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骨兀的酥麻。
两人双双倒下,细臂攀着男人后腰,火热席卷,一室旖旎。
又睡着了。
这一睡,到了下午五点。
沈念安是被饿醒的。
清醒那瞬,视线下意识寻向身侧。
司锦年还没起,他看上去很累,下眼皮带着青黑色,显然这次出任务并不轻松。
沈念安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摸上去。
他似乎睡得很熟,并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这只是沈念安以为。
手指熟门熟路探进去,沈念安立马夹紧被子,羞恼吼道:“司锦年!你竟然装睡!”
睫毛颤动,司锦年眯着的眸子睁开,黑眸深邃,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轻轻一扯,被子卷着沈念安翻身,露出光滑白皙的美背。
司锦年眼眸一暗,晶莹的手指,点在沈念安尾椎骨上。
又凉又热。
凉的是水,热的是指。
沈念安又羞又恼,偏又忍不住吟出声。
“安安,你好漂亮。”司锦年眼神痴迷。
“你闭——”
薄唇吮在后腰上,一路攀岩,沈念安扬起的瓷白手臂啪的落下。
情到正浓,火势弥漫。
咕噜咕噜。
沈念安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响亮的抗议。
司锦年一怔,继而轻笑。
低沉的笑声,烫得沈念安耳尖滴血,恢复几分力气的她,一个翻身卷被,再一个暗里探腿,直接把司锦年又踹下床。
“笑什么笑?还不快去做饭?我饿了!”
“好,这就去。”司锦年捡起衣物,当着沈念安的面穿上。
他速度不慢,可沈念安却觉得比蜗牛都磨叽,尤其是衣物穿到一半时,那半遮半露秀色,她更饿了。
半个小时后,司锦年进屋喊沈念安吃饭。
番茄炒蛋,酸辣小龙虾,还有个蒸蟹。
原以为只是简单吃面条的沈念安瞪圆了眼,好奇道:“你还跑出去买菜了?”
“昨天回岛买的,但时间太晚了,没买到排骨。”司锦年解释道。
“没事,已经很不错了。”
沈念安迫不及待坐下,夹了一口鸡蛋就往嘴里塞。
“好吃。”
她催促道:“阿锦,你快来给我剥虾,我要吃虾。”
“好。”
司锦年在她身侧坐下,长指飞动,嫩嫩虾肉裹着一层酱汁就塞进了沈念安嘴里。
美味在口腔炸开,沈念安满足眯眼。
“还有,闸蟹。”
“好,慢点吃。”
……
等沈念安吃完,司锦年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歇一会儿,沈念安回房间拿着衣服出来去洗澡。
司锦年见了,本就不慢的吃饭速度又加快不少。
吃饱,迅速打扫过战场,司锦年拿了一条裤子就朝洗澡间走去。
越靠近洗澡间,哗啦哗啦的水声越清晰。
司锦年放缓脚步走进去。
正沉浸式泡澡的沈念安,倏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眼睛猛地睁开。
“司锦年,你出去。”
虽然这事很爽,但节制节制。
司锦年一本正经道:“安安,你想什么呢?我不会胡来,我有事找你。”
沈念安不太信:“什么事?”
司锦年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打开看看。”
“搞什么名堂?”沈念安嘀咕一句,把信拿了过来。
信封上没有字。
她直接拆开信,率先映入眼帘的熟悉的字迹和亲近的称呼。
“吾女安安——”
漫不经心的沈念安眼眶瞬间一红,一目十行的她,根本舍不得快读,一个字一个字读着。
良久,她才将信放下。
她翁着声音说道:“你之前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司锦年主动靠过来,自觉给沈念安按着肩膀,不答反问:“开心吗?”
沈念安心底酸酸麻麻的,她小声问:“你见过爸、妈了?她们和信上说的一样吗?”
她举着信给司锦年看。
信上报喜不报忧。
沈爸爸沈妈妈日子并不算好,住的破烂,吃的不饱,还有……
幸好,他去了。
不然,司锦年很难想到事情真发生了,沈念安会有多么伤心,更有多么痛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司锦年不想骗沈念安,也不想让沈念安伤心,他道:“爸妈精神头还不错,离开前我留了三月津贴,又托战友帮忙照料,日子还算过得去。”
沈念安不傻,司锦年只说了以后,没说之前,那就说明爸妈以前过得并不好。
这个年代的大环境,沈念安是从书籍中了解过的。
资本家的身份,少不了被排挤刁难,爸妈一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沈念安鼻头一酸,但她忍着没空。
半晌,她才开口:“司锦年,谢谢你。”
“安安,我们是一家人,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沈念安忽的偏头,吧唧一口,印在司锦年薄唇上。
一触分离。
她看着他,眼中带火。
读懂沈念安眼底的深意,司锦年眼神陡然一暗。
他小心把信纸折叠起来,装在上衣口袋里,接着把上衣利索一脱,放到一旁脏衣篮里。
“裤子。”沈念安撩了撩浴盆的水,眼神勾着司锦年,说道:“进来,一起洗。”
肌肉分明的大腿上一出现,狭小的洗澡间立马充斥浓郁雄性的荷尔蒙。
他踏进浴桶,在沈念安对面坐下。
沈念安勾唇一笑,一个美人鱼瞬归海,消失在司锦年视线中。
没一会儿,她从水里冒出头,打湿的发丝紧贴在脸上,美得清纯又动人。
司锦年眼神不自觉迷离。
他喉结上下滚动,热气熏过的皮肤似有朵朵桃花绽放,凸起青筋的大掌抓住桶壁的手不断收紧,性感的低吟汇成最动人乐章。
“安安,别——”司锦年似是察觉到沈念安要做什么,开口制止。
“吵。”沈念安嫌弃司锦年碍事,直接咬住喉结,同一时间,水波荡漾。
“啊!”司锦年低吼出声。
“安安!安安!安安!”他一遍一遍叫着,声音也越发暗哑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