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准离开后,孟三的目光重新落在王永年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王永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王永年神色平静,目光毫不避让地与孟三对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赵灵儿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还要狠辣。”
孟三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狠辣?我孟三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狠角色没见过?她赵灵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
王永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孟三,你若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赵灵儿能在一夜之间掌控青莲县,靠的可不是运气。她的背后,有你看不见的力量。”
孟三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被王永年的话触动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王永年,你似乎对赵灵儿很了解?”
王永年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了解谈不上,只是亲眼见过她的手段罢了。你若真想找回记忆,与其在这里抓人逼问,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赵灵儿合作。”
孟三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王永年的话。片刻后,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王永年带下去:“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
两名山贼走上前,将王永年押了下去。王永年没有反抗,只是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孟三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待王永年被带走后,孟三独自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手中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目光变得阴冷而锐利,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赵灵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孟三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意。
与此同时,王准已经匆匆下山,朝着青莲县的方向赶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但也有一丝兴奋。他知道,这次任务是他翻身的机会。只要能带回有用的消息,他就能在山寨里站稳脚跟,甚至有机会重新掌握权力。
青莲县的轮廓渐渐清晰。王准站在城外的山坡上,远远望着城内的灯火,心中暗暗发誓:“赵灵儿,你等着!我王准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青莲县早已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青莲县。赵灵儿的势力如日中天,任何试图挑战她的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王永年,则被关在山寨的一间简陋的牢房里。他靠在墙边,目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望向夜空,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左老,你觉得孟三会怎么做?”王永年在心中低声问道。
左老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平静而淡漠:“孟三如今和以前大不同,野心勃勃且行事冷静。他一定会去找赵灵儿,但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王永年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的机会。只要孟三和赵灵儿斗起来,我们就有机会脱身。”
左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不错。不过,你也要小心。孟三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而赵灵儿……更是个危险的角色。”
王永年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我知道。但为了父亲,为了谢芳,我必须赌这一把。”
夜色渐深,山寨的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风声隐约传来。王永年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路。
王永年靠在牢房的墙边,目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望向夜空,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的思绪被左老的声音打断,那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平静而淡漠。
“永年,我已经找到谢芳被关押的地方了。”左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他被关在山寨西侧的一间柴房里,外面有两个山贼把守。不过,他们的警惕性并不高,似乎觉得谢芳没什么威胁。”
王永年的心中微微一松,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谢芳的情况怎么样?”
左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他的状态不太好。药力还未完全散去,身体依旧虚弱,再加上被绑得结实,行动十分困难。不过,他倒是没有受伤,只是精神有些萎靡。”
王永年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谢芳虽然身体虚弱,但只要没有受伤,就还有机会脱身。他低声问道:“左老,我们有没有办法救他?”
左老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孟三对你的警惕性很高,山寨里的山贼也都在盯着你。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不过,我已经在谢芳的牢房附近留下了一些印记,只要有机会,我们就能迅速找到他。”
王永年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左老,你觉得孟三接下来会怎么做?”
王永年没等左老回应,心中就开始默默盘算着:“如果孟三真的去找赵灵儿,山寨里的防守一定会松懈下来。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救出谢芳,然后趁机脱身。”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永年立刻收敛心神,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山贼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和一块干硬的馒头。他将食物放在地上,冷冷地看了王永年一眼:“吃饭了。别想着耍花样,否则有你好受的。”
王永年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瞥了那山贼一眼。山贼见他没有反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牢房。
待山贼走远后,王永年才缓缓坐起身,拿起地上的食物。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体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变故。他一边吃着干硬的馒头,一边在心中低声问道:“左老,你觉得孟三什么时候会行动?”
左老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平静而淡漠:“按照孟三的性格,他不会等太久。王准一旦带回消息,他一定会立刻行动。不过,王准此人狡猾多端,未必会如实汇报。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
王永年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王准……他若是敢耍花样,我绝不会放过他。”
左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意:“王准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虑。真正的威胁,还是孟三和赵灵儿。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王永年深吸一口气,目光透过牢房的窗户望向夜空。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冷静,必须谨慎,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路。
山寨里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和偶尔传来的山贼巡逻的脚步声。王永年靠在牢房的墙边,闭目养神,心中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牢房门口。
牢房的门被推开,孟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道狰狞的刀疤,但此刻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复杂,目光中既有冷峻,又夹杂着一丝迷茫。
王永年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与孟三对视,心中却暗暗警惕。他知道,孟三的记忆混乱,情绪也极不稳定,此刻的到访,恐怕并非寻常。
孟三走进牢房,随手关上门,目光在王永年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低声开口:“王永年,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王永年的心中微微一震,但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孟三,你抓了我,却说见过我,这话听起来可有些可笑。”
孟三皱了皱眉,似乎努力回想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次。是更早的时候……可我记不清了。看到你,我的脑子里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王永年心中一动,知道孟三的记忆正在混乱中挣扎。他故意放慢语速,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或许,我们真的见过。只是你忘记了。”
孟三的目光变得深邃,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忘记?我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情。我只记得,我欠了一个人一条命,也欠了一个人一笔债。可那个人是谁,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王永年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孟三口中的“债”,正是当初误杀自己父亲的那段往事。而孟三的混乱记忆,或许正是他内心深处的愧疚与仇恨交织的结果。
“孟三,”王永年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有时候,忘记未必是坏事。有些人,有些事,记起来反而会让人痛苦。”
孟三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可我不想忘记!我必须想起来!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
王永年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问道:“如果那些记忆会让你痛苦,甚至让你陷入危险,你还会想要记起来吗?”
孟三的目光变得锐利,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王永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永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只是猜测。你的记忆混乱,或许是因为你曾经经历过一些难以承受的事情。那些事情,可能让你既感激,又仇恨,甚至……愧疚。”
孟三的身体微微一震,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愧疚?我孟三这辈子,从不会对任何人愧疚!”
王永年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是吗?那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会觉得熟悉?为什么你的记忆会如此混乱?孟三,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孟三的脸色变得阴沉,手中的匕首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他的目光在王永年脸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破绽。然而,王永年的神情始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片刻后,孟三突然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王永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孟三行事,从不后悔,更不会愧疚!你若是想用这些话来扰乱我的心神,那就大错特错了!”
王永年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劝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的记忆会如此混乱。或许,答案就在你心里。”
孟三的目光变得阴冷,他猛地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抵在王永年的脖子上,声音中带着几分杀意:“王永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王永年依旧面不改色,目光平静地与孟三对视:“你若真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孟三的手微微颤抖,匕首的锋刃在王永年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然而,他终究没有下手,只是猛地收回匕首,转身大步离开了牢房。
牢房的门被重重关上,王永年靠在墙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触动了孟三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虽然孟三表面上强装镇定,但他的记忆混乱和情绪波动,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左老,”王永年在心中低声问道,“你觉得孟三接下来会怎么做?”
左老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平静而淡漠:“孟三此人,性格反复无常,记忆混乱更是让他难以理智行事。他可能会继续逼问你,也可能会去找赵灵儿。不过,无论他做什么,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王永年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快救出谢芳,然后离开这里。”
左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不错。不过,你也要小心。孟三的情绪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说完他就无声无息的飘了出去,跟上了孟三的步伐。
王永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冷静,必须谨慎,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