“没用的东西,就这胆识也敢当入室劫匪。”
一听到没用两个字,仿佛是触发了程二的什么神经一样,他不顾疼痛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田氏你个贱妇,你下药害得老子不举,转头就去跟李家老大眉来眼去是吧,老子果然没猜错,你就是个下贱坯子,老子就该把你卖进青楼,让村里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程达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你敢发誓吗,你背着老子跟这种毛儿没长齐的勾搭到一起,你可只是tmd...”
他嘴里的污言秽语被田氏一巴掌打断,随后田氏便撕下程二染了那污秽的衣衫,将湿透的那团塞进他嘴里。
“小武,让你听到这些脏东西是婶子的不是。” “无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李鸿武眼神冰冷,蔑视着底下的程二。旁边的两个男人因着疼痛陷入了昏迷,此时身体有些动作,李鸿武便将捆住程达的麻绳拿来物归原主。
田氏也从堂屋拿出一捆麻绳,二人将登堂入室的贼人捆好,都塞上破布堵住嘴,随后便坐下来缓一口气
“田婶先将程达放在炕上吧,等弟弟来了让他帮忙看看有无大碍,弟弟过会就应当会经过这里了。”
“好,好,今日多亏有你来帮忙,婶子欠你兄弟二人的,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的清了”
“无妨,弟弟心善,我也是举手之劳,婶子不用忧虑。”
李鸿武说罢便不再言语,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去路边开始等弟弟。
刘恒辰今日不知道怎么的,老有些心不在焉,两只眼睛时不时会挑一下,搞得他以为自己没睡好,便想着早些收摊回家补个觉。
*给他抄书用眼过度了吗这是,好烦啊,没有眼药水用。
球球早上坐在毅耳的头上,神气的扫视着这片土地,但是一到下午回家便会窝在刘恒辰的怀里闭眼小憩。他轻轻的给球球挠着下巴,突然右眼又狠狠地跳了一下
“好家伙这是怎么了,要面瘫?”
他正嘀咕着便瞧见李鸿武站在路边,往他这边走来,他远远儿的喊了声
“哥!”
李鸿武早就瞧见弟弟的驴车了,赶到弟弟身边,便直接开口将方才的事叙述了一遍。
“我草那个狗东西还敢回来,还带了人?哥你去请里正,我去看看他们俩咋样了。”
说罢便开口催促着
“毅耳走快些,有急事儿。” 一驴一人关系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刘恒辰再用鞭子抽打,只需要开口下令毅耳便知道如何做。
李鸿武听罢也是跑去里正的田里请人,刘恒辰则是停下驴车嘱咐球球两句
“球球不要乱跑哦,在这里好好儿和毅耳待着”
球球身体拉长伸了个懒腰,便蜷了起来窝在毅耳背上闭上眼,刘恒辰见状不做停留进了田氏的卧房。
“小辰!” “婶子让开些,我先看看达达咋样了。”
刘恒辰急切地蹲在床边搭脉,又检查了一下程达身体。
“被下了迷药,只是昏迷过去了,没有什么事,身上也没外伤,婶子可以放心了,我再给你看看吧。”
田氏眼泪又流了出来,感激的点了点头。
“婶子左边胳膊被钝器砸到了,有些淤血,右肩擦伤不太严重,都好治,我家里还有些外敷的药,再开个两个方子给你,一个是给程达压惊的,一个是婶子喝来化瘀补血的。”
“有些药我家里有,有些得婶子抽空去药铺买一些。”
“好,好...听你这么说,婶子就安心了,多谢你们兄弟俩。”
刘恒辰扫了旁边意识还不清醒的三个贼人,声音冰冷道
“他们几个,送去衙门判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