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叹了口气放弃争论选择默默认命接受现状
“不过你也得心里有数,照顾孩子没问题,但姓司的要是想借机踏进咱们薄家门槛,那可没门。”
老薄家人可以认下辰宝这娃,却绝不会接纳他那个丧尽天良的亲爹!
络馨瞪大了眼,惊讶地望着自家的大侄子:“你这是说啥呢?我跟他俩人之间——”
可隔的不只是三个人的性命哪。
若不是当年六哥及时赶到,她和两个娃娃早就命归黄泉了。这份深仇怎能轻易饶恕给那些个畜生夫妻?
即便是如今辰宝还活着,就算是司程墨亲自养育大的,也弥补不了他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行。
更何况,她还不晓得这个司程墨对辰宝到底存了几分真心实意——
是拿他来给自己树立什么形象?
或是将他当作一个挡箭牌,保护他跟梨雪所出的小崽?
再或是对自己以往的恶行有所悔改,装模作样地对辰宝好点以求心安理得?
不管是哪种情况,络馨都要揭开所有的秘密,然后让这对害人不浅的东西死个明白!尤其是尹梨雪,屡次三番地想要害她的孩子。
到头来,她心中只关心着这三个孩子的感受与安全,别的都抛之脑后。
见小姑依旧对司程墨恨之入骨,薄深才放心地轻拍她的肩膀,表示会全力支持。
毕竟那厮长了一张妖孽似的脸,天天看着实在容易叫人生非非之心,他这当侄子的是得多提醒几句才行。
咕噜噜
辰宝的小肚皮突然咕咚咕咚叫了起来。
络馨一瞧时辰也快到晌午,娃娃忙活了一早上,该饿了才是。心疼道:“宝儿,想吃啥?妈给你做去。”
听见这话,大侄子两眼放光立马抢答:“我要吃——”
“没问你,边上站着。”络馨把话撂在这儿,目光满是慈爱地落到了自己的心头肉身上。
薄深只能在一旁闷不吭声,心里难受却也不肯掉眼泪。
小辰宝倒是挺好说话,只要味道鲜美就行。于是妈妈拉着小家伙进了灶间,看他挑啥就给他烧啥。
薄深知趣儿极了,一个劲儿朝堂弟眨巴眼睛,想着随便挑几个也让他跟着解解馋呗。
身为神医传人的日子也不易,多吃几口好的算是对自己的犒赏吧。
怎奈小辰宝仍记得早些时候的事儿呢,压根儿不理睬薄深的眼神暗示,甚至专点那些表哥不喜欢的食物。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年轻人差点儿就想教训起小孩子来。
绕来绕去选了半晌后,小辰宝才用手指比划着告诉络馨:刚刚说那些不要,剩下随意就好。
薄深这才展露笑颜,原来这小子还是挺记恩情的嘛。
“好吧。宝贝儿想吃干锅土豆片、西红柿蛋汤还有蜜汁烤翅,炸鸡柳加红焖大虾怎样?”
闻言,小辰宝高兴得直点头如捣蒜,只要是娘做的他就觉得好吃得不行,特别是那些难得吃上的家常菜,外面厨师都不愿意弄。
薄深连忙补充,“烤翅膀多来几个,大虾也多放些。”身处食物链顶端之人若是不吃足了肉又怎能称得上满足呢?
“好嘞!” 络馨系好围裙便动手准备起来,并嘱咐侄儿:“可别把自己养胖喽后悔莫及哟。”
薄深深吸一口气反驳道:“本公子英姿勃发何须惧怕?”
络馨笑道:“哦?那你胖点儿岂不就成了招风树啦。”
顿时整个人如泄气球般萎靡下去,薄深叹口气问道:“还能好好聊天不成?”
正切土豆片的女人回他:“我觉得挺不错的啊。” 唯独感到憋屈的好像只有眼前这位少爷而已吧。
听到此话,年轻人才假装咳出血的样子表达不满之情。
旁边的小辰宝捂嘴咯咯偷乐起来。
他已经把自己画画用的一套玩意搬到厨房间里来了,娘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待着。
门外佣工通报有人来访的消息时提起了某位故友的名字。那位旧相识曾隶属于大哥麾下干活的人,后来被调过来辅佐小主人了,办事既可靠又麻利。
只见对方进来后先是毕恭毕敬地朝主子们鞠个躬接着递上了个包裹便退下了。
络馨发现里边装的是台新款手机竟然跟之前见过尹梨雪手里拿着的一摸一样且价格昂贵得很。自然不会相信自己的亲人会对仇家这般大方施舍。
果然不出所料,趁四下无人之际只见薄深从怀里掏出来一台破损严重看样子就是之前被砸碎的那个通讯器。
女人好奇地问道:“这东西咋在你这儿?”
年轻人得意洋洋地抬眉毛:“还不是趁你俩全神贯注关注森森之时,顺脚踢进桌底下藏起来的…”
等到四周安静下来再去捡回罢了。早先便察觉到了尹梨雪随身携带不止一部移动电话。另外一只曾在他们走之前响起过铃声。
听上去像是某个重要角色对她发出严厉批评,似乎是在催促其尽快赶往片场参与拍摄工作;据说该项目由知名人士主导投入巨大,所有参演成员都在争锋相对试图脱颖而出赢得荣耀。
而像这样的机会对于流量偶像而言更是千载难逢不容错过;可惜她偏偏又时常请假旷工迟到早退种种不良行为导致制片商极为不满。因此接到催促电话不得不立刻前往解决,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小事。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动作:“您问我打算如何使用?”
小伙子边解释边开始娴熟地拆卸面前这件电子垃圾如同外科医生操作手术刀一般精准迅速地更换了内部元件,再把原始资料复制到新购置来的同型号机器内。
最后请小辰宝按照早晨那样的力气再来一次…
薄深小心翼翼地把刚到手的新手机悄悄藏到了餐桌下。他想,待会儿佣人看到了,定会找个机会物归原主。就算他们不动声色,这价值不菲的物件也足以吸引尹梨雪亲自前来搜寻。
络馨见状忍不住出声:“那丫头自己没钱再买一台新机子?”她的语气里没有嘲笑,只有对侄子这番苦心是否会付之东流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