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三年前,你救了我。”
“那时,我跟在宁馨郡主后面去参加宴会,他们见我身份低微,肆无忌惮地欺负我,是你站出来,以你的身份吓退了他们。
我还记得你说过,“谁再敢欺负她,就是和我秦月禾作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喊我爹来揍你们。”
我记得很清楚,哪怕过了这么多年。”
“当知道姑母要塞人进东宫的时候,我主动请缨,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若塞得是其他人,或许你与太子的不和,会弄得人尽皆知。”
苏意荷一刻不停,将所有都告诉秦月禾,只希望她不要和她再生间隙,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她不想再回到以前剑拔弩张的时候。
“秦姐姐,我从来对你没有敌意。”
秦月禾被她拉着一时没有挣脱,苏意荷所说的这些,她也感到很吃惊,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记忆变得模糊,她都不知道苏意荷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的。
以前还年幼的时候,她正义感爆棚,见到有人被欺负,她都会站出来,并不止单是苏溪萱。
所以她记得并不深刻,苏溪萱这么一说,她好像确实想起点什么来了,小时候去定王府赴宴,她记得有一个非常瘦小的女孩,跟在苏溪萱后面,那时她不喜欢有些刁蛮任性的苏溪萱,连带那个女孩也不喜欢。
但看他们欺负她时,她依然站出来了。
“我确实记不清了。”秦月禾看见苏溪萱很着急的样子,刀子嘴豆腐心的她还是解释了一句。
但一时间,秦月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有些难以消化,尤其是和宿听对付秦太妃的时候,现在苏意荷又告诉她,她们两人也算是秦太妃和李絮音的博弈,最后,东宫的对头苏溪萱也算是为她而来?
“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你先走吧。”秦月禾最终还是下了逐客令。
苏意荷一步三回头,看秦月禾一直低头,她最终还是走了,将时间交给秦月禾。
但她自己何尝不需要时间呢?终于不用再隐瞒,虽然她很想将一切都告诉她。看见秦月禾对自己的画地为牢,苏意荷也很难过,但一切都需要她自己走出来。
......
没多久,大理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秦太妃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她在后宫便可只手遮天,很多东西都都被泄了出来。
东陵帝震怒,将秦太妃的权利收回,数罪并罚将处以死刑,念在她年事已高,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秦氏被贬去守皇陵,终生不得归。
得知这个消息,李絮音在定王府只是冷冷一笑,看着忤逆她命令的苏溪萱,也怪她生产后忙着恢复身体,将苏溪萱给奶娘带,被挑唆地刁蛮任性,后来她发现后,将那个奶娘处死,才接过来亲自养,但为时已晚,还让母女生了嫌隙。
后面也是她用强硬手段才使她听话的。
本以为苏溪萱会安分下来,结果前不久还进宫去找秦太妃,企图再次攀上太子的高枝。
“听见了吗?你心心念念的秦太妃,是什么下场。还企图找她帮你,被人当棋子使了都不知道。你以为你的郡主之位是怎么来的?”李絮音越说眼神越冷,她慢慢走下来,看着还在一脸愤怒的苏溪萱。
“要不是你娘我费劲周折当了将军夫人,而不是一个侧夫人,你以为再怎么样,郡主之位轮得到你吗?”
“妾就是妾,永远越不过妻,京城有名有姓的儿女,谁不是正妻所出,太子又如何?他当了皇帝你就高高在上了吗?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不爱你的男子,困在那高墙中出不来,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高位?”
苏溪萱被李絮音强势的态度和气场,压的说不出话来,她想反驳,但是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让你不要再招惹皇室的人,你就是不听。之前让你想办法追求宸王殿下,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正妻,连侧室都没有,上次宴会你给他下药,你真的以为大理寺都是吃素的?全天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瞎子,碍于没有实质证据,他们没有直接处罚你,让你开始沾沾自喜,也就是宸王,他给定王府面子,也不爱计较,换作别人早就派人暗杀你了。”
“到时候谁可以给你申冤,谁又敢给你申冤?苏溪萱,好好动用你的脑子想想吧,没了定王府,你算什么。如果再敢给定王府招惹是非,我也可以没有你这个女儿,定王府也不需要你这个郡主!”
“带下去,让她好好反省。”
“是,王妃。”
“我知道错了,母亲。”苏溪萱挣扎起来,她被李絮音吓到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她不可以失去郡主之位。“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惜,李絮音就不是个心软的人,她势必要给苏溪萱狠狠地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