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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周通照常来到林家别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
\"周老师，来得正好。\"苏婉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真丝衬衫，衬得肤色更加白皙，\"我刚煮了咖啡，要不要尝尝？\"
周通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他接过咖啡，道了声谢。
\"晓晓在楼上等你。\"苏婉抿了一口咖啡，状似随意地说，\"昨晚她好像睡得很晚，今天精神不太好。\"
周通的手抖了一下，咖啡差点洒出来。他强装镇定：\"是吗？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也许吧。\"苏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周老师，晓晓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分不清轻重。你是大人了，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吧？\"
周通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刚要开口，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周老师！\"林晓晓穿着校服裙跑下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我等你好久了。\"
苏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周通脸上：\"那你们去上课吧。对了...\"她放下咖啡杯，\"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让梅姐多做几个菜。\"
周通还没来得及拒绝，林晓晓已经挽住他的胳膊：\"好啊好啊！周老师，你一定要留下来。\"
书房里，林晓晓一反常态地认真听讲。但周通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瞟向自己。每当他的手指划过课本，她就会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这道题听懂了吗？\"周通指着练习册上的题目问道。
林晓晓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凑近：\"周老师，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
周通下意识地往后仰：\"我没用香水。\"
\"那就是你的体香咯？\"她调皮地眨眨眼，\"我喜欢。\"
周通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正要说什么，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小姐，周老师。\"梅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水果盘，\"夫人让我送些水果来。\"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最后停留在林晓晓微微泛红的脸上。周通注意到，梅姐的手指紧紧扣着果盘的边缘，指节发白。
\"放那儿吧。\"林晓晓不耐烦地说。
梅姐放下果盘，却没有立即离开。她走到周通身边，假装整理书桌上的文具，压低声音说：\"周老师，有些事...适可而止。\"
周通猛地抬头，对上梅姐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没说。
等梅姐离开后，林晓晓撇撇嘴：\"她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烦死了。\"
周通却陷入了沉思。梅姐的警告，苏婉的暗示，还有林晓晓越来越大胆的举动，都让他感到不安。
晚餐时，气氛格外诡异。苏婉坐在主位，优雅地切着牛排，时不时和周通聊几句家常。林晓晓则一直用脚在桌下轻轻蹭着周通的腿。
\"周老师，\"苏婉突然开口，\"听说你还在读研究生？\"
\"是的，在A大。\"
\"那很辛苦吧？又要读书又要做家教。\"苏婉放下刀叉，\"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公司？正好缺个市场部的职位。\"
林晓晓猛地抬头：\"妈！周老师是我的家教！\"
\"只是建议而已。\"苏婉微微一笑，\"周老师这么优秀的人才，做家教太可惜了。\"
周通感觉餐桌下的那只脚突然收了回去。他抬头，看到林晓晓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我还是想先把学业完成。\"周通斟酌着措辞。
\"也好。\"苏婉擦了擦嘴角，\"不过周老师要记住，有些机会...稍纵即逝。\"
晚餐后，周通准备离开。在玄关换鞋时，梅姐突然出现，递给他一把伞：\"周老师，外面下雨了。\"
周通接过伞，发现伞柄上缠着一张纸条。他不动声色地收好，直到走出别墅才打开。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小心玫瑰，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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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站在A大图书馆的顶楼，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小心玫瑰，有刺\"的纸条。雨水拍打着玻璃窗，他的思绪却飘到了三天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他借口要准备论文资料，向林晓晓要来了林氏美容院的内部系统账号。起初他只想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运作模式，却意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资金往来。
\"周老师？\"
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周通转身，看到苏婉站在楼梯口。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风衣，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苏...苏女士？\"周通下意识地将纸条塞进口袋。
\"叫我苏婉就好。\"她走近几步，\"我正好来学校办事，听说你经常在这里看书。\"
周通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婉苦笑了一下：\"能陪我走走吗？\"
两人沿着校园的林荫道慢慢走着。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但周通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周老师，\"苏婉突然开口，\"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
周通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飘落的梧桐叶，\"我嫁给林建国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图他的钱。其实...我只是想给晓晓一个完整的家。\"
周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想起林晓晓说过，苏婉是她的继母。
\"晓晓她...一直很抗拒我。\"苏婉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她亲生母亲。但是...我真的在努力做一个好妈妈。\"
周通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想起林晓晓对他的依赖，想起那个雨夜的吻，心里泛起一阵愧疚。
\"周老师，\"苏婉突然抓住他的手，\"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一些事，你能帮我吗？\"
她的手冰凉，却在微微发抖。周通感觉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什么事？\"
苏婉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得走了。\"她松开周通的手，匆匆转身，\"改天再聊。\"
周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拿出手机，给林晓晓发了条消息：\"在干嘛？\"
过了很久，林晓晓才回复：\"在家。爸爸回来了。\"
周通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林晓晓的父亲林建国常年在外地打理生意，很少回家。这次突然回来，恐怕不是巧合。
果然，第二天去林家时，周通在客厅见到了林建国。那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魁梧，眼神锐利如鹰。
\"你就是晓晓的家教？\"林建国上下打量着周通，\"听说你最近和晓晓走得很近？\"
周通感觉后背发凉：\"我只是在尽一个家教的责任。\"
\"是吗？\"林建国冷笑一声，\"我听说，你经常待到很晚才走？\"
这时，梅姐端着茶走过来。她的目光与周通短暂交汇，眼神中带着警告。
\"老爷，\"梅姐轻声说，\"周老师确实很尽责，小姐的成绩最近提高了很多。\"
林建国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通，\"年轻人，记住你的身份。有些事...不是你能碰的。\"
周通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知道，林建国的话不仅仅是警告他和林晓晓的关系。
当天晚上，周通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林家的秘密吗？今晚十点，来后巷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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