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系统那清脆的提示音,刘封的心猛地一震,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看来只要我好好运作,提升自己的声望,便能尽快解锁系统里的声望值奖励。
只是,这第一阶段的声望值奖励究竟是什么呢?
对我如今这艰难的境地,到底能不能起到关键作用?”
刘封强忍着内心的好奇与激动,继续在县衙门前维持着那至纯至孝的形象。
府里的下人们实在没辙,只好留下一个小厮陪着刘封,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门口。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一上午便过去了。
刘封虽有着健壮的体魄,可连续站了一夜又加一上午,还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此时也感觉浑身发软,虚得厉害。
往常,刘备总会早早赶到太守府的前厅处理公事。
但昨晚,他大概是因为老来得子,心情太过畅快,与关羽、张飞二人开怀畅饮,喝得酩酊大醉,所以直到临近晌午,才慢悠悠地赶来。
等刘备来到县衙门前,瞧见站在那儿的刘封,不禁微微一愣,开口问道:
“封儿,你站在门口做甚?还不赶紧进府!”
见到刘备现身,刘封身旁的小厮大喜过望,赶忙上前,一五一十地将刘封执意留在门口的缘由告知了刘备。
听完小厮的话,刘备看向刘封的眼神微微一变。
那眼神里的情绪极为复杂,且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心思敏锐的刘封捕捉到了。
“好了,封儿,快回去休息吧,为父回来了,这儿便用不着你了。”
刘备语气温和地对刘封说道。
刘封已经成功刷到了声望,对刘备所说正是求之不得,赶忙回答:
“好的父亲,我先回去歇一歇,晚上再来向父亲和母亲请安。”
说完,恭恭敬敬地向刘备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县衙。
刘封虽是刘备的养子,却独自住在一间小院内。
此刻,他刚回到院中,便迫不及待地查看起自己的声望系统第一阶段奖励。
“恭喜宿主声望值达到一千点,现已成功解锁第一阶段声望奖励!
奖励内容:霸王戟!
请问是否领取奖励?!
下一等级奖励条件:声望值达到 2000 点。”
“领取奖励!”
刘封毫不犹豫地说道。
随着刘封确认领取奖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小院中悄然波动开来。
下一刻,一柄通体乌黑的月牙戟凭空出现在院落中央!
只见这柄霸王戟通体漆黑如墨,戟身形似新月,散发着神秘而冷峻的气息。
月牙形的刃口闪烁着冰冷且致命的光芒,恰似毒蛇的獠牙,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刘封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
刘封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霸王戟粗壮的戟杆。
戟杆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与厚重。
“霸王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楚霸王项羽的那柄绝世武器吗?”
念及此处,刘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猛地将眼前的霸王戟高高擎起,一式 “乌龙摆尾” 顺势使了出来。
“好重的戟!”
他忍不住惊叹出声,虽说刘封臂力惊人,但这霸王戟的分量还是远超他的预料。
刘封开始奋力舞动起这柄神兵,乌光闪烁之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尽管他的动作略显生涩滞涩,但每一次挥动都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与精神,仿佛要与这柄霸王戟合二为一。
孤树盘根、拨草寻蛇、白蛇弄风……
一套戟法耍完,刘封微微喘息着,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襟,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霸王戟,果然是世间罕有的神兵利器。”
刘封心中暗自思忖,但此刻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目前还无法完全驾驭这柄神器。
“或许,后续的声望奖励能够帮我更好地掌握这柄神兵。”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新野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刘备喜得贵子的消息,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迅速传遍了整个新野,甚至连更远的襄阳都知晓了此事。
与此同时,刘封在县衙外守夜的举动,也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被传为佳话。
然而,对于这一切,刘封的心情却复杂而微妙。
看着自己的声望值停留在 1303,增长速度明显变得迟缓,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唉,这声望值上涨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刘封喃喃自语道。
这几天,他绞尽脑汁,几乎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来提升自己的声望。
从精心编造谶语,让孩童们在街头巷尾传唱;
到借助商贾们的力量,将自己的事迹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但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至于问题的根源,刘封心里明镜似的。
在这个时代,舆论的主导权牢牢掌握在士族手中。
就拿曹操来说,仅仅凭借许劭的一句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便能在士林之间声名大噪,由此可见士族影响力的深远。
“看来,要想进一步快速提升声望,还得从那些世家名门身上想办法了……”
刘封凝视着那几乎停滞不前的声望值,心中暗自谋划着新的策略。
荆州,襄阳,州牧府内。
大堂之上,荆州牧刘表端坐在首位,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目光在面前的蒯越与蔡瑁二人身上游移不定。
“刘荆州,那刘玄德自从来了咱们荆州,表面上听从调遣,实则另有心思。
如今在新野更是大肆招兵买马,广施恩惠收买人心,此人野心勃勃,志向不小,您可不得不防啊!”
蔡瑁说得滔滔不绝,言辞慷慨激昂,一心想激起刘表对刘备的警惕之心。
但刘表的目光却显得有些疲惫。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蒯越见状,适时地插话,语气低沉而意味深长:
“刘荆州,我倒是听闻琦公子最近与玄德公走得很近,恐怕……”
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刘表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于儿子刘琦与刘备的关系,他并非毫无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深入探究。
此刻蒯越的提醒,无疑像一把利刃,触动了他内心的敏感神经。
察觉到刘表情绪的变化,蒯越继续说道:
“刘荆州,听闻那刘玄德最近也是老来得子,您何不邀请他来襄阳,为其祝贺?
若是刘玄德心中坦坦荡荡,想必是敢来的;
若是不敢来……”
他再次故意留下半句话,让刘表自己去琢磨其中的深意。
刘表的目光在蔡瑁与蒯越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蒯越身上
只听他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