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一把抓住苏莲香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过:“好啦,好啦,算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怪村里那帮长舌妇乱嚼舌根。你真的要嫁给李秀才那个没种的?”
“要不然呢,我总不能让咱儿子跟着你在地里吃苦刨食,等以后他李家的家产都是咱儿子的。”苏莲香为了彻底摆脱癞子,嫁给李秀才,只能给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饼。
许是“咱儿子”这句话彻底取悦了癞子,癞子兴奋得眼睛放光,一把将苏莲香紧紧抱在怀里。
“你快放我下来,我现在刚怀孕,不能……”苏莲香一脸的惊慌失措。
“老子知道,老子今天带你玩个新鲜刺激的。”说着,癞子抱着脸色红白交加、又羞又恼的苏莲香,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家走去。苏莲香害怕被人看到脸,吓得赶忙将脸深深埋在癞子怀里。
吃完瓜的一人一狗正准备往院墙下挪动,就在苏晓悦想打开门跟上癞子两人去看看那所谓的新鲜招式的时候,邹氏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悦儿,大晚上的上完厕所就快进屋睡觉,别不小心着了风寒。”
“哎,好。”苏晓悦只好心有不甘,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百爪挠心般地回到了卧室。
许是惦记着昨日没有看到的热闹,苏晓悦昨日睡的并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眠。
昨晚睡的不安稳的还有一人,哦不,是还有一狗。黑妹自从昨日听说隔壁要吃狗肉火锅,心中就愤愤不平,怒火中烧,一直想着怎么报复回来。借着夜黑风高,它偷偷摸摸地从门缝溜达到大房。
黑妹最先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苏婆子的屋里,它那小小的身子放轻了动作,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在床上熟睡、毫无察觉的苏婆子,黑妹轻手轻脚地朝着衣柜走去,那模样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从里面叼出一条大红的亵裤。许是对这亵裤的花色实在不是很满意,黑妹又将小小的脑袋埋进柜子里,继续卖力地翻找起来。片刻之后,它又费劲地拽出一块绣着粉色牡丹的肚兜。黑妹瞅瞅地上的两块布,它可是跟着邹氏去过镇上的,想着城门口都会挂着漂亮的旗子,它也要给晓悦姐姐门口弄一个。说干就干,黑妹叼起苏婆子的肚兜和亵裤,身手敏捷地爬上了两家门口的柿子树。它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努力地将旗子挂得高高的,心里期盼着姐姐明天起床能一眼就看到。
想着姐姐看到旗子时可能会出现的惊喜表情,忽的它又想到了什么,只见它身形一闪,嗖的一下又跳进了苏婆子的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嘴里稳稳地叼着一个钱袋子:“姐姐今天数铜板时那开心的样子我可记得呢,明天把这个拿给姐姐,姐姐肯定会奖励我小火腿吃。我可真是太聪明了,聪明的狗狗有肉吃。”
黑妹将钱袋送回狗窝后,再次兴冲冲地来到了大房。它轻手轻脚,如同一个神秘的小侦探一般在大房的院子里巡视着。看到院墙边架子上晾着的干菜,它轻轻抬起右脚,只是那么轻轻一蹭,晾在架子上的干菜瞬间全都撒落在地,一片狼藉。黑妹看看撒落一地的干菜,再瞅瞅自己的小短腿,在心中默默找补:“哎呀,这个架子也太脆弱了吧,这可不关本宝宝的事,质量真差,我可不能无辜背锅,那再踩几脚?”想着想着,黑妹便得意起来,在干菜上欢快地跳了一段活力四射的街舞。
许是跳舞太消耗体力,黑妹觉得自己急需补充一些能量,于是便想着来厨房找找有什么可以垫肚子的。“她们居然要拿我涮狗肉火锅,而我只是吃她们两口饭,应该不过分吧,肯定不过分。”黑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来到厨房翻找食物。不小心碰碎了厨房的碗,去锅里找饭食的时候实在没憋住,就在锅里撒尿:“我还是个宝宝呢,控制不住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最后,黑妹来到苏大山的房间,看到苏大山跟王氏在床上呼呼大睡,它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毫不犹豫地在苏大山的枕头上,颤抖着身子使劲释放了今日肚子里积攒的废物,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熏死你,熏死你的,还想吃狗肉火锅,吃狗粑粑吧你。”
伴随着清晨的鸡鸣声,我们的黑妹心满意足地回到小院,抱着钱袋子,美滋滋地睡到天亮,深藏功与名,只等明天苏晓悦的夸赞和奖励。
第二日一早,苏晓悦又是被隔壁那震耳欲聋的咒骂声吵醒的。苏晓悦再次站在她的吃瓜专用凳上,兴致勃勃地看着隔壁院子的热闹。只见王氏和苏大山顶着一头的狗屎从屋子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就破口大骂,那模样狼狈又愤怒。苏婆子从屋子出来,看着两人的样子,不分青红皂白,拿起棍子就往王氏身上招呼:“你个不要脸的腌臜货,没看到老大头上的脏东西吗。还不快烧水给洗洗。”
王氏只好顶着一头带着浓烈特殊味道的头发,满心委屈地往厨房去。许是头上的味道太过浓烈,熏得她晕头转向,让她忽视了灶台上锅里那令人作呕的特别调料。
苏晓悦看着没什么热闹可瞧了,准备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终于在黑妹不断炫耀下,看到了院子门口挂着的,苏婆子的肚兜,亵裤,苏晓悦指挥着黑妹,将苏婆子的肚兜叼过来,接着又对着院子里骂骂咧咧的苏婆子大声喊道:“奶,门口柿子树上挂的是您的亵裤吗?”
这一嗓子,让原本都蹲在墙角看热闹的邻居纷纷从院墙下露出脑袋。
“这苏婆子一把年纪了,还穿的那么俏。”
“也不知道把那玩意挂在院子外边勾引谁,这骚味都快传二里地了。”
又羞又臊的苏婆子,骂骂咧咧的指使王氏去树上给她够裤头。王氏只是从灶房出来的,顶着一头黄色染发剂,颤巍巍的往柿子树上爬,爬了几下愣是爬不上去。
苏大山将人拽进院子“啪!”一耳光扇在王氏脸上:“废物,还不快够。”
……
苏晓悦在邹氏的催促声中洗刷吃完饭,坐着牛车往镇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