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设持着两方都不得罪的心思,给了一个双方平分秋色的答案出来。
娄晓娥没心没肺的笑了。
李秀芝则是一副姐姐礼让了妹妹的表情。
二大妈她们的彩虹屁都不要钱的朝着李秀芝和娄晓娥砸去。
养老团真是四合院的最大威胁因素,王建设将养老团打压下去,剩余的这些街坊们都能正常相处,他等气氛活跃到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把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贾东旭申请了支援外调,易中海怎么说呢,懂得都懂,今后你们跟易中海同住一个大院,多上点心,有事情找街道。”
某些事情上,二大妈比较活泛。
她一听贾东旭搞支援建设,易中海因为这件事被刺激的破了防,就知道王建设担心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会在大院内闹幺蛾子。
忙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王主任,您放心,易中海和金翠莲还要是在我们大院内算计养老,别的人不说,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们。”
见李秀芝有些不以为意,还专门叮嘱起了李秀芝。
“秀芝,尤其你跟傻柱两口子,更是要提着几分小心,易中海这个人,啥事都讲究一个万无一失,贾东旭在,养老的事情上,贾东旭是第一选择,贾东旭不在了,傻柱就是第一选择,你也别怕,到时候咱街坊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秀芝,二大妈说的在理。”
娄晓娥还有闲心替李秀芝操心。
也不想想自己。
电视剧中,整个大院所有人都瞒着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后,脑袋上扛着一个不下蛋老母鸡的坏名声,被聋老太太接到了家,最终经过聋老太太一番操作,被外人认为不能生养的娄晓娥跟傻柱住在了一块。
也是托了主角光环的福。
要不然当了副主任的许大茂,铁定会整死傻柱。
一个是对头,一个是前妻,两人搞一块,还同住一个大院,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
“娄晓娥,你也注意点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王建设在聋老太太四个字上,故意加重了语气。
娄晓娥应该是听出了王建设言语中的意思,郑重的点了点头。
......
易中海一路狂奔到了轧钢厂。
顺着熟悉的路,进了办公楼,进了办公室。
杨建民在屋。
他似乎早已经料定了易中海会来寻自己,神情平淡的看着夺门而入的易中海,嘴角一丝诡异的笑容在浮现。
完全当没看到易中海没敲门就粗鲁推开屋门的动静。
“杨厂长,我问你,贾东旭是不是调走搞支援建设去了?”
“对!”
简简单单的一个汉字,落在易中海耳朵中,却堪比千斤之重,所有的希望,刹那间化为了泡影。
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处在一种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的诡异气氛中。
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最终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依旧坐在凳子上的杨建民。
进屋之前,易中海还自我劝说自己,说这一切都是谎言,贾东旭没调走,是铎爷为了报复易中海专门捏造了这么一则谎言出来,等见到杨建民,从杨建民嘴里获知答案,真相也就彻底大白。
想过很多,唯独被易中海人为的忽视了贾东旭果真调走这个真相。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变成了可能。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么悄然形成。
贾东旭走了!
养老大业泡汤了!
双手朝着脑袋抓去,却因为头发比较短,抓了一个寂寞。
脑袋抬起,目光望向了杨建民,身体也从地上爬去。
“你怎么能让贾东旭走?贾东旭怎么能走啊?”
杨建民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咧嘴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笑声,听在易中海耳朵中,简直就是讽刺。
“要不要我将这个厂长的位置让给你来做?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贾东旭主动提出申请,要去祖国最需要他的地方,为建设祖国出一份力,这是好事,一方面体现了我轧钢厂人主动奉献的精神,另一方面也是我轧钢厂精神人文工作的一个体现,利好轧钢厂,利好贾东旭,利好祖国建设的事情,我什么不能答应?”
杨建民给易中海张罗了好大的一顶帽子。
想也不想的扣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扣得易中海脑袋瓜子嗡嗡嗡直响。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杨建民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用力推开窗户,指着厂区,质问着易中海。
“来听听工友们怎么评价你易中海的,说你私心作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说贾东旭是赫赫有名的天才钳工,就因为你易中海为了养老,为了掌控拿捏贾东旭,故意教坏贾东旭,让贾东旭十年才混了一个二级工。”
易中海一心想要从杨建民嘴里获知真相。
压根没注意到工友们的这些闲言碎语。
“一个徒弟教十年,二级工,刘海忠教了十几个徒弟,现在工级最高的都到五级工了。你离不开贾东旭,好说,你现在写申请报告,我立马批准你也去搞支援建设。”
字字如锋利刀剑。
句句犹如棍棒。
刺激的易中海欲仙欲死。
昨天没晋级七级钳工的怨气,晚上被刘海忠梦话吓跑的火气,今天当了一上午倒霉背景板的怒气,挨了铎爷两巴掌的抑郁,叠加在一块,委实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又被杨建民当众一顿怼呛。
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赫然成立。
易中海被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门,脚下的地板变成了松软的泥潭,周围那些凳子、扫把等死物都活了过来,长出小翅膀绕着易中海在飞舞,易中海眼前的杨建民,脑袋分裂成了两个,却偏偏只有三个眼睛,嘴里说的话,钻入了易中海的耳朵,他耳朵就好像被人用手给捂住了,愣是听不到一个字。
眼前的这些景象,突然变模糊了,身体跟开水泡软的面条似的,歪歪扭扭的瘫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