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恩典纳了小妾,将臭味相投的将领都请到青楼吃喝玩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色已渐渐暗下。一个个左拥右玩的不亦乐乎。
祝永清在座位上早就坐立不安,归心似箭。栾延玉看出了异常便问:“永清今日有何事?如此心不在焉。”
祝永清道:“今日是陈道子三七祭日,我答应丽卿前去同她一起祭拜。”
栾延玉皱了皱眉道:“陈道子已经去世二十一天了?确实挺快。那你回去吧。”
祝永清大喜,起身就要走。栾延玉又道:“回去摘下你的关防腰牌再去,当心丢失。”
祝永清连连点头。出了酒楼就直奔陈丽卿府邸。一路上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将栾延玉交代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进了府中,看到陈丽卿已经烧起纸来。自己也将自己情绪稳定了一下,过去跪在身边。
陈丽卿边烧边说:“爹爹,希望你原谅女儿,不能遵循你的遗愿。女儿去了,将来回来与你报仇。”
祝永清听了,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强行定了定心神跪在一边。两人将一应纸钱统统烧光。
陈丽卿起身便往屋内走。祝永清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刚进屋子,祝永清忍不住想拉陈丽卿手,却被陈丽卿一把甩开。
祝永清还没注意到气氛的异常,又要往上靠。突然看到王天霸提着笔挝凶神恶煞站在一边。
祝永清愣了一下,道:“王将军,你如何在这里?”
王天霸上前就要捶祝永清,祝永清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提起椅子格挡。王天霸八十斤笔挝岂是木头椅子能挡得住。瞬间砸成齑粉,顺势砸到了祝永清左肩,清晰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祝永清忍着剧痛跑到院中,抓起烛台就斗了起来。祝永清武艺不低,奈何他兵器太差。斗了二十个回合,烛台也变了形状。王天霸拿笔挝一捅,祝永清翻了几个跟头,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陈丽卿走了过来,翻开祝永清衣襟将腰牌拽了下来。祝永清可怜巴巴的望着陈丽卿,满眼的不可置信。
陈丽卿也看了看祝永清,忍不住有些伤心,眼睛里泪光闪闪。王天霸举起笔挝就准备结果了祝永清。陈丽卿伸手拦住道:“不要杀他,就让他这样肮脏的活着。”
陈丽卿两人出了府邸,骑马到了刘广府上。
刘麒、刘麟早已故意将施威、高粱、苟英、真大义、范成龙及心腹将校十余人叫到府上喝酒。
陈丽卿仗剑而入,众人见了一片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丽卿道:“朝廷害了我爹,还处处针对我们。我与姑父决定反了朝廷,去投奔梁山泊。众位都是猿臂寨心腹兄弟,不愿将你们丢下。
如有不愿跟随,也不强求。绑了等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救。如果路上再反悔,定斩不饶。”
陈丽卿说罢,真大意拔剑道:“反了狗日的朝廷。”
施威及其他几个兄弟因为有了家眷等各种原因,犹犹豫豫。陈丽卿也不强求,直接都绑了起来,封住嘴巴。
众人除了陈丽卿都做了伪装。刘广、真祥麟、范成龙、召忻、唐猛、任森、徐平升等人在城外值班,所以未到。
众人来到城门口,被酆美部将项平挡住了去路。项平认得陈丽卿,便问:“陈将军要去何处?”
陈丽卿道:“奉命前去突袭检查各营防卫。”
项平又问:“可有花将军关防腰牌。”
陈丽卿将腰牌递上。项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道:“这个像是祝将军腰牌。”
陈丽卿不耐烦道:“因腰牌不够,所以将他的调派于我。”
项平站在原地,犹犹豫豫拿不了主意。
陈丽卿道:“可是腰牌有错?”
项平摇头道:“没错!”
陈丽卿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跟花将军的关系?”
花子虚调戏陈丽卿的事情,曾经是全军茶余饭后的谈资。谁都知道花子虚看上了陈丽卿,项平也自然知道。
项平点了点头。陈丽卿怒道:“那你还不开门?耽误了军令你来负责?花宣抚的手段你怕是没有领教过。”
此时王天霸气势汹汹提着笔挝走了过来,大有一笔挝砸死项平的冲动。
项平连忙招呼士兵开门,众将鱼贯而出。出了城数百步,陈丽卿对众人道:“诸位到各自营中发动将士。看到我营中火起,带兵杀到江边集合,有不愿走的,不必强求。”
项平远远看见众人出了城四散而走,心知不妙,赶紧派人去通知花子虚。
再说花子虚、栾延玉等人玩的不亦乐乎,众人左拥右抱正准备各自进房间快乐。
栾延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应伯爵道:“今晚不是你在营中值班吗?”
应伯爵笑道:“今日正是我值班。白天时我跟刘广说了声。刘广说他晚上没事,可以替我值班。”
栾延玉听了,禁不住眉头紧皱。让酆美现在派人去陈丽卿府里走一趟,越快越好。
众人都道:“栾将军不要疑神疑鬼,哪有什么事情?好好享受才是正道。”
栾延玉勉强笑了笑,见众人都进了房间。自己也跟着姐儿进了房间。却一直闷闷不乐,提不起兴趣。姐儿过来帮他脱衣服,也被他一把推到一边。
栾延玉在屋内踱来踱去,心神不宁。打开窗户向外望去。远远看见守城的士卒慌慌张张向青楼跑来。
栾延玉连忙出门下楼,在门口堵住士兵,一把抓住衣襟问道:“你慌什么?”
士兵道:“一个时辰前,陈丽卿将军带兵出城去了。项将军让我通知花宣抚。去了宣抚府上没人。找了很久才找到此处。”
栾延玉气的一脚将士兵踹到角落,栾延玉力大,正好撞到了拐角。士兵折断脖子死了。
栾延玉跑上楼一脚踹开花子虚的房门,花子虚正在玩叠罗汉,见栾延玉进来,吓得菊花一紧。
栾延玉大声叫道:“快走,出事了!”
众人慌慌张张,披起衣服,也顾不得穿戴整齐。一溜烟下楼,骑马往城外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