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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上去约摸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了一身蓝色职业套装，身材比较丰满，胸前的扣子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
她画的妆容偏欧美系，浓密的假睫毛下，眼睛瞪得滴溜圆，带着探究的意味重复问了句，
“你是黎明之城吗？我有看你直播的。”
语气里逐渐带上了一丝肯定。
黎城有点懵。
怎么线下粉丝偶遇的戏码还能发生在他这线的小主播身上？
他平时直播也不怎么出镜，露脸直播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对方却这么确定，想必也是他的老粉了。
身为主播的职业素养迅速觉醒，黎城笑着挠挠头打了个招呼，
“是呀，你好。谢谢姐姐的关注和支持鸭~”
一脸呆萌。
女人“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不经意地往后撩了下头发，打量着黎城，
“没事儿，看直播就是刷个眼缘，图个开心。”
接着话锋一转，
“没想到你现实里还挺腼腆的嘛。说真的，你比直播间里帅多了，以后要是多出镜直播，肯定火得一塌糊涂呀！”
一边夸着，还不忘拿出手机来，打开相机前置，朝着黎城的方向。
黎明看着镜头里的女人和自己，也配合着比了个耶。
咔嚓，咔嚓，咔嚓！
(＾－＾)V
说话间，电梯下到了一楼，两人一块往外走着。
“对了，记得你家不是这边呀，你不是学生吗？”
黎城笑了笑，坦言道，“过来这边实习的。”
女人闻言，从包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后吐了个烟圈儿，慢悠悠开口道，
“呵呵……今年的就业形势不是很好啊，实习生的话，工资应该不怎么高吧？”
虽是问句，面上却是一脸笃定的样子。
黎城没有吭声。
他实习生工资和其他人一样，确实不算很高。
可是，他是冲着人来的呀！
“你抽吗？”
看着黎城心不在焉的样子，女人了然地一笑，似是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递过来一根烟。
黎城笑着摆了摆手，
“我不抽。”
女人轻笑一声，“现在不抽烟的男孩子比较少哈。”
接着收回手，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到黎城的手中，开口道，
“咱俩也算是熟人了，不行来我这吧，我给你开每月一万，怎么样？”
在她看来，实习生的工资撑死了也就三四千，够干什么的？
纯纯牛马。
她开的这个价，不说针对实习生吧，对刚毕业的本科生来说，那也是够可以的了。
黎城看着名片上的内容，扫了一眼。
于莉莉。
S市某进出口贸易公司总经理。
“正好我也缺个助理，平常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儿，就陪我见见客户……”
于莉莉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似乎是要把这事儿给拍板钉钉了。
“不用……”
黎城拒绝的话说到一半，一阵“嘀嘀嘀——”的声音响起。
门口，一辆宝马五系停在了街旁。
副驾驶的车窗落了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孩从主驾驶位上歪头看了过来，冲着于莉莉挥了挥手。
“那先不说了，你考虑好了联系我哈。”
于莉莉率先开口，转身朝着车上走去。
黎城摆了摆手，看了眼他们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名片，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他直播间的哪个粉丝，索性不想了，插兜朝着附近的超市走去。
……
宝马车上。
“莉莉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呀？你怎么跟他有说有笑的，人家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嘛~~~”
一道甜腻腻的夹子男音响起，只见开车的男孩嘟着嘴，一脸委屈地抱怨道。
男孩纹了略显娇俏的一字眉，此刻微微地皱起。
“没谁，碰到同事随便聊两句，”
于莉莉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接着笑呵呵道，
“说了现实里不用叫我姐，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嘛。宝贝今天播的累不累，在家有没有想我呀？”
说完，凑上前去，朝着男孩的侧脸嘬了一口，留下一个大大的唇印。
“知道啦莉莉~你今天上班辛苦啦，忙的都没有时间来我直播间看我，害得人家打pk一直被人欺负~嘤嘤嘤。”
于莉莉收回看他的视线，看着前方，淡淡回应道，
“哦？谁敢欺负我家宝宝，等下次找他pk复仇，帮你赢回来就是了。”
给男孩吃了颗定心丸，心里确是有些不满。
她在逗音上的消费等级也有四十多级，刷了有几十w了，差不多80%都刷给了眼前这个男孩，当他唯一的守护大姐。
俩人走到线下，也是水到渠成地偷摸谈起了恋爱。
她给他换手机、换电脑，买名牌，眼都不带眨的，可这家伙送给过她啥啊？
连套海蓝之谜都没舍得送过。
不送就罢了，还美其名曰她皮肤太嫩了，还用不上那玩意儿……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于莉莉越寻思越郁闷，每次一见面，就提直播间，就暗示让她去上票，真把她当提款机了？
“莉莉，我们等下去吃烤肉好不好嘛~”
男孩余光往于莉莉那边看去，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出声道。
于莉莉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到男孩脸上的粉底似是因为天气炎热而在法令纹的位置卡出了两条印子，她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刚刚碰到黎城的画面。
纯素颜。
硬帅啊。
她不禁有点出神，手指不经意地在车窗旁轻弹着，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
临近傍晚。
秦墨跟林柔柔按完摩，早已开启了K歌模式。
一帮帅哥围在身边，陪着喝酒，玩骰子，唱歌，还有搁那玩嗨了做惩罚，跳起来脱衣舞的。
淡淡的香水味萦绕，荷尔蒙肆意地发散，看的俩人是笑的合不拢嘴。
摇晃的杯子叮咚作响。
秦墨等会还要开车，就没喝酒，随便喝了点功能饮料。林柔柔倒是感觉来了，喝了几杯特调，脸上晕染上一抹红。
又在那呆了会儿，秦墨跟林柔柔打了个招呼，自己便提前开车离开spa馆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
秦墨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林柔柔打算在那过夜，她自然也是爽快付费，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
不过还好，林柔柔那边刚选好看中的那个男孩，老板这边就给她发来男孩最近的体检报告了。
安全隐患也没了，秦墨这才放心自己一个人离开。
至于发不发生点什么，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儿了。
还差两个路口到家了，秦墨突然想到什么，给黎城打了个电话，问问他下班没，寻思找他蹭饭去。
见对方说了声“好”，秦墨这才在路口调转车头，直奔黎城那边而去。
……